5.涯底(2/2)
也睡过雪地,可比这里冷多了呢。”第二日太阳高悬了他们才去找药材,虞江看着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你手怎么了呀,掉下来伤到了吗?”林胥摇摇头,“没事,走吧。”
虞江没听,扯过他的手,五根手指肿了好高,又红又紫,渗着丝丝血迹,她皱着脸,给他吹了吹,“你怎么不说呀,断成这样,会疼死人的,你等会!”
她抓了一把雪,轻轻扫了扫他的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小圆盒,上面雕着一株挺秀的兰花。挖出一指药膏,柔柔的涂在他的断指上,“这是我自己做的断玉膏,每天涂,很快就好了。”
涂完用纱巾仔细的包了起来,“好啦,不要碰水。”林胥道了谢,眼睛还看着那双细长的手,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手了,凝如玉,柔如绸,如同那双眼睛,里边像是装了漫天星河,怎么形容也说不出的好看,看久了要溺在里边。
“怎么了?”“没事。”林胥收了目光,看向周围,“先去西边吧。”“行呀。”两人走了一会,虞江寻了个地方,让他在那待着,看着她,自己拿了根树枝,走走停停翻着雪下。
凤郦在南方,此处又是凤郦南部,就算冬天百草也还有绿意,前几日下了数年未见的大雪,药草藏在厚厚的雪中。虞江在雪地里像是回了家,熟悉的不行,一找一个准。
林胥看着她蹦蹦跳跳,像山野里的精灵,分明是养在蜜罐里的人,如今苦成这样却毫无怨言,仿佛天上地下对她没有任何区别,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他们寻到太阳快要落山,天气又寒冷起来,虞江将披风扯到前边,兜了一兜的药材,献宝似的给他看。“夫人在北方待过?”“没有吧。”“看夫人对雪地如此熟悉,多嘴问一句。”“我家在雪山,终年白雪覆盖,早就习惯了,绵延千里的雪山,可比这个壮观多了。”
“有机会在下也想看看。”“家里不让外人去,你要是想看只能自己去。”“嗯。”两个人说着话回了凹陷的岩石,虞江拿出一个空的缠枝瓷瓶,往里挤药汁,又加了几滴以前配好的药液,用瓶口收了一些雪进去,放在火上烤了一小会。
“这里没有药锅,药材也不齐,只能将就一下,我在里边加了莲心水,效果还是有些的。”林胥接过一饮而尽,“我们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走吧,河泉在西北,往西北走总会到的。”“都听你的,到了河泉我请你吃桂花糕!”林胥笑着,“好。”
“哎你还是笑笑好看,眼睛像凤蝶一样,闪闪的,要飞起来。”林胥收了笑脸,多笑吗,那不适合他。“可是没有阿君好看,阿君长的就比你好看多了,比谁都好看,阿君的眼睛像晕了一层糖,可甜了。”
晕了一层糖?这是用来形容眼睛的吗,一个男人用好看来形容,也就她这种傻乎乎的人才喜欢,林胥听着,心里却不在意。
只是日后某人偶然又想起今日,扔下手里的公文,风风火火的闯去虞江那儿,将人压在身下,满身醋意,“我好看吗,是不是天下最好看的人!”虞江不想理他,这人想起来就这幅样子。
他见虞江不回答,有些委屈的咬着她的唇,把人吻的迷醉,“我是最好看的人,是你唯一爱的人,知道吗。”他觉得,他现在不止晕了一层糖,怕是糊了一层糖浆,看见她整个人都是甜的,能腻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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