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的临床功能(2/2)
心中那个秘而不宣的愿望也终于得以实现了。这个梦也算是很经典的一个梦,梦中的事情,有的还仅仅是半年多以前所发生的事。它的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自我的意识非常清晰,也非常主动。而且,这梦的导火索在于第二坏人。因为我入睡前曾经想起过她。同时,这梦所及的都是生活中非自然而然的一些狰狞面孔因为某种利益所不得不进行的真实的流露。这些人和事,均企图经过伪装而表现得不至于引发怀疑,所以才导致了我的梦。当然,须得指出的是,这种梦好比是办公室政治,具有普遍性和经常性,几乎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有了这个梦做基础,我才不敢轻易怀疑弗洛伊德所断言的:梦是高智慧的活动。
现在,我要重复一下我的这个怀疑梦的形成过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发现的。我的判定是,由于白天想到第二坏人,有关她的记忆片段就被流向了意念网膜。而她只是被感叹了一下,然后我就转向了生活中的实际意念,继续忙我的事情。可能这之后,一直到睡眠,我都没有再去回忆任何往事,所以,意念网膜上便始终独有关联她的意念残余片段。碰巧的是,那天的我,关于她的自我意识相当活跃,或者说曾经的记忆深刻。这样,在意念的驱使下,我的那个怀疑的梦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地给爆发出来。有趣的是,它的顺序依旧符合记忆中逻辑意识的排序。所以,我依旧不敢怀疑,我记忆中的东西,其实早已经被逻辑意识做足了手脚。
通过对以往所及三个梦的大致对比,我发现越是故事贴近生活实际的或越是与记忆重复性高的梦段,往往都会排在最后,也往往都会有一些得到过满足的愿望在其中。这是否也即是在说明,此梦段的来源还在记忆里面?或者说先前的已经处于意念网膜之中的意念残片,随着意念网膜的活跃程度的降低而减弱,而记忆中的情节却可以不那么受到影响。这也就是说,无论是哪种情况,抑制都是由于意念网膜和记忆片的活跃程度的降低而得以实现的。这是否就可以断言,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我们没法在梦里面复制出记忆。
并且,可以想见的是,越是靠前意念网膜的记忆片,其梦的残缺度就可能越高。这就使得凝缩、置换、转移、仿同、象征、修饰等弗洛伊德所指出的梦的一些手段得以实现。也使得后续的梦段越来越生动、越来越丰满、越来越接近记忆、越来越有机会获得相反意念的提示而达成原本的愿望。同时,这也似乎说明了梦的愿望的满足于潜意识并无太多的关联。并且,五脏的能量供应似乎也就越来越显得重要了。我们似乎可以得出如下的判定,即无论哪种脏器处于亢奋之中,都将使我们的意念得到加强,并最终破土而出。更进一步地讲,在脏器活跃期间,即便缺少了事先回忆的这个前提,梦也还是要发生的。说不定来得更猛烈更真实更全面。
有了以上的前提,我不免就要得寸进尺。梦或许就是记忆的复制,只是不得已而非得残缺不全。至于由此而生的若干修饰性的连接以及抑制,自然也是在这一框架下由于逻辑编排的原因而流露出来的表象。此外,其它那些用于成梦的诸多手段,老实说,未必就不是应景而生的结果。幸运的是,这种基于物理的推论,和我们先前所盲人摸象般地推广的一些看法并不矛盾。它只不过就是更加形象地对梦的诸多特征给予了充分明朗的解释。值得注意的是,神经网络的关联性以及节点或许对于梦的形成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
这里再以上面的梦为例,来说明一下其尾端部分的形成过程。第三坏人出现后,事件脉络被清晰地显露出来。这说明这些尾部的事件是在一个强烈意念的指引下才得以完成的,而此一意念或许久经存在,但也是到此才具备足够的能量支持。这也就是说,意念到此获得了精神逻辑意识的能力,可以回忆起有关此人的精神情绪,并使其能够按照和清醒状态下一样的自我意识来行事,进而可以展开沿线追踪。在这种近乎执着实则已经冒出病态苗头的意念的压迫下,第三坏人根本就象是一只毫无抵抗力的猎物一样,无可遁形。等猎物找到两个替代品进行龌蹉交易后,梦我几乎怀疑一切,而不是象现实中的事后诸葛亮只停留于马后炮的局限。所以,梦中自我意识的一切的狩猎行动也都会是在某种特定的针锋相对之中,并就此可以自行达到某种事件性的。因此,往往梦中的坏人才会恰如实际情况所发生过的那样,拼命地演戏,一心想要继续掩饰逃避而不希望被发现被揭穿,其情简直就是溢于言表的。而梦我自然也则紧紧咬住不放。在此,我所不得不提出的新问题就是,与梦有关的精神方面的情绪,其控制到底位于何处?以至于它总是能够恰好赶到,进而使得梦中的故事情节能够栩栩如生地极富生活的气息。而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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