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2/3)
下宗弟子和上宗弟子之间的待遇横隔着一道天堑的差距,也因此下宗弟子拼了命的都想挤入上宗,哪怕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杂役弟子。乌宓随着绿衣的杂役弟子到了上宗宗主的殿门前之后,绿衣杂役弟子对他拱了拱手,便弯眼退了下去。
“殿外可是乌宓”一道沧桑浑厚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
鸦羽一般的眼睫微眨,乌宓漫不经心“宗主唤我何事”
“进来”
嘎吱一声,刻着繁复咒文的殿门向两边打开。
乌宓抬脚走了进去。
他刚一进去,噌的一声,身边明黄灯火骤然亮起。一连串的犹如星河,一瞬间照亮了整个空旷的殿堂,殿内齐聚了天衍上宗的峰主长老,正中高台上正站立着一位白袍老人,四面八方而来的威亚压着他的脊背。
在白袍老人的身边,还有一名白衣少年,少年眉目温润柔和,面容清秀俊朗,此时正看着乌宓,见乌宓头和衣服松松垮垮的模样,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从白袍老人身边走了下来,走到乌宓身边方才顿足,威亚散去,少年伸出手指解开乌宓的腰带重束好,“师弟近真是娇气,连束腰带和梳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明明是批评的话,他却说得七分柔和三分宠溺,将乌宓的腰带束好之后,自然而然摸出梳子给乌宓梳,乌宓打了一个哈欠,眼角的绯红之色深了一些。
少年将他打理好了,方才到白袍老人身边。
白袍老人面容庄严,“乌宓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所谓何事”
乌宓提袖揉了揉眼睛,放下手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水汽,像是花苞上有了水珠,摇晃滚动仿佛随时要掉下来。“乌宓不知。”
全然没有面对天衍上宗宗主该有的弟子姿态。
白袍老人眼神一厉,身边白衣少年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目光祈求,“师弟心性纯挚,不通这些东西,还望师父莫要在意,宣了此事。”
看着自己疼爱看中的弟子如此袒护殿下那没个正形的妖孽,白袍老人鼻中出一声冷哼,却是没有作,转头庄严道“乌宓,你已入我天衍宗六年之久,期间表现甚得我心”他顿了顿,眸色深沉,“我有意收你为徒,让你成为我的第二个关门弟子,你可愿意”
这一声可愿意响彻大殿,殿内所有的人目光全部放在殿下的少年身上,有轻视的,冷漠的,嘲讽的,迫不及待的
墨色长的艷丽少年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并未露出欣喜万分的神色,他再度打了一个哈欠,玉白的脸颊有了困意,“宗主不是只收一个掌门图吗未来好继承天衍宗成为下一任宗主,宗主要破格收我,莫不是我以后也要和师兄争天衍宗宗主的位置”
他问得随意,殿内的长老峰主们却黑了脸。
狂妄小儿若不是因为祁风苦求以及你的体质关系想成为宗主的徒弟,别做梦了还敢肖想宗主之位
高台上的宗主目光冷漠,“你若是有这个能力,自然也是可以的。”
乌宓放下手,低垂下眼睫漫不经心“好无聊,师兄对我那么好,我不想和师兄争,既然宗主想要收我为徒,那我就答应好了。”
饶是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宗主,也因这句话脸色有些难看。
艷丽的美人仰头,殷红的唇瓣挑出一抹傲慢的笑意,“身为宗主的弟子,我可以拿一件法器吗”
宗主的脸彻底的冷凝。
从宗主殿内走出,乌宓的心情似乎很好,跟着他一起走出来的是容祁风,天衍上宗屈一指的翘楚,掌门徒。
“这么开心”容祁风侧头问他,温和俊美的面容是天衍宗上下女弟子梦中的脸。
乌宓抬袖。
红白花纹交织出迤逦的颜色,他的目光凝视着手中的黑色长鞭,“师兄”
“嗯”
乌宓的手指摸上鞭尾,那里有一弯倒钩,想必打在人的身上,痛到让人窒息。
“你说我在天衍上宗资质中庸,修行也不努力,宗主怎么会破了上万年以来的规矩收我为徒呢”
容祁风笑容不变,声音带着劝慰,“能成为宗主的徒弟不好吗想必是师弟哪里入了师父的眼,师父也不是那种只看资质和修为的人。”
乌宓轻笑,他挥了挥手中的鞭,原本不过一尺的黑鞭在挥动中如同蛇一般蜿蜒,转眼变成了三尺长,“那我以后岂不是时常得呆在师兄身边”
“这是自然的。”
乌宓摸出一颗糖剥了塞进嘴里,将黑鞭收自己的空间里,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容祁风看他微鼓的腮帮,以及那双似乎要随时阖上的双眼,轻声道“师弟近好像嗜睡得有些严重。”
乌宓舔了舔嘴里的糖,无所谓道“前不久梦到自己有五千年没有睡觉,醒来后就贪睡的紧,我也没有办法。”
容祁风御剑将他送至九鲤山。
乌宓在剑上打了一会儿的瞌睡。
御剑飞行是一阶灵师才能做到的事情,乌宓现在只是一个八星灵者。
十七岁的八星灵者的确算天资非凡,只是在天衍上宗这个天才聚集地,便也只当得一句平庸之资。
到了九鲤山,容祁风头正想说些什么,看见直立着身子阖着双眼的师弟后,不由得轻笑,“那个噩梦当真影响这么大的吗”
连在剑上也能入睡。
他的眼神渐渐晦暗,后缓慢伸出冰凉的手指,想要覆上身边之人那张玉白迤逦的脸颊。
“师弟”
梦中的美人美得勾魂夺魄,他的手脚被锁链束缚,单薄的眼皮微抬,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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