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2/3)
乾隆帝似乎很少对着自己发这样大的火,为数不多的一次,还是因为皇后,如今,竟然是因为自己的族人,多多少少,自己这个做额娘的,总是在乾隆帝面前,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太后也已经上了岁数儿,这样一番话的直戳心窝子,太后也看清楚了乾隆帝对钮祜禄氏憎恶已久的事实,她心慌意乱,连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乾隆帝一番话完,还是觉得有些愤怒,他想起来钮祜禄氏那几个草包,仗着太后的荣耀,在京都城里丢尽了家的脸,就觉得恶心。
可是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此事,与太后,又有什么干系。
也不是太后的错。
一让道,鸡犬升。
自古通理。
乾隆帝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他大手死死的捏紧椅子的把手儿,两道眉毛紧紧蹙着,气氛都一时间压抑了许多。
皇太后缓了好一会子,才重新坐直身子开口道
“钮祜禄氏在京都城里,给皇家丢了脸面,是哀家对不住你,那些畜生,皇帝随意处置,不必顾忌哀家的颜面,只是,兰庭毕竟可怜些,伺候她的宫女儿,她行踪疯迷,皇帝,皇帝即便是给她一个失足落水的结果,也好过如今……”
若是宫内的妃嫔自尽投湖,外人会怎么看皇家,下的百姓,又该如何看待紫禁城?
皇太后瞧着乾隆帝一言不发,往前倾了倾身子,柔声的开口道
“弘历,就当,就当是额娘求你罢!”
母子一体,太后也是个骄傲自负的女人,如今,因为母族,不得不低头求自己的儿子,不要别人了,就是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乾隆帝看着太后要起身。
终于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摁住了太后的手腕儿。
皇太后的眼睛里已经泛起来零点泪花,她宛如救命稻草一样的看向乾隆,只见他缓缓地闭了闭眼睛,低声道
“额娘,不必如此,用膳吧!”
太后愣了一瞬间,过后急忙点零头道
“好。”
清晨气晴朗,一轮太阳缓缓从东方升了起来,整个宫殿都沐浴着金色的光辉。
诚嫔的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
曲院风荷--
皇后正在园子里修建花枝,她一向不擅长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从前养过一盆上好的牡丹,是乾隆帝专门淘来的种子,是好养活,花期也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皇后日日浇水,还是无端枯萎了,倒是惹得她伤怀了好一阵子。因此事,乾隆帝还特意不允许她再养花儿了,弄的人精神郁郁,一颗心全在花花草草了。
只是自从这次来了圆明园,皇后或许是因为宫中事务不多,永璂又大了,自己实在是没什么事干,便只能在园子里侍弄花草了,好在这次的花草十分争气,个个都是枝繁叶茂的,瞧着就心生欢喜。
玉琈急匆匆的从宫外头跑过来,皇后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样子,晨起的露水似乎都在她身上滚动着,便弯了弯嘴角道
“你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就这么形色匆匆。”
玉琈也觉得自己失了仪态,她看着皇后修建花枝,便低镣头道
“奴婢莽撞,奴婢知错了。”
皇后摇了摇头,把剪下来的一支月季花放到玉琈手里道
“究竟怎么了?”
玉琈瞧了瞧周围没什么伺候的人,便也静悄悄的开口道
“奴才晨起去御膳房拿东西,就瞧见了吴书来,他,一大早上,太后就亲自去了九州清宴,似乎是哭诉了好一阵子,万岁爷也没见什么动容。”
皇后却看着眼前的一盆花,微微皱了眉头,这盆月季被旁边的花挤得厉害,皇后伸出手来挪了挪,这才满意些。
她听了玉琈的话,不用想心底里也明白,皇太后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过去,诚嫔,到底是她的亲侄女儿,这样死了,不仅不能为她带来什么好处,反倒连累了家族,太后光华了一辈子,临老了,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道
“万岁爷的意思呢?”
玉琈低头看着地上掉落了一地的花瓣
“好像是记诚嫔失足落水,钮祜禄氏不牵连半分,只是,诚嫔娘娘,便以嫔位的礼仪草草下葬,虽然是入了皇陵,可……”
皇后听得玉琈语气哀伤,转头看了看她道
“你为诚嫔不平?”
玉琈瞧着满地的花瓣儿,叹了口气道
“不是,奴才只是觉得,一生太短了,诚嫔娘娘,还不到三十岁呢。”
玉琈怎么能不叹气呢,她虽然在这宫里头活了半辈子,可一直跟在皇后身边儿,如今瞧着宫里头接二连三的去世,看看诚嫔的死后还要被谩骂,她的贴身宫女也被牵连,心里头难免感触了些。
皇后抬眼看了看晨光,只觉得太阳越发大了,让自己觉得有些刺眼,她低垂下眸光道
“我幼时进宫陪伴姑母,便记得有个常在,刚刚承宠了一日,第二早上就没了,御医来报姑母,是进早膳时候噎死的。”
她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又消失了笑意,转头看向玉琈
“这样的缘由,你信么?”
玉琈摇了摇头道
“自然不信,能够侍奉皇帝的,必定都是有才有德的淑女,怎能噎死?”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金丝剪子,弯了弯唇角道
“我也不信,可是,姑母信了,先帝爷也信了,不仅信了,他还以无德为由,给那常在草草一包,扔去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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