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 凑了个整(1/2)
荷勇老两口闻言,脸色和煦地凑在一起讨论,荷花横眉怒目地投来眼刀子,那刀子要是能划在脸上,或许真能把程凉岸混淆年龄的脸划得跟她一般。
“另外,你们也不用找喜眉讨债了,她的那份我来还。”程凉岸从小看过不少义薄云天的典故,慷慨解囊的好品德根深蒂固。
且不待黄老实怎么做主,大强已经脱去先前的正义脸色:“你要是想好好回去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他戾气横生,将拳头捏得霹雳作响,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哇——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我这不是为他们着想吗?以喜眉的家资,赔得出来的实在没几个呀!”
大强给黄老实递去一个冷峻的眼神,而后冷漠地盯着程凉岸:“话多不要紧,心不要操多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会变脸的人,人外有人。程凉岸哦了一声,低头揉着手腕,腕上一圈暗红的线,是干涸的血迹。
“那......我赔了钱,谁给我做公正呢?”程凉岸想起那个在外应酬的“老板”。
她本以为大强会顺着话将老板的底细倒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挺把得住嘴,很有绑架犯的底蕴:“什么公正不公正的?赔了钱就放你,警告你以后出门小心点,别让老子再碰到!不然抓一次宰一次,你再有钱又怎么样?还怕老子端不空吗?”
程凉岸歪了歪嘴:“我还以为是哪方义士拔刀相助伸张正义来了,原来就是逞强勒索嘛。还搞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她将《情况说明书》拍在桌上,“不伦不类。”
大强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荷家人聚在一起,细细盘算着赔偿,程凉岸从吵嚷的舌头中捡出“整容费”“打激素”“创伤应急综合征治疗”等纷纭词汇。
程凉岸等了一阵,她想起来走走,却被大强的恐吓眼神吓了回去——比起不能活动活动,她更不愿意被绑成粽子。
二哥消失了一阵,终于从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程凉岸从门缝里看见外头天色暗沉。“大强,刚和老板通过电话,没骂人,因为他也在蜗巷。”
大强干嚼了两下:“那正好。”
二哥不甘心:“咱没绑成,那钱咱就拿不到了。”
大强瞟了瞟程凉岸:“那不是有外水吗?”然后就再没说的。
二哥笑了,从兜里拿出一个手机,那是从程凉岸手里抢来的,“有人给她打电话,打了十几个了,我没敢接。”
大强拿过来,问程凉岸:“屏幕解锁?”
“0501。”
大强在未接来电中翻看:“除了两个言化,两个小杨,两个小柳,一个白凿,一个朱玑以外,还有五个无名号码,这是谁的?”
那无名号码每隔半小时来一通,最近一通是二十分钟前——是温秉,按这规律,他或许马上就会再来一通。
程凉岸:“那是我家长。”
大强满目怀疑:“真的?为什么不存号码簿?”
程凉岸信口瞎编:“这不是防着手机诈骗吗?我家长对我很厚道,你只要稍微放一点狠话,要金要银,他随便给。”
大强:“真的?”
程凉岸轻描淡写:“是不是真的,你打过去就知道了,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联系肉票家属吗?今晚上还要不要收工啦?”
二哥觉得有理,感慨一句:“难怪你被绑了都这么镇定,出身富裕,在这方面长了不少经验吧?”
温秉交代过白凿继续监视蜗巷,将程凉岸的衣物叠好,到酒店外的餐馆去买了清淡的小食。回来刚把餐盒放下,正打算再给“生气故意不接电话”的程凉岸拨电话,那头电话就拨过来了。
眼见着外面天色暗沉,他开始有些焦急:“你怎么还不回来?”
果然是家长的口气,大强对程凉岸点了点头,自报家门:“喂,程凉岸被我绑架了,你要不要出点血换她的命?”
程凉岸:“......”
穷光蛋温秉:“......什么?”
因为那头荷家人还没有算好价钱,大强和二哥碰上个好肉票,更盘算着吃点值当的差价,他没有报价钱,只是因为有些激动,想作个勒索预报而已。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下,大强有些尴尬:“说话啊!”
听筒那边不答。:吓傻了。然后按常规步骤,他将手机交给程凉岸:“来,叫两声,叫惨一点。”
程凉岸忍着笑:“喂?”
“你在哪里?!”
程凉岸没有叫,没有闹,甚至带着笑:“反正情况就是那样,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对了,我为了少吃点皮肉苦,不小心告诉他们你是蚍蜉镇的幕后首富了,水涨船高嘛,他们要价肯定会高出市场价。我这票是撕还是不撕,就看你的意思啦。”
程凉岸一番胡说八道,没把温秉吓出个好歹,打劫的和讨债的先炸了一团:“首富?!”
荷家人立即明目张胆地嚷着“加钱加钱”,荷勇间或提出一句异议:“首富不好惹吧?别把多的搭进去了。”但是很快就被绿着眼睛的黄老实压下去,并劈头盖脸地评价一句:“窝囊废!”
大强和二哥到底比不上黄老实这样的巾帼英雄,和胆小怕事的荷勇倒像是同类。他哥俩朝荷勇投去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那二哥尤其怂,抓着大强的手臂发忧愁:“别逮不着狐狸惹一身骚啊。”
而大强则想得更长远,他心腔里面跳得笨重:“你觉得老板和蚍蜉镇的首富来往密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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