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5/7)

高远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井上拓也，对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高总，你也别多想，我们还是喝酒吧。”

“不，喝之前，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

“真要说？”

“要说。”高远程眼神坚定地看着井上拓也。

“高总啊，该走的棋，你已经走好了。现在，就等着将军了吧。”

“瞒天瞒地，还是瞒不住你啊。”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去做，行得正，才能走得端。你要是迈出这步，那就将步步错了。”

“不迈能行吗？今天过了，你就要走了，那我就实话给你说吧。”

“不说了。”井上拓也打住了高远程的话。“你说的话，我大概可以猜到。但是，我想告诉你，团结才会共赢，分裂都会败。”

高远程看着井上拓也笑出了声，他直接把自己的酒杯举到井上拓也的酒杯，碰了一下，有点不屑一顾地对井上拓也说：“来吧，喝酒吧。”

井上拓也“哦”了一下，感到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高远程现在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举动，已经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场狂欢少了温哲一个人，他没有看到现在宴会场的场景，明天他醒来之后，将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堆人。

井上拓也有些无可奈何地端起酒杯，对着已经胸有成竹的高远程说：“喝吧。”

喝完之后，高远程再没和他说什么，转身就走了。高远程心里有些不安，他没有想到井上拓也会看穿他，并站在了温哲的那边，而没有去支持他。更让他担心的是，他担心井上拓也会将他看到的、知道的都告诉温哲。他的担心，让他再也高兴不起来了，找了一个借口，给几位副总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井上拓也看到高远程离开了，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跟谁也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在路上，他也认真地想了一下，自己是否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温哲。自己告诉了温哲，估计不是处理高远程那么简单，现在公司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认可了高远程，现在告诉温哲，或许，温哲会处理了高远程，但这有可能产生连锁反应，导致整个公司都进入瘫痪状态。如果自己不告诉温哲，那么温哲很可能离开公司，只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但这样以来，按照刚才高远程的态度，公司应该还能正常运转。温哲和高远程今天都在台上讲话了，温哲抱着改革的精神，而高远程抱着盈利的心态，按照他和他们公司的初衷，还是希望能够站在温哲这边。井上拓也犯难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说。他在脑子里边分析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温哲确实有些年轻，履历有些简单，这是他的缺点，但他身上暂时还没有迂腐与世故，有些过于理想，但这却是现在这个社会所缺少的。而高远程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除了做好自己的工作以外，现在还在努力去争坐温哲的位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大家把心思放在了这个上面，高远程替代了温哲，那下一个替代高远程的又会是谁。这样的公司到底能够走多远，真的非常难以预料。井上拓也好几次拿起了电话，他既想拨给温哲，让他能够认清形势，也想拨给高远程，想劝他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最终，他没有打给他们任何一个人，他想把这个难题交给时间，还是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人性这个东西，是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

回到家的温哲，倒在床上呼呼地就睡了。高远程回到酒店里，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吃了一粒安眠药，才睡着了。这个夜，很安静，它容下了人们所有的心思，让大家平静地休息着。时间是公平的，日升日落也是公平的，但是，我们对待和享受他们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酒在温哲的体内，消散得很慢，直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的时候，温哲才渐渐清醒了过来。头还是很晕，他看了看表，早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他想坐起来，但有点身不由己。即墨达荣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了，她从外面听到了温哲的动静之后，把早就准备好的鸡汤端了进来。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头晕乎乎的。”

“妈给你熬了一些鸡汤，你想不想喝点？”

“行，我起来。”温哲两只胳膊支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拾到了床头，靠了上去。他从即墨达荣的手里，把碗接了过来，用勺子喝了几口。调料少，味道挺淡，保有了鸡肉本来的香味，喝起来很香。温哲把勺子从碗里面拿了出来，一口气把剩下的全部喝完了。

“再给我盛一碗吧，谢谢。”

“你不用谢我，谢你也得谢妈，她一大早起来熬的，一直在锅里给你热着。”

“妈，也谢，你也得谢。你不还是给我端过来了嘛。”

“等着。”

“换个大碗盛。”

即墨达荣没再说什么，他本来想多问几句，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着实吓坏了他。现在看着他精神状态不错，就不想再多问了，只要他好，那别的事情就没所谓，出去给他盛汤去了。喝了一小碗鸡汤，让温哲的体力恢复了一些，酒劲还未散去带来的困乏，好了一些。

“来，喝吧，不够还有。”即墨达荣换了一个大一些的碗、吹着热气进来了。

“好，谢谢。”

“赶紧喝吧。”

温哲端起来，又是一口气喝完了，鸡汤，温热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