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与光(2/2)

的什么粘合剂粘在一起，也是亮亮的。这里和之前住的将军府在阿茳看来就完全是两个世界，而且她好像更喜欢这里，因为这里不止有书看，好像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儿在等着她，她发现自己更喜欢遇见新的东西！

渐渐的那群急匆匆的人不见了，路上只余三三两两的摆地摊的和零零散散几个路人，阿茳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按照之前蓝熙嘱咐的问道:“阿公，我们也是要跟人群一起走吗？”

耳升抢白道:“不，我们比他们先到。”说着得意的看着看不出表情的蓝熙，一把抱起阿茳开始狂奔。在耳升怀里，看着那快速退去的街巷，一时入了神，等阿茳反应过来，三人已经到了一个似有阳光铺洒的地方。待耳升突然站定阿茳才看清楚，这的中心是一个大大的圆台，圆台正中心上方差不多十米高的地方有一个似在发光发热的红色火球般的东西，圆台后方五米左右有一个略高于它的方形台子，上面有五个座位，台子后面是一座高高的山，山上似有阳光洒落，绿树、花草，小兽生长嬉戏其间，是一个与这里的黑暗完全对立的地方。又是黑暗与光亮，阿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一定很快就会全明白了。摇摇头摆脱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阿茳把目光放到立于圆台旁的与那红色火球齐高的方形柱子上，那上面除了一些看不懂的铭文和图画外，还写着好多人的名字，十个一小堆，一排十小堆，阿茳他们在圆台左侧看到右侧那边上面大概有快十排名字，而圆台正前方方向的那面上是列着数字排名的一百个人名，阿茳注意到，那一百个名字都在那旁边那一侧写着。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就在阿茳以为一切都要靠自己领悟的时候，蓝熙给她传音道:“阿茳，你知道什么是暗与亮么？未名区的人活在黑暗中，他们无比向往末窟守卫管理的那片充满光亮的地方，多数人，天性向着光明。”

摸了摸阿茳的头，阿茳不知道他那张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老人脸掩盖的是什么，但似有什么触动了她灵魂深处的东西，可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蓝熙接着说道:“这里是末窟唯一一个位于未名区的比武场，每年有两次比武，前十名可以得到末窟守卫发放的普通住宅一套，要求是至少为其工作十年。而这场比武的唯一要求是不得闹出人命。那后面坐着的五个是维持秩序的评委，一会儿比赛开始还会有两个比赛执事站到圆台两边，随时准备插手，免得出了人命，可当然了，即便闹出人命，也不会有人管的。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耳升参加比赛，进入末窟守卫，你要在这四年里学会生存，他也是。”

阿茳抬头刚好和耳升对视，一大一小相视而笑，之后转过头去，默契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此时的他们不曾想到，多年后回想起来，他们都觉得也许就是年少时的这样一个对视，让他们开始了那无尽的友谊，生死之交，就这样交定了！

并没注意到两人的暗涌，蓝熙接着说道:“我们左侧斜前方那个柱子是末窟每个练武场都有的生死榜，正前是这一区所有参与过比赛的人的总排名，排在前一百的末窟都会定期给予奖励，左边是多年来所有进入前十人的名单，右边是整个末窟的前百排名，后面是这一区的死亡名单。末窟八区，每一区都有这样一个生死榜，这里是竞争最激烈的一区，因为未明区比其他七区加起来还要大上五倍有余，居住人数也要比其他区多得多，但却只有这一个练武场举行末窟比试。”

说到这里蓝熙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阿茳本想说些什么安慰小孩子的俏皮话，可却听到她认真的问道:“你也在这个榜上么？是整个末窟的前一百名么？”

蓝熙叹口气道:“看来以后还是不能把你当做个孩子，没错，我是那面的第一名，不过我的实力早已超过末窟的限制，所以被这里的结界控制在筑基期顶峰，前一百里面有八十个都是如我一般，想考验自己武学的高阶修士，我们靠时间赢过他们，而这里很多人想要的光亮，不过我们从小就看够了的罢了。”

呆呆的，阿茳道:“所以他们更快乐也更努力，因为他们对光明更加向往喽！”说完，噘着嘴，挠挠头，“所以我们是来陪着耳升比赛的是么？”

蓝熙难得的楞楞的点点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