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贵不可言(1/2)
叶芃抓着自己身上的小包裹挡在面前以抵挡四面八方飞来的暗器,嘴巴里念叨着:“造孽啊,这套瓷杯很贵的,哎呀呀,小心小心,我说侯爷,咱能商量件事吗?”
站在道士后头的萧寅一边关注着局势,一边不耐烦地随口道:“说!”
“您能不站我后面吗,你看这样他们老往我这边砸,您这么高大威猛,我这么小只,让我给你挡刀好像不大好吧。”边说还边用很鄙视的眼神瞧着萧寅。
萧寅很久没见过如此诚实的人了,只是太诚实得令人讨厌,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往一边扔去,他萧寅再没用,也不至于落魄到要一个张口只会胡说八道的神棍来保护。
萧寅用力过猛,叶芃瞬间飞出好几米,直往栏杆处扑去,眼见就要摔下楼去,一只纤细的小手及时地拉住他,一把将他提了回来。
“吓死我了,我的小心肝啊,”叶芃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转头,看见的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小公子,眼睛顿时放光。
“多谢小公子救了我,要不然我这一掉下去不死也得骨折,真是谢谢了。”说完两只爪子就往苏琬贴去。
苏琬眼疾手快地把手缩回来,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堂堂金枝玉叶怎能叫如此轻浮之人占了便宜去。
苏玹适时地挡在她身前:“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
“要谢要谢,你们救了我一命,来日有机会定当相报。”叶芃丝毫不介意被人嫌弃,很自然地把手收回来放在身前,摩擦了下随身的布袋。
“不必了。”苏琬冷淡道,这道士一看就是个神棍,她莫不是希罕这种人的报答?
“平侯有难,道长不去帮忙可以吗?”苏玹笑意吟吟,无论对何人说话,上至宗亲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永远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何谓君子如玉大抵如此。
“没事,我早就算过了,侯爷顶多就受点皮肉伤,不会有大碍的,倒是这位公子恐怕不日将有大难,此难凶险非常,还是早些预防为妙。”叶芃高深莫测地说道,摸着自己根本不存在胡子的下巴。
“你胡说些什么。”苏琬怒道,竟敢诅咒她哥哥。
苏玹拦住怒气冲冲的妹妹,即便听到自己有大难,也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拱手道:“请道长指教。”
叶芃无视不远处正打得水深火热,更无视他家侯爷被打得鼻青脸肿,反而很兴奋地凑到苏玹面前,张大眼睛,灼热地盯着苏玹的脸。
“这位公子上停(发际至印堂)宽阔饱满,少年必定得意非凡,出生大贵之家,颏圆丰满,侍立成群,公子奴仆众多,只怕是位高权重,尤其父母地位尊贵,且是贵不可言。”
苏琬本不耐烦,闻言不由得转而专注地看向道士,看他兄妹俩的衣着打扮猜得出他们非富即贵并没什么,但“贵不可言”四字却不是可以随意乱说的,所谓“贵”小至权贵,大至天家。
“你说清楚些,我哥真有劫难?若有当如何化解?”眼神中多了几分慎重。
苏玹淡然一笑,他这妹妹平素最是不信玄学之说,如今倒是较真起来了。
“人的眼尾鱼尾纹位置称为奸门,主一切口角官非,公子此处已现青暗之色,说明容易出现牢狱之灾,公子双眼有神,端坐如山,眼明带笑,面部中线由额头到鼻子人中到下巴直而不斜,明亮无暗无皱,代表表里如一,人品贵重,这场牢狱之灾极有可能不是公子自己引发的,而是小人作祟,更得防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夜什么的。”叶芃故作高深地半眯双眼,倒有几分唬人之态。
苏琬闻言紧张的神情乍然一松,继而又有些愤怒:“简直胡说八道。”
苏玹是太子,天下何人敢将他拘捕入狱。
“胡说与否,三日后自当分晓。”叶芃高深莫测地说道,不经意间往后面看了一眼,瞬间觉得眼睛有点疼,他家玉树临风、宛若天人的侯爷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跟猪头没什么两样了。
正当她纠结着要不要表达一下衷心帮萧寅搭把手时,那萧寅已经很自动自发往道士这边跑来……
最后这场闹剧以官兵冲进来镇压而宣告结束,而叶芃也因‘护主心切’替萧寅挡了一只盘子被砸晕在青楼。
当人群散去,方才还热闹非凡刹那间寂静无声,唯有那二楼拐角处的栏杆上斜坐着一名男子,手执绵扇,头束玉冠,端着一派fēng_liú潇洒,嘴边逸出的话却是冷漠至极:“真是丢尽天下术者的脸!”
言罢,似一股青烟飘逝而去。
当叶芃睁开眼时,人已经身在侯府之中,她是侯府贵客,那待遇自是一等一的好,床是紫檀木,上面放着大红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睡起来绵软舒适,叫人一躺上去便舍不得再爬起来。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顺着滑顺的锦被再蹭一蹭,闭上眼便要想再睡过去。
“猪,起床,快起床,陪我玩。”奶声奶气的娃娃声在耳边响起。
“让我再睡一会嘛。”叶芃赖床。
半晌没动静,叶芃疑狐道:这小鬼平素可没这么听话,不把她折腾起来可是誓不罢休的,今天转性了?
微眯着眼,勉强睁开一条线,果然头顶上正悬挂着一个净面用的铜盆,里面盛着满满一盆水。
中指与食指并拢,一道玄黄色光芒自指间而出,悬挂在半空中的水盆往外飞去,然后一声尖叫声,哗啦啦的流水声,甚是悦耳,而后她的床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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