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好戏上演(1/2)
舞姬柔弱地倚在叶芃身上,看着眼前俊秀的小郎君,虽然是个道士吧,但是这张脸长得可真是让人心动啊。
叶芃品着美酒,怀抱美女,肆意调笑,比独坐上座一脸无聊发呆的萧寅不知潇洒多少,确实,以王子之尊却注定毫无前途可言,似乎除了醉死梦生直至死亡的那一刻也没有别的出路。
正一派和乐时,几个禁军闯了进来,面容严肃,单刀直入宣萧寅入宫觐见辰王。
萧寅本闭着眼睛,似已陷入了睡梦中,哪怕禁军闯入惊起舞姬害怕的尖叫声,闹哄哄的一片他皆充耳不闻,如入定的老僧。
为首的禁军无法真得放大声量再说了一遍,仍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就在禁军耐性快到极致时,上前伸手欲抓他时,他却猛然睁开眼睛,反倒将禁军头子吓得退后一步。
“平侯,王上宣您入宫觐见。”禁军声音冷硬。
萧寅虽不知是什么事,但看这阵仗料想绝不会是好事就是了,反而却是从容了,施施然地站起来,也不管面见君上仪容是否得体,衣着是否整齐,自顾自地走出大堂。
几个禁军一愣,急忙跟了上去。
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的叶芃此时仿佛有些喝醉了,看着萧寅被带走,眼神波澜不兴,脸上更无一丝动容,仍旧慢条丝理地喝着酒,无言地,淡淡地笑了笑。
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辰国御书房
年过四十的辰王面容比他实际年龄看起来要沧老一些,但五官却仍是好看的,可以想见年轻时必是个俊美的男子,他肤色偏白,身子单薄,倒有一些中年儒雅文人的样子,宽大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空落落的,但他坐得极为笔直,眼神如鹰般凌厉,单薄的身子并不能掩去他凛冽的君威。
辰王萧珩看着萧寅在侍卫的‘押解’之下一步步朝他走近,年轻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从容的气度,那与旧人神似的眉目,让他有片刻的恍惚。
“儿臣参见父王。”四平八稳的语调不含半丝起伏,缓缓下跪,千篇一律的死板规矩。
辰王也不叫起,挥退侍卫,就这么一直晾着他,良久,威严而缓慢的语调响起:“你可知你的幼弟已经不幸夭折了?”
“知道。”没有悲痛,没有表情,真的单单就是回答。
辰王却突然大怒起来,站起来抄起桌案上东西,不管是奏折还是笔砚一股脑全往萧寅头上砸去,尖锐的边角划过他的额头,光滑的皮肤如那白纸一般被割破,渗出了点点血迹。
“你弟弟死了,你的亲弟弟死了,你竟半点也不伤心?咳咳……”一股邪火直冲了上心头,辰王忍不住咳了两声。
萧寅依旧维持着最初的跪着的姿势,哪怕被划破了头,身子也没偏一下。
辰王双手撑着桌子,缓了一口气,看着萧寅一副事不关已,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的火也再度冒起来,“孽子,若早知你如此不顾亲情,残害血亲,你出生时孤便该将你溺死。”
萧寅无动于衷,第一次听时可能会伤心,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就变成陈词滥调,麻木了便再也做不出反应来,因为不管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甚至可以知道他的父王下一句话是什么……不对?残害血亲?
萧寅猛地抬起头,以往可没这么罪名。
辰王见萧寅惊惶失措的样子,心里总算舒服了点。
“父王此话何意?”这锅他不背。
辰王怒目一睁,“轩儿难道不是你派人所杀?”
“我杀他做甚?”萧明轩不过是个六岁幼儿,他吃饱了撑着去杀萧明轩啊,要杀也应该杀夺了他世子的二王子萧明钰不是吗?
“这个正是孤想问的,轩儿才六岁,你这逆子竟下得了如此狠手,此时竟还敢做不敢当,我萧家怎会出你这等不肖子孙?当年你怎么不直接死在战场,也省得祸害我的轩儿。”辰王血红的双眼直瞪着萧寅,仿佛那不是他的儿子,而是生死仇人。
“父王何故咬定人是我杀的?”萧寅迎上他厌恶的目光,却再也不会感到心痛。
“轩儿死于七幻掌,”辰王冷笑一声,“七幻掌乃你手下的李云家传绝学,不是听从你的命令,他何故对一个幼儿下手?”
“若儿臣真要杀人,岂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杀一个小孩子,何需李云用上独门绝技?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他的父王竟也不肯想一想,便执意地认为是他了。
“况且自儿臣失世子之位后,树倒猢狲散,李云等人早已另投他处,至于为何人所驱使,儿臣半点不知,况世界之大,会七幻掌的也不一定只李云一人。”萧寅语调平淡,淡然无惧,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他可以失去的一切东西,这世界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好害怕的。
“少找这些借口,”辰王喝斥道,“大秦太子亲自带来的证据,难道他会诬陷于你?莫不是要我请秦太子来与你对质?”
萧寅额间皱出一道折痕,他不闻政事多时,竟不知大秦太子已来到辰国,苏玹素有贤名,他与苏玹又从无瓜葛,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苏玹为何要诬陷他。
辰王却只当他无话可说,闭上眼睛,脸微微仰起,尔后,睁开眼睛,似沉痛又含一丝复杂的意味:“你竟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弟弟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留你在这世上,还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父王既然执意认为,那儿臣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萧寅的声音仿佛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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