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君臣之礼(1/2)
林意从此得到秦帝苏浔的赏识,一下子连跳八级直接封为中郎将,两年后大秦和西戎再次交战,秦帝竟让年方十八岁的林意挂帅,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秦帝力排众议,最后林意也不负圣意,率军北进两千多里,越离侯山,渡弓闾河,歼敌八万,俘虏西戎王室重臣百人,将西戎逼至瀚海,远循漠北,再无侵犯大秦之力,至今西戎听到林意之名仍便闻之而逃。
此役大胜,秦帝龙心大悦,再次将林意官职来个sān_jí跳,封骠骑将军,以一千六百户受封侯爵,这次朝中无人再敢有异议,林意彻底名扬天下。
如此人物随太子前来辰国,怎能叫辰国官员不重视起来,尤其武将们,就没有一个不想与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论个高低上下的。
苏玹虽带的人不多,但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足够耀眼,论气势是够了的,再过了可就是来砸场子的。
辰王眼睛在林意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开了,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却移都不曾移过一下:“秦太子能来参加本王的寿宴,已令我辰国上下蓬筚生辉。”
辰国是大秦的诸侯国,论地位,太子是国之储君,尊贵更在辰王之前,万没有他站着,辰王坐着的道理,此为一不敬,再者,他应称苏玹为‘皇太子’而不是‘秦太子’,如此却是将两国置于同等地位,此为二不敬。
苏玹心知肚明,脸上却不曾出现异色,仍是带着惯有的笑意:“辰王客气,既是孤迟到,孤自当自罚三杯,只是不知孤的位子……”
事实上,苏玹旁边便空着一个位子,位于诸侯使者之前,辰王之下,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留给大秦太子的,但他却视而不见,偏向辰王寻问。
辰王扫了礼部尚书一眼,礼部尚书立马对着苏玹行礼,态度恭敬“参见太子,是下官失职,未曾令人替太子引路,太子、公主这边请。”礼部尚书走向苏玹,亲自引路,而手掌的方向仍是那个唯一空着的位置。
苏玹站着不动,玩味的眼神直视台上之人。
辰王与之对视,若是秦皇亲来,或许他会敬让三分,但苏玹,在他看来不过是黄毛小子一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就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当年他与苏浔争天下的时侯,苏玹还不知在哪呢。
苏玹身后一名身穿正一品文官官袍的老者,此人乃昭文馆大学士,当代有名鸿儒,出口便是仁义礼法,出使他国肯定得带个口才好的,有些话身为太子是不便说的,比如吵架。
大学士捋着花白的胡子,气愤地跳出来:“自古天子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臣,牵也,事君也,从来只听闻君居臣之上,不曾听说有君在下,臣在上的道理,辰王高坐台上,却要我太子屈于台下,岂非蔑视我大秦天威?”
面对炸毛的大学士,辰国稍显年轻的礼部尚书倒是一幅慢悠悠的样子:“何谓君,何谓臣,太子只是储君,你方为客,我为主,主客分明,分庭抗礼有何不对?”
大学士听此歪理,恨不得糊这老小子一脸,要不是顾着文人的气度,早就爆粗口骂人了,抖着皱了皮的老手指:“大宗者,尊之正统,太子虽是储君,亦是尔等之君,君臣朝廷尊卑贵贱之序,万物有法,君君臣臣,怎可乱了纲常礼法、人伦天理?”
“今日乃我国君上寿宴,尔等前来祝寿,便应尊宾客之礼随主便,我国君上也是一国之主,有何道理在辰国此地竟还要屈居他人之下?”
“荒唐,虽是辰王寿宴,却也是国宴,国体在前,理应先行君臣之礼,再尽宾主之欢。”
总之,一个咬定了君臣大礼,一个说死了主客之别,谁也不肯让谁,彼此瞪视,两个半只脚都快入土的老头瞪得跟乌鸡眼似。
气氛一时间僵起来,辰王微眯着眼看台下的闹剧,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苏玹倒也是从容得很,一派云淡风清的贵公子模样。
半晌,梁王走上前来,笑呵呵地说道:“两位大儒说得皆在理,按理应分君臣,只是今日乃辰王寿宴,寿者为尊嘛,大喜之日,莫让这些古板礼数扰了大家的兴致,不妨就在高台之上,辰王侧坐,再为太子放置座椅,如此可好?”
梁王这个提议相当于是双方各让一步,大秦的大学士还是略有不满,他始终坚持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无论何时何地半步都不可以逾矩,正想与之再辩上一辩,袖子却被身后之人拉住了,他微微侧头,见柔嘉公主略带深意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忍住不言。
“哈哈,梁王此言甚妙,李爱卿,你这礼部尚书当得失职啊,竟还不如人家梁王处理得当。”辰王捋了把胡须,面带着笑意说着责怪的话。
李尚书立马一撩衣摆,跪下请罪:“是臣失职,请王上请罪。”态度那一个叫做诚恳。
辰王睨了他一眼,姿态闲适:“你不敬的是太子,那自当应问太子的意思。”
而知雅意,朝苏玹深深一拜:“臣考虑不当,万望太子恕罪。”
这对君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却是将问题抛给苏玹,辰国境内难道他还真能罚了李尚书不成?
“李大人操劳寿宴,百忙之中难免出现失误,只是事关国体,李大人是当世有名的大儒,且不要贻笑大方才好。”
这软刀子使得叫做狠,令方才虽是请罪,实则却是得意的李尚书瞬间涨红了脸,身为礼部尚书,最引以为豪的便是熟读经书,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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