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中琐事(1/2)

年

那年赵小金九岁

赵小金出生在农村一个农民之家，家中有兄妹五人，一家七口住在灰沙砌成的三合园平房里。他是小的孩子排行第五，上面有大姐赵小娟，大哥赵小河，二姐赵小溪，三姐赵小芬，父亲赵知和是一名货车司机，母亲杨心在一家纺织厂当女工生活的重担压得夫妇二人没日没夜的做工才能勉强糊口。

家中的大姐赵小娟比赵小金大九岁。她读到小学四年级就早早缀学在家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和家里的农活争工分。印象当中大姐总是梳着两条编成麻花型的辫子，她早已安排好自己的弟弟妹妹每天放学后的工作安排，赵小河放学后要去割猪草喂猪喂鸡，赵小溪负责上山砍柴，赵小芬负责放牛，赵小金负责摘菜做饭，他们会努力完成大姐姐交待的任务，赵小娟放工来后会检查，检查不合格的要被处罚的。

赵小金通常他到家第一时间会拿出课本出来出来温习一下功课后才开始做饭。摘菜做饭对于他来说那是分分钟的事

赵小金搬出小凳子坐靠在墙头认真阅读着今天教的文言文，有些地方他都不是很懂是什么意思

赵小溪背着捆柴汗流浃背的走来，挂在她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

“小金，小金来开门”赵小娟双手反扣着捆柴实在是分不出身来。

“哦”赵小金飞的打开院门让她进来。

赵小溪卸下木柴，在水缸里掏了勺子清水喝，口干舌燥的症状才有所缓解，她看向灶台没有丝毫烟火味，“做饭了没”

这时赵小金才发现自己看书看得太入迷了既然忘记了时间他飞的把书本里。两姐弟齐心合力之下终于六钟前把饭做好。因为他们家有规定吃饭时间要控制在天黑前吃完，这样的话不会费电了

大姐姐赵小娟扛着农具来了，她从兜里掏出几个鸡屎果出来这是公社分到的。真是破天荒的一次。

赵小金姐弟俩每人拿了一个囫囵吞枣似的就吃完。那个年代食物紧缺，偶尔有个水果吃一下是件幸福的事，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可是剩下的要留给还没吃的人。

赵小河也来了，丢下满满一箩筐猪草就满屋寻找食物，赵小娟告诉他饭桌上有水果，并叮嘱他，只能吃一个，可是面对诱人的果实实属难以抵挡不知不觉把所有的鸡屎果吃光了，他缩了缩脖子心慌的提起割来的猪草剁碎喂猪，他害怕被骂，一直呆在猪圈里不敢出来

日渐黄昏，在外忙碌了一天的人陆续到家里来

赵小娟本来想给还没吃鸡屎果的赵小芬一个惊喜，可她桌上空空如也，看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也没看到它们的影子她大声的呼喊着“小溪，小河，小金，你们都出来”

小金和小溪放下手中的事闻声而来

“大姐姐，叫我们做什么呀”小金问

“果子呢去哪了，是不是给你们吃光了”赵小娟问

“没有，我们也只各吃了一个就厨房做饭了怎么鸡屎果不见了”小金说

“是啊，我们是一起离开的，你问过哥哥了没有，我看见他刚刚也进来过”小溪说

“小河，小河，过来一下”

小河心虚的慢吞吞的走来，眼睛都不敢正看他们

“是你吃光的吗”赵小娟劈头盖脸的问

“是，姐，我只是太饿了，所以才”小河说

“贪吃鬼，赵小河是个贪吃鬼”赵小溪骂他

“我不是，你才是，赵小溪才是”赵小河也不甘示弱的骂去

“好了，都别吵了，都到外面去”赵小娟说

“那我的呢”赵小芬听见了她们的对话，没有个个都吃过了，只有自己没有

“小芬，姐姐下次拿来给你吃啊”

赵小芬躲到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

“姐，给”赵小金拿出放学家的路上经鸡屎果树下，一只熟透的果子掉了下来被小金拣到了他本来想留到半夜肚子饿的时候再吃的。

赵小溪一把夺过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这本来就是我的”说完她还跑到赵小娟面前告状“赵小金也有份。”还扬了扬手里的果子

“不是，那是我自己拣到的”赵小金觉着好委屈啊

“我在巷口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杨心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家里

“妈妈，你来了”赵小河飞扑过去。

“刚刚吵什么”

“妈妈，哥哥吃光了鸡屎果，都没留给你跟爸爸”赵小溪说

“还有小金也有份”赵小芬说

“不是，我没有，那是我自己的”

“好了，好了，都住嘴，饭好了没，我们吃饭去”

赵小娟早已将饭菜摆放在饭桌上

“我们等一下爸爸再吃饭吧”赵小溪说

“不要，我都饿扁了”赵小河不同意

“你都吃了这么多鸡屎果了，还饿，你饿鬼投胎啊”

“可恶的赵小溪”赵小河气不过推了一把赵小溪，她一没留意摔了一跤，她也不甘示弱的推了赵小河，双手气急败坏的打起架来

赵小金情急之下闯在他们中间双手撑开两人“哥哥姐姐们别打了。”可两人都在火头上，双手使劲想要捉挠对方。

“赵小河，赵小溪两个人到外面罚站，其余的都过来吃饭”每天几乎都会上演这样的情景，杨心感到心力交瘁大口大口的扒饭即便心累也不能饿坏了肚子。

“妈，大队长说我们家不够人力。”的却是安规定每家要有三分之二的出恭力。

“明天刚好是礼拜六礼拜天，你们几个一起跟着大姐姐去出恭，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