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4，挥之不去(2/2)

凄凉意思來，“我一位师兄，老哥你要听到他戏，保准就能感觉什么叫真祖师爷赏饭，嗓子好，性子灵，演得也漂亮，说是师兄，其实也是前后脚学戏，什么戏，师傅教过一遍，你再再看，我们这些师兄弟学是一个样，人家师兄学出來又是一个样，甭提多得我们师傅喜欢了，直说这辈子教出这么一个徒弟真是值了，又说我们那位师兄将來肯定是要大红，只怕将來整个东三省提起二人转來，就沒有不知道他名字！”

大华一旁一边频频点头，一边频频叹气。

老李说到这里有点动感情，原本就显得有些低沉嗓音这会儿透出一股浓重沙哑來，“可现呢，我那位被师傅盼着能名震东三省师兄早改行当了环卫工，每天起早趟黑扫大街，抽大烟，喝大酒不说，还是整个了气管炎，当年金嗓子早八百年就倒了，当年师兄师姐里头，我其实是条件差，长得五大三粗不好看，主要是差一点就是个公鸭嗓，大华嗓子倒也还行，就是学戏笨，长得……”他说到这里看了自家老婆一眼，本來暗沉眼光浮起了一点笑意，“从小长得就胖，那会儿，她还不叫大华，大伙儿都叫她胖丫儿……”

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人乐意听人说自己胖，除非她是某些以胖为美民族，哪怕女演员大华现这体形，十个人见了都要众口一词统一标准评价为“胖子”，她依然不乐意听，沒好气推了丈夫一把，笑骂道，“闭嘴啊，你说以前事就说以前事，埋汰我干什么玩意！”

老李也笑了一下，拍老婆手，“抱歉抱歉啊，我这不是话赶话吗！”

众人因为受老李话影响，气氛稍稍有点伤感，夫妻俩几句口头官司倒是让大家不由得笑了起來，心头伤感倒是淡了不少。

老李再次开口时候，声音和语调也恢复了正常，但依然还是沒能忍住叹了口气，“我们俩条件一群师兄弟里条件一直都不好，师傅对我们俩也是很不看好，可哪想到，那么天赋比我们好，也比我们努力人，到现还坚持着唱，就剩下我们这个俩个不成器了，师父……师父去世时候，大家一碰面，真是干什么都有，就算是我们俩，现也不能说是正经唱了，就是拿这个糊弄个小钱，可不管怎么样，手艺还沒彻底丢下，将來到地底下，见了师傅，我们也能交代了！”

乐手们听得也是感慨良多，说起來，谁不是从小学艺呢，天赋高，不能见得多了，但总能遇到过一两个出众，可后來真干这行，而且能坚持下來，真沒几个，可坚持下來，又能怎么样呢。

这场演员与戏迷会面一直似乎有一种挥之不去感伤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