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发酵的舆论(1/2)

银河历0112年10月2日·殖民星阿尔忒尼斯·外围停泊层

三天前，当第四舰队的支援到达fh103时，那里已经几成残土。星球的部分表面受到了大面积的凹陷，核污染强度很高，短时间来看来是没办法派遣任何调查队。

在事件发生的当天，联邦议会在收到事件报告后，立即召开了紧急的内阁会议。但由于担心阿尔忒尼斯的居民引发不安以及对战争影响范围扩大化的可能性，最终初步认定为偶发事件。会议一致决定暂对事件进行冷处理，并紧急通过巴比伦方面的特殊外交途径对人革联方面进行照会，希望就问题的处理达成一致。

当天较早前，文森在回到笛卡尔号后，只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向雅弗舰长作了详细的报告，起初舰长对星球内发生如此荒谬的事也是难以置信，直到他看见了作战记录仪的录像，才把情况紧急向上级汇报。只可惜森浩二拷贝带回的资料参考价值相当有限，不论是录像还是其他资料，都没有办法证明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谁又在那里做这样的研究，研究的内容是什么，一概无从知晓。以至于这份报告上去三天后，依然没有任何批示指令。舰长对参与任务的人一律下达了禁止谈论这件事的命令，因为有些东西已经明显超出了他们的权限范围，而后来第二舰队司令部下达的禁口令也印证雅弗对事件的判断。

至于回来的其他人，米勒跟斯嘉丽，由于伤势较为严重，都已被被送去专项治疗，米勒经过这次事件，恐怕左脚是要换成机械了。在这样的时代里，有的人还保持母胎生育的习性，而有的人甚至愿意为了身体实现机械化甘愿自残，如果以机械化程度来定义人类，那这个界限在这个时代里已经越来越模糊。

而森浩二与迪尼斯则是在接受做战后心理辅导，当然，文森也不例外。

现在，已经入港三天的笛卡尔号正在做基本的损伤维修。显然，第四舰队已经不想在给予更进一步的帮助，想要彻底修好这艘战舰，还是要回到火星的舰队基地一趟。

肃穆的早晨，是全舰为jj举行的送葬礼。只有jj的帽子象征性的放在空的胶囊棺材里。文森已经记不得舰长在葬礼上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沉默着，站在那里，目送这口没人的棺材被发射出太空。

午后，森浩二找到了文森，这是一个开朗的年轻人，他本想找文森一起到殖民星上走走。据说那就像在地球的城区一样，但是文森没有那样的心情，他随便找了理由回绝了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了那已经空下来的房间。这几天来他一直思考着一些先前说不通的问题，但又不知道找谁诉说心中的不快。

“文森，方便让我进去一下吗？”门外，是布兰德·雅弗舰长。

“舰长，请进。”文森有些吃惊。

自动门随后打开，雅弗走了进来，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文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印象中，这是舰长第一次主动找到他。

过了片刻，雅弗首先开口了。

“你的伤怎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嗯，那就好詹姆斯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他的死，我感到很惋惜。”

文森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至于文森，你完成的很好，我明白你的心情，没必要过分自责。”

文森还是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了片刻。

“舰长，关于任务的报告书有回复了吗？”文森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暂时还没有，毕竟这不是一次寻常的事件。”雅弗耸了耸肩。

文森思考了片刻，又说“舰长，我想申请启动对fh103的调查。”

雅弗听到他这一说，马上闭上嘴摇了摇头。

“这事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力范围了，我们是执行部队，只做命令要求的任务。关于这件事，上面自有安排，千万不能节外生枝，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文森不置可否，既没有认同雅弗的意思，也没有发出反对。

他主动换了个话题“听说我们已经收到返航命令了？”

“是的，笛卡尔号需要回去完成维修的工作，而且这次任务还有很多后续的”

“后续的处分吗？”文森抢先一步说到。

文森这种先入为主的态度，让雅弗感到不满，他皱起了眉头“报告的批复还没有下来，没人说过要对谁问责，这是一次意外，不要擅自猜测。听着，我是舰长，知道怎么处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调整好心态，准备好下次的任务。其他的事不需要你作任何思考。”

为什么每个人都对生死那么淡然，为什么每个人都只是低着头希望这件事尽快过去。文森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的情绪有些起伏“我是没办法接受所谓任务失败的结果，但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让最近的第四舰队去，而是派正在执勤的第二舰队？为什么人革联刚好也在那？他们早就知道fh103会有事情发生，他们知道人革联会出现在那！不论一开始真的是救援与否，任务成功救出被困人员，这都归功于军部的果断，联邦军的人道救援，多美好的故事，失败的话，这就是第二舰队的责任。如果与人革联爆发了冲突，就更是”

“够了，巴克曼少尉！我看你是心理辅导做的还不够彻底！不能妄议上级的决定。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是执行就是这行的天职，不该有的想法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