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2/2)

中有一个小木屋，此时屋内已人去楼空，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唯有稻草中的一枚戒指闪着冷光，像是一抹冷笑。白七七转身离去，唤出赤羽鸟，飞在空中，俯瞰整片森林，终于在森林一处瞧出了一点动静。

白七七飞身而下，眼前此景，使得心中慢了半拍，脑中瞬间充血，原地爆炸。

生来如白七七，生性淡泊，不爱争抢，不爱计较，她从来没有如此时一般，红了眼睛，沦为一个杀人的恶魔。

那些个衣衫不整的男人，都没有瞧仔细杀了他们的人，只一鞭，他们便碎尸万段万劫不复了。

白七七脱下斗篷，将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程琳整个包住，抱在了怀里。怀里的人，瞪着木讷空洞的大眼睛，像一个木头人，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白七七心如刀绞，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终究还是没有让它留下来，此时，已经不是哭的时候，现在林雪依旧下落不明。白七七起身，抱着比她身形还要大的程琳，在树林里穿梭。

天已经完全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林子里的野兽也都纷纷出来觅食，白七七脑子里只想着救人，一不留神，进了野狼的包围圈。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见那些野狼如饥似渴散发着野性，闪着亮光的数百只眼睛，此时的她顾不得别的，唯有拼了。

一个个饿狼扑食而来，白七七黑暗中扬起长鞭，如一只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鬼魅，美得不可方物。

逃出狼群的围捕，白七七灵力消耗过剩，加上手中抱着的程琳着实不轻，此时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不知下一步该迈向何处，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但是即使如此，她依然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没让她伤了分毫，白七七满身的鲜血，额头上的汗水混着鲜血没入了遮着半张脸的黑色面巾里，悄无声息。

“你放我下来吧！”怀里的程琳不知何时开了口。

“你在我眼前不必遮遮掩掩的，我知道你是谁，你杀了我的哥哥，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模样，白七七！”

白七七身子一震，瞬间心跳加速，就像一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的孩子。

“是黄钰让你来救我的吗？呵呵！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费劲，我就算死了，对你们也只是有益无害的。你就将我扔在这里吧，我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即使回去了也只是接受世人的耻笑罢了！”

“对不起！”白七七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说得出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这缙城风云争权夺利的牺牲品罢了！这是我的命，我不得不认命。白七七你又何尝不是，你同我一样，只是个牺牲品罢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倾心待你吗？你不过也是黄钰争权夺利过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你看看今日的我，总有一天，你也会如我这般，沦为牺牲品，被众人利用，被抛弃，我会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天。”

白七七垂下眸子，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她与黄钰，从相识以来，出生入死，经历了这么多，怎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对他的信任有所动摇。

“白七七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很讨厌你，那日，我对上你的眼眸，清澈天真，不戴一丝一毫的杂质，是我从来不曾拥有的纯粹，那时，我就在想，为何世间会有像你一般的人，你直率的眼眸，看得我惭愧，看得我无地自容，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我恨你，我恨你杀了我哥哥，我恨你可以无忧无虑的跟在黄钰的身旁，躲在他的身后，什么都不做便已经很幸福了。”眼泪从程琳眼里话落，划过脸颊留下一道道泪痕，消无声息。

“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我现在虽然一文不值，但若有来日，我必会报答……”说着，便跪起来，头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