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客栈风云(2/2)
白淡淡笑道:“我让你杀人乃是因为这矮汉子是叶冬心他们邪恶组织中的人,时间紧急,我为何如此判断回头和你说。相信我,佩玉。我从不会让你做违背本性的事。”佩玉见他目光诚挚,便点了点头。
谢观白在佩玉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佩玉便笑嘻嘻走了下去。
矮小的汉子望着马车上跳下来的女子,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目光。佩玉径直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自顾自倒了碗酒放在唇边。
矮小汉子忽然紧张起来,佩玉把酒杯在唇边晃了几晃,忧声道:“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一些,现如今江湖不太平,省的什么白骨教人面兽心的牛鬼蛇神来给你下点méng_hàn_yào。”
说罢,佩玉忽然笑吟吟看着矮小汉子,笑道:“这位大爷,你会不会下méng_hàn_yào?”
矮小汉子忽然从她手中一把夺过酒杯,把酒倒在地上怒道:“滚开,什么鬼玩意儿?”
“我就问你会不会给人下méng_hàn_yào,我问你是不是白骨中人,你生什么气?”佩玉嘻嘻笑道。
佩玉皱眉,那个虬髯汉子忽然警觉起来,瞬间自凳子上起身,立马向后滑出几步,从腰间抽出长剑护在面前,警惕地看着矮小汉子。
“萧铷枞,你到底想干啥?”矮小汉子惊问。
“哼,这得问你朱野!”萧铷枞怒道:“我果然看错你了,我对你推心置腹,没想到你却想加害与我。”
佩玉走过去站在萧铷枞身边,担忧地问:“你怎么样?”
萧铷枞忽觉眼前有些有些重影,未觉头晕目眩,心下大骇,只怕如今这白骨教当真是渗透到各门各派,如今自己这症状岂非正是中mí_yào之象?萧铷枞稍稍压住心中的惶恐,对佩玉道:“多谢姑娘提醒,否则只怕在下真的要丧生在这杂碎手中。”
口中说的刚烈无比,可是佩玉见他嘴唇发白,握着剑的手也忍不住发抖,腿脚都似站立不稳。想来此人对白骨教的恐惧已然深入骨髓。
佩玉望着矮小的汉子,朱野大怒道:“你竟这般想我?”
“你敢说你不是?”
“我……”朱野说不出话来,恼羞成怒道:“老子就是了,怎么着吧?”
忽然萧铷枞长剑一挺,朱野大怒之下亦拔刀向萧铷枞砍去。萧铷枞因中mí_yào之故,立时站立不稳,只得步步后退。那朱野见萧铷枞步步后退,便抡起大刀向萧铷枞砍去,刀光霍霍,凶险异常。
眼看萧铷枞就要丧生在朱野的大刀之下,佩玉一时失神不晓得以何等招式解了他的危险,心中着急。忽然酒铺外面的马车窗帘被掀起来,露出一张苍白而俊逸的脸。
“白虹贯日。”谢观白轻声道,说罢被冷风一吹,竟止不住咳嗽起来。
萧铷枞听到他的话,想也不想,立时使出“白虹贯日”这招,果然立时解了自身危险,晓得乃是这马车里高人提点。朱野见谢观白提醒他,心中更恨,又抡起大刀向萧铷枞腰间劈去,萧铷枞立时手忙脚乱。只听一句淡淡的“气吞山河”从马车里传过来,萧铷枞精神一震,顺手一招“气吞山河”。这下非但解了朱野的那一招刀法,反而把朱野逼了开去。
谢观白淡淡点头,又提点了几招,萧铷枞愈战愈勇把朱野逼在一边,朱野则节节败退越打越气馁憋屈。刚想弃刀认输,萧铷枞已然一剑刺来直透咽喉。
朱野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铷枞,喉咙间鲜血狂涌。
“你……”朱野指着萧铷枞,话也说不出来,不过一会儿就倒在地上,失血而死。犹自瞪着谢观白而死不瞑目。
萧铷枞把手中的剑丢在地上,对着朱野的尸体狠狠踩了几下,仰天大笑道:“你这狗杂碎,还想害你爷爷!我呸,你这死了爹的狗玩意儿,仗着自己武功高,欺压你爷爷多少次?我呸,你也有今天?哈哈……”
佩玉见他疯狂大笑,状若疯癫,语气极为恶毒,仿佛从地狱中归来复仇的恶灵,这阴磔磔的笑声让佩玉浑身寒毛立起,鸡皮疙瘩都似是起来了一般。
酒铺的掌柜则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阿明拿着酒站在门外等佩玉。
佩玉吓得如同见了鬼一般匆匆奔上车子躲在谢观白身边。
“这人好生可怕。”
谢观白淡淡叹了一息道:“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比方说这朱野平日欺压他,还想用他的人头去讨好白骨教,他却无能为力。一旦爆发出来,则如恶魔一般。”
“人真的都这么坏么?”佩玉懊恼不已。
谢观白微微笑道,深深凝视着佩玉,仿佛眉间眼底都是爱怜的笑意。“也不尽然,有的人就很好。”
佩玉见他神情如此,一颗心突突直跳,不由得老脸一红低声问道:“比如我么?”
“是啊。”
谢观白笑了起来,这笑像是宠溺,也像是嘲讽。佩玉只好枉做小人当他是说反话嘲讽自己,恼怒地拍着他的胸脯,与谢观白闹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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