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1/2)
这手无寸铁之人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贼人?
压抑于胸中的怒火本欲发作,奈何离渊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相抱,叫我动弹不得,我推搡着他,他却叫我安静,在我耳边鼓风道:“林兰,我知道你向来正直,可,眼下对上的是君上喜爱的孩子,下位的我们不得越礼。”
“什么越礼不越礼,他杀了人,难道就不该付出代价么?”
“他是王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管不得,他哥哥就管不得?”
“他毕竟是他哥哥。”
想来,这话是找不到头了。
我用力将离渊推开,目光中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回身离了去。
刚一走远,离渊便道:“你要去哪?”
“取药。”
近日,春风拂面,阳光普照,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一派繁荣的景色。
内,我侧卧于塌上,细软的垫子,亲肤舒适,离渊命人为我铺垫上这一袭柔软,自是不愿叫我感到不适,来人道:这是前些日来访的它国使者献给君上,君上听得离将军旧疾发作,肩酸膀痛,念及此伤是因君上而受,于是反又赐于离将军。
离渊还真是深得君上的心,我无意识的揉摸着这一袭软垫,不想下塌,只因这窗外大好的景色,叫我舍不得走,奈何,近日,太子来离府甚密,不用想,也道他是去哪。
我踅身下塌,随着玉儿的脚步,走向了桃花院,这一颦一笑,粉妆细软,眉目传神,在这青砖石瓦下的满院春色里,叫人流离。
太子奏乐弹琴,瑶儿翩翩起舞,若是两情相悦倒也是桩美事。
出神间,瑶儿瞥见了我,她忙停下来,朝我快步而来,一把将我拉入其中,笑脸迎迎的望着我,一副期待的模样,我连忙摇头,示做不懂,瑶儿却是拉起我,便跳了起来。
一惊一乍下,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上瑶儿,便胡乱跳了起来。
这会,欢乐之余却是望了这屋中还有另一个人。
只见离渊轻身而来,将我揽入怀中,瑶儿暗自喜悦,脸上露出窃喜,退身而去,只听离渊对着我,道:“夫人这笨拙的舞步,须得叫为夫来好好教你才是。”
听得笨拙两字,我甚是生闷,白了离渊一眼,推搡着他道:“我还在生气。”
“夫人这生气的模样同样可爱,但是生为夫的气不要气太久了,对身子不好。”
“离渊,我不知道你原是这种无情之人,可是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没了。”
“可夫人也该知道离渊见过丢了命的,不止一个,他们抑是活生生的,只是我们立于不同之处,今日不是你死,他日便是我亡,倘若一直活于愧疚中,那离渊就不该当将军了。”
“原来人命是这般不值钱的东西。”
“不,瑶儿的值钱,你的连汗毛都不得伤到。”
离渊的话叫我不由垂头而下,他定抛弃了什么,所以目光才能如此决绝,凌厉。
我退身从离渊的怀中出来,走出了桃花院。
隔日,离渊将婚事告诉了瑶儿,起先瑶儿以为这只是在开玩笑,但,看得离渊肃穆的表情,她知这是事实,从不曾见过她此般难过,泪眼迷茫,红了的眼白,肿了的眼皮,我缓步上前,于桃花树上的凉庭内,轻声道:“瑶儿是觉得太子不够好么?”
“他是好人,作为哥哥,我很是敬重他,但,这心里头的位置不是他。”
“那这位置可有主人了?”
“嫂嫂该知道是谁。”
“那他意下如何?”
“明日他便向哥哥提亲。”
“那好,瑶儿你暂且安心,嫂嫂先去会会他。”我擦了擦瑶儿脸上的泪水,这个人儿哭成这般模样,委实叫人难受。
我将平日里存下的银子,珍宝,帛布,绸缎拿了来,放于荀信跟前,他错愕道:“林兰,这是?”
“要去提亲之人,怎可两手空空?”
“可,我不能拿你这些东西。”荀信不愿收下。
我叹气,又道:“这东西又不是白给你的,待瑶儿好些,便是最好的回礼了,虽然我知道不用说你也会这么做。”
“谢谢你,林兰。”荀信在纠结了半会后,终是答应收下。 我回身笑道:“我只是想在你们还有选择之前不要放弃。”
可,万没有想到,荀信前来时,离渊却是笑道:“你可知瑶儿身子不好,每日须花费多少银子在调养上?”
荀信道:“这银子我会想办法挣来。”
“那你可知瑶儿自幼叫人服侍惯民,做不来粗活?”
“她做不来,我来做。”
“只怕这日子长了,便不是这样一回事。”
“将军是信不过我么?”
“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不愿看瑶儿受苦。”
“那将军如何才可答应我?”
“待你有一套离府这般大的府邸,我便答应你。”
这强人所难的话,委实是离渊能说出口的,我欲开口,却又被挡了去,这离渊莫不是铁了心要阻挠?
望着荀信离去的身影,我咬咬唇,背对着离渊,道:“将军何故如此?”
“你本知瑶儿是我的掌中心,我如何可将他交于只识数月之人。”
“自幼而长,我与荀信相识十余年,你即是不信他,也终得信得过我吧?”
……。
离渊兀然的默不作声,好似在给予我回话,我噗嗤自嘲一笑,道:“是林兰自以为是了。”
望着我走去,离渊欲唤住我:兰儿…。林兰,对不起。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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