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单元第一百零八节(1/4)
如果是非重要场合,比如在私下里演唱,弹奏马尾巴伴奏就可以了。如果是在祭祀或典礼上演唱,必须再加上敲击石头和烧泥而成的盆罐,谓之广乐。有了这八首歌,祭祀活动显得如此庄重,每到这个时候,大家对上天的敬畏之心要增加很多。终于淳豆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她提议立自己的七女儿做继承人,大家都表示赞成。淳豆驾崩之后,储君负责操办她的丧事,之后,她开始物色团队成员,她的母亲主要依靠非同一般的个人魅力来统领国中的子民,而她不得不与强人为伍,依靠一个由强人组成的团队来统领国中的子民?她选了四个人进入自己的团队,分别是角、尾、髦、鹤,这四个人聪明又胆大,有她们坐着,没有任何一个子民敢说个不字。于是她很顺利的被正式推举为氏,就职典礼举行的那一天乌云密布,许多子民觉得这是不祥之兆,却像是被封住了嘴,不敢说出一个字开。
这一切都看在她的眼里,叹口气说:“是不是我的名字不好,乌云,这下好了,果然乌云密布。”鹤说:“祥与不祥都是无稽之谈,只要你足够强大,谁敢让你不祥。”乌云点点头说:“言之有理,有你们在,我能有什么不祥呢?”正在那里得意,角说:“主上,我们的确是强人,只要我们的脚往地面上一跺,子民就闻风丧胆。然而我们也应该清楚一点,如果子民联合起来,同时行动,我们就是再神通广大也难逃一死。”乌云一听吓得打了个冷颤,说:“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角说:“说什么也不能让子民一条心,要不断的分化他们,让他们互相撕咬,消耗他们的精力。”乌云说:“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担忧子民的心不在一起,我却要分化他们。”角说:“令堂是少有的奇才,她的办法只有她一个人能用。我们是常人,需要用常人能够驾驭的办法。”
乌云点点头说:“言之有理,可子民争斗不休,生产和生活一定会受到干扰,如此一来,国中的财富一定会缩水,这难道是你愿意看到的吗?”角说:“财富和安全那个重要?”乌云说:“当然是安全重要,但安全和财富并不是两个完全分离的东西。没有了财富,又何谈安全?”角一时语塞,尾说:“主上所言极是。”髦说:“主上的这一番见解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不过角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而且财富过多也会招致安全上的危机。”乌云说:“财富越多越安全,怎么会招致危机呢?”髦说:“许多时候一家人在并不富裕的时候可以和睦相处,飞来一笔横财,他们因此分家,还经常因为分家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打斗不止。”乌云说:“说到底还是心性不纯,而不是财富的过错。”髦说:“主上所言极是,可普天之下,有几个人的心性是纯的呢?”
乌云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角把手搭在乌云的头上说:“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治国不是开玩笑,你的想法真的太幼稚了,以后凡事你只要听我们的吩咐就行了。”乌云一脸不开心,髦笑着说:“哟?开始使性子了。”对于乌云来说这是一次极其不愉快的谈话,经过了这么一番博弈,她作为氏的权威几乎降到不存在,从此她生活在阴影当中,权力被四位权臣操控,她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她的喜怒哀乐都不被大家所熟知,或者说没有人在意她的喜怒哀乐。强人之中有两类,一类能够善待一般人,一类以欺负弱者为乐。有的人认为欺负妇孺不是英雄,有的人专以欺负妇孺为乐。强弱在许多情况下不是绝对的,当你遇到更强的人,你就是个弱者,当你遇到更弱的人,你就是个强者。一个人在面对强者的时候保持克制不难,难的是在面对弱者的时候保持克制。
许多时候,当一个人能够在面对弱者的时候保持克制,他更有可能突破自我,打败实力比比更强大的对手。乌云在面对弱者的时候,是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每次她在四位权臣那里受了气,就要开始找侍者的不痛快。侍者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小丫头,乌云总说:“我收拾不了她们,我还收拾不了你。”一个耳光抡了过去。侍者的脸经常是肿着的,侍者受不了,想要辞掉这份工作,乌云却说:“你想干自然有别人想干。”侍者被当场解雇,之后一连数年,没有人愿意来做她的侍者。权臣们强行把一位女子拉来给她做侍者,人家实在是一个刚烈的人,竟然撞墙死了。这样乌云总是揣着一肚子闷气,不久便病倒了,这一病真的是不同凡响,直挺挺的躺在一张兽皮上,眼神飘忽不定,好不容易才确认了四位权臣的位置。
角说:“主上一定要善保千金之躯,国不可一日无主啊!”乌云说:“有你们在,有没有其实没什么不同。”一听这话,权臣们立刻变了脸色,乌云说:“我是挺不过这一关了,你们物色一个人继承我的职位和尊号。”角说:“不,你应该坚持住,换一个氏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一种无言的伤害。”尾说:“主上,我知道你现在体内於积了很多浊气,其实也不是没有疏通的办法,难道你忘了先氏是怎么疏导人体内於积的气体的吗?”乌云说:“她是我的母亲,我怎么能忘记呢?只不过我不想那么做了,生死有命,上天如果想把我的命拿走,就让他拿走好了。”尾说:“主上,你又开始使小性子了,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乌云自己不想活了,权臣们虽然不乐意见她死,但也不愿意花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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