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爆料(1/3)
章一牧把江追拎回芭提雅的酒店,已是晚上七点。
江追在红灯区的一家酒吧喝到大醉,不省人事,先还能趴在桌上,对人妖姐姐傻笑不停,更不抗拒前来搭讪的男人,中英混杂聊着荤话,当地人也听不大明白,只有一个欧洲小哥饶有兴致地与她攀谈,见她失了意识,还想拐她去附近酒店开.房。
一个身材敦厚的中年男子领了一小群当地的小年轻,低头哈腰地随行,又为章一牧四处寻江追,好不容易在一家不起眼的酒吧寻到目标人物,将她带回酒店。
江追整个身体都挂在章一牧的身上,冲天的酒味熏得酒店大堂都重新弥散了另一种味道,进入房间后,章一牧俯身将横抱的她放在床上,可她仍单臂挂着他的后颈,就是不肯撒手,有一句没一句地嘟囔着。
章一牧单膝跪下,对着她低声叹了口气,也是这靠近呼出的一口热气,吹得江追睁开了双眼。
像是醒酒了。
他皱眉,她傻乐。
江追攀紧他的脖子,嘿嘿地说:“我要和你做!”
章一牧身体一僵,随即用力扯开她的手臂。
醉酒的女人真的使上了蛮劲,他将她的手腕拽得通红,甚至紧紧捏着她的腕骨,也甩不掉她。
她仍笑着央求:“和我做好不好?”
说罢,就来扯他的领口。
“江追!你看看我是谁!”
这一声吼得江追懵了,她终于放开他,揉搓着眼睛,喃喃道:“没错啊,你是章一牧嘛。”
章一牧心下一紧,脱了外套,搂抱着她入怀,安睡在软枕上。
直到身上踏实稳靠了,江追才老老实实地阖眼入睡。
第二天下午,江追醒过来,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待视线终于聚清,见到章一牧穿戴整齐,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手上握着平板一顿敲弄。
他听到床上的动静,眼皮缓缓一撩,见她撑起了上半身,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住屏幕。
江追低头看自己,一身脏臭的衣服早已换成了吊带睡裙,她又环顾四周,才恍然大悟,回到了芭提雅预留的房间。
房内气氛诡异,是刻意营造的无声。
冷气不时地轰轰,让江追全身的燥乱更加意味不明,她改了坐姿,盘起了一支腿。
“很在意?”章一牧问。
“什么?”江追哑着嗓子问,明显昨夜宿醉脱水。
她缓过了劲,起身,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走到章一牧身前才问:“你……帮我洗的?”
江追没有闻到宿醉的酒臭味,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就连头发也是酒店喷香的洗发乳味道。
“我问了你,很在意吗?”
他仍旧没抬头。
“……”江追语塞,顺着他的语气琢磨言下之意,可他的语调依旧四平八稳,辨不出喜怒。
她喝断了片,也不知道被他逮到的时候,在做什么荒唐事。
左右再荒唐,他也见识过了。
“你昨晚要拉着我做,今天只是换身衣服,就怕成这样?”章一牧轻描淡写道。
……做、做什么?
江追腿软了。
终于章一牧将平板丢在沙发一头,掀起眼皮看她,“江追,我们需要谈一谈。”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谈。
江追扶腿坐下后,刻意全身关节都端稳了,神经线绷得死死的。
他直起腰,侧目看了她几秒,又恢复了躬腰抱拳的姿势,这是他一贯严肃谈话的状态。
“我赞成你的父亲,辞掉娄盛经纪人的职位。”
“绝对不可能的。”江追不假思索地回绝。
“你先听我说完。”章一牧很有耐心地说,“亓东时的梦想不需要你替他完成,你将娄盛当成他来扶持,说到底对两人都是不公平,亓东时对表演艺术的追求,娄盛再走多远也理解不了,而娄盛也有他的路要走,你无权替他做任何决定。”
“江追。”章一牧掰正她的身子,迫她看向自己,“你以为你振作了?你不过是浑噩地活,你能瞒过所有人,瞒得过在你心里的他么?你一厢情愿,有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
江追的呼吸加快,胸前起伏不平,只有双眼却依旧无神呆滞。
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不敢想。
因为阿时不在了,她再也得不到这个答案。
没有想过他会如何,所以还习惯在昨天,有阿时的日子。
“我私心以为你在逐渐接受我了,就连这个婚礼你都带我来了,难道就不能听我的劝?”
江追的脸绷得很紧,就像每一条肌理都夹着不能割舍的情绪,一松懈开就要流逝掉了。
“我是在接受你。”她说,“再次看到阿时前,我都在接受你。”
章一牧面色一沉,收回了搭在她肩上的手,他的手指轻敲着沙发面,在思考什么似的。
“我以为我可以重新生活了,但是昨天我才醒悟,应该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江追笑出声,凄惶地,自嘲地,“阿时,我忘不掉了。”
“那就记住”他说,“牢牢地记住。”
江追大惊失色,视线游移到那双湛湛的眼睛。
“我的存在不是要驱赶你心中的那个人,也不是要过问你的过去,而是想参与你的现在和未来。至于如何处理这个心结,是你的问题,不需要给我什么交代。”章一牧沉稳地说。
他撩开袖口,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我要赶飞机了,这几天你暂时不要回津市,或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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