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喜事连连(3/5)
能练好枪法,不是在于力,而是在于心,在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赵云在下山之前,找到了那种感觉,枪法一日千里的进步。
可是夏侯兰至今仍不明白童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心想要请教,可又有点拉不下脸。想当初,他可是指着董俷的鼻子臭骂,现在又找人家求教,未免有些……
看着夏侯兰苦苦思索,董俷也不挑明。
扭头道:“大王,你用枪,不要只求招式。招式只是让你的身体对兵器熟悉,更重要的,是要练好基本功。若你想练好枪法,就把最基本的招式拆开来使用,他日达到了一定地步,就可以水到渠成。”
“恩恩,孤记下了!”
夏侯兰是刘辨是宿卫,同时也是刘辨的贴身保镖。
可是在刘辨的眼中,最值得信赖的人,还是董俷。所以董俷的话,一定不会有错。
董俷难得有空闲可以和刘辨这么说话,仿佛又回到了早先在雒阳时的岁月。
一别半年,二人之间的话可多了去。
刘辨在王府的书房里坐下,就让董俷坐在他的旁边。
不停询问他在朔方打仗的事情。从奇袭莫护跋,到大城塞决战。
那血与火交织在一起的景象,仿佛就呈现在了眼前。
说到紧张处,刘辨的脸色苍白,手不停的发抖。而夏侯兰则是眉飞色舞,看上去非常的兴奋。
但是说起了那坑杀十余万匈奴兵的时候,刘辨的眼中蒙上了阴翳。
“董卿,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如果是在以前,刘辨绝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现在,这话语中,却有了质疑的味道。
不管是谁做的,刘辨开始学会了独立思考。
董俷很开心,同时也有些失落的感觉夹杂其中……
他轻声道:“大王,臣跟您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农夫,在雪地里看到了一条冻僵的蛇,于是他就心软,把那蛇放在怀中,用身体为它取暖。可是蛇暖和了之后,却一口咬在了农夫的身上,把毒液都注入了农夫的体内,令农夫很快就死了。”
刘辨一怔,轻声道:“那农夫真傻!”
“您也觉得农夫傻吗?可是您难道不觉得,历代先皇对匈奴采取姑息养奸的态度,难道就不傻吗?那匈奴人、鲜卑人,就是养不熟的蛇,一俟他们强大起来,就会狠狠的噬咬我们。一次,两次,当我们身体强壮的时候,还能抵挡那毒液,可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只需要一下,就可以要了我们的性命。大王,您觉得我们和农夫有区别吗?”
刘辨沉默了……
而夏侯兰在一旁听着,却忍不住连连的点头。
“大王,武功侯说的在理。臣在家乡时,常有胡人突入关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往往胡人过处,只剩下一片狼藉。男的被他们杀死,女人被他们掳走,做玩物……臣当年和小云一起拜师学艺,所希望的,也正是艺成下山,能杀死胡虏。”
董俷没有在意夏侯兰所提及的小云。
因为他并不知道夏侯兰的家乡是在何处,自然也无从知道,夏侯兰居然是他心目中偶像的好友。
只是略感诧异,点了点头。
“可是羊先生说,要以仁恕感化……”
话说了一半,刘辨闭上了嘴巴。那农夫和蛇的故事,还在耳边回响。
蛇,真的可以感化吗?
“董卿,孤明白了!”刘辨脸上绽放笑容。
董俷也笑了起来,“大王能明白这故事的含义,也就不枉费臣讲述这故事的苦心了。”
夏侯兰却在静静的看着董俷。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个看上去极其丑陋,甚至可以用狰狞恐怖来形容的丑汉,为何能得到刘辨的信任。
董俷从来不会把他的意见强加给别人,对你说:你该这么做,你该那么做。
他会用最简单,最容易理解的方式,让你去接受,去承认他的观点,非常温和的方式。
这个人,真的是那些传言中所形容的不堪吗?
夏侯兰不禁心中产生出了一丝动摇。
对于董俷那些不利的传言,全都是道听途说。
比如他杀士人,藐视汉律,咆哮公堂,欺男霸女,好色如命……
夏侯兰仔细的想了想,杀士人?貌似只是在雒阳那两次,而且都是事出有因;至于咆哮公堂,藐视汉律,当时尚有汉帝在,连汉帝都不说话,似乎也不是那么严重。
还有欺男霸女,好色如命……
不可否认,董俷一妻两妾的确都是人间绝色。
但貌似一个人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婢女,一个是随同董俷出生入死的红颜知己。
蔡琰?更不可能说董俷是用强硬的手段抢来的吧。
要说起来,董俷堂堂骠骑将军,武功侯,却只有一妻两妾,似乎并不是很过分。
反倒是许多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家中妻妾成群。
据说那王允被抄家的时候,可是有十几个妻妾受到了牵连……
反倒是转战中原,鏖战陇西,雍丘救驾……所有的一切都表示,董俷对汉室的忠心。
难道说,我和小云都上当了?
夏侯兰在这边胡思乱想,董俷和刘辨却是谈笑风生。
就在这时候,杨谦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说:“武功侯,生了,生了!”
董俷懵了……
什么叫做我生了?
反倒是刘辨惊喜的站起来,“杨谦,是不是蔡家姐姐生了?”
“恩,恩……生了,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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