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全能菡茹(1/2)

菡茹看了看周围并不是很高的树木，“过午了，往东五里有一条小河，打点野味，去那里休息一下。”

二人一路往东，路上碰见了几只山鸡，君默很主动的动手擒了过来，果然四里之后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君默皱着眉毛看着手中的山鸡，由于面具覆盖，菡茹并没有看到。“你吃些什么？”

“嗯？”

“我看附近并没有野果。这些都是肉食。”关心的意思很隐晦的表达出来，只打了野鸡，没看到果子，你还不吃荤食，午饭怎么解决呢？

菡茹耸耸肩，“非常时间非常对待。”一边捡起四散的可以燃烧生火的木柴草叶抱在怀里。

小河，窄的可以用轻功轻松的飞到对岸。流水清澈，能看到水中游动的小鱼。

菡茹将柴火扔到地上，君默拎着被割断喉咙的野鸡就准备用木棍串起。

菡茹瞪大眼睛，“等会。”

君默回之疑惑的眼神。

“你不能就打算就这样直接烤吧？”

君默眼神转为反问，意思是难道不是么？

菡茹无奈的接过野鸡，“这个我来弄，你来生火。”菡茹蹲在河边，动作利落的拔毛，割开动脉，放出血液，开膛破肚，去除内脏，在河水里洗干净之后串在木棍上，手法娴熟。转身看到君默半蹲在地上，被烟熏得干咳，睁着迷蒙的大眼睛看着她，银色面具和脸上依稀可以看见灰色的烟痕。

“我真的怀疑，没有展鹏他们，这些年你能不能活下来。”

君默被面具遮挡的面容微微泛红。“我没弄过。”

菡茹将串好的野鸡递给处于呆愣状态的某人，蹲下，将君默堆在一起的木柴树叶架空，留出空气流通的空隙，运起内力，将树叶烘干。啪——火石相撞磨出火花，干燥的树叶迅速燃烧。

君默将野鸡架在火堆上，抿着嘴闷闷不乐的坐下。

菡茹转着木棍，“你平时是不是只见过装在盘子里做好的鸡？“

“是，活的都很少见到。”

“难怪。没有东西是天生就会的，做过几次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君默没说话，内心里接受了这安慰。

菡茹凝视着小河，将手中的木棍交给君默，“这个交给你了。”捡起一旁的木棍，用匕首几下削出尖锐的头。站起身，到河边脱下鞋袜，卷起裤脚，漏出一节凝白的小腿，趟下河，仔细凝视河面，突然右手狠狠的刺下，再提起之时，木棍上赫然插着一尾鲤鱼。反复三次，没有一次失手。菡茹赤脚走上岸，刮掉鱼鳞，开膛去鳃，清洗干净后，脚上的水也风干了。“傻愣愣的看什么呢？”

君默连忙低头，白皙的脸上酿出可疑的红晕。

三尾鲤鱼被架上火堆。噼里啪啦，油汁飞溅，野鸡此时呈现金黄的色泽。菡茹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盐巴和孜然。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烤肉的香味。

“好了，尝尝看。”

一整只金黄色冒着油汁的野鸡横在君默面前，伸手接过，直接用手撕了一块皮肉放入嘴中。“好吃，很香。”

菡茹微笑，“好吃就多吃些。”

此时菡茹给君默的感觉格外的特别，不似鬼岛之上的清冷孤傲，初进林子时的死寂萧索被温婉柔情取代。动作利落手法娴熟的一系列动作，烤肉时认真的眼神，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君默第一次觉得，看人做饭也是如此美妙的事情，如果就这样下去也不错。心情很好的君默胃口大开，吃掉一只半的野鸡和两条鱼。多少年之后，君默回忆这一天，仍旧感觉淡淡的幸福围绕周身，似乎从那一天起，他就认定了这个媳妇的人选。

夜幕降临，森林里的夜晚酝酿着一种淡淡危险。幽绿色的暗光闪现，那是野兽眼睛，许多野兽趁着夜色，外出觅食了。这一晚会陨落多少生命，会遇到什么危险，均未可知。

此时，君默菡茹二人坐在一个山洞里。君默盘腿调息，一股气流随着运起吐息围着他旋转。菡茹坐在另一边，脚下对着一些藤蔓，一双素手翻飞，将藤蔓打结，编绕成片。君默调息结束，菡茹编制的两个藤蔓吊床已经吊在空中了，不是很大，倒是能睡下一个人的大小。

菡茹此时并不在山洞里，只是在洞外有一声声削木头的声音。君默寻着声源走去，一身黑衣的菡茹坐在洞口，手里攥着匕首，抱着一段树桩，不知在做些什么。“你调息好了？”

“嗯。”

菡茹手下不停，“今晚要讲究些了，就找到这些藤蔓。”

君默迟疑一下“我睡外面。”耳朵升起一抹可以的红晕，“你以后需要嫁人。”

菡茹手一顿，迷茫的看向君默，许久后才放声轻笑，“你想的真多。”摇摇头，继续挥动手里的匕首，“春夜寒凉，凉气入体染了风寒，这林子就走不出去了。历练在外，不拘小节，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君默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郁闷，快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那句这些都是常有的事么。“你现在做什么呢？”

菡茹下巴一抬，示意君默看左方，地上已经放着一个，中间被掏空的树桩，类似木桶的东西。“这附近没河流，接点水，明早用。”说话间，手里的木桶已经做好了。

“你会的好多。”

菡茹站起身，展颜一笑，未做回答，在山壁上拍拍打打，仔细摁压感受着什么，挑了一块苔藓浓厚的山壁，拿起木棍，运起内力，重重的插在山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