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君子不器(1/2)
老儒生躲过偷袭,心中暗骂自己道:“你可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怎么人家花言巧语几句,你就如此的放松警惕了?!”
正如他所想,阴帅在墓穴之前跟他说了那么多话,自然不可能是真心劝他投诚,而是想借此打消老儒生的顾虑。老儒生也的确中计,进门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与那前太子周旋,却忘了提防这最简单的偷袭。
来者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与阴帅一模一样的兜帽,只是身材比阴帅矮小一些。老儒生不用多想,就知道此人必是那传说中的阳帅,笑道:“我如果是你的话,就多带些弟子来围攻,或许还有胜算。”
阳帅并不说话,抬手又是一拳轰出。他距离那老儒生一丈多远,老儒生却还是面色微变,侧身避过阳帅的拳风。
仅凭这一拳,老儒生就能断定,阳帅的武功远在阴帅之上。
“可惜,只凭这些,还不够!”老儒生年轻时能与陈如是那般角色称兄道弟,又岂会是个善茬?只不过这么多年里,再也遇不到能激起他凶性的对手,才让他慢慢地“为人师表”起来罢了。
可今天他是来保护他的两个弟子的,对于一个能发下“入我门者皆我弟子”这般宏愿的人来说,他的每一个弟子,都是他的软肋。
当然了,哪怕是他这样的角色,也没办法保护自己的每一个弟子。所以一旦遇到自己看中的苗子,老儒生难免特别上心。偏生那白小七又和陈兄弟有一层关系在,老儒生虽然让白小七称他为师父,但在心里,其实隐隐将白小七当成了陈如是的传人。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老儒生都有全力与对方一战的理由。
哪怕是伤了对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阳帅的拳路至阳至刚,虽然两拳打空,却毫不犹豫的再出第三拳。老儒生心里暗暗诧异,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莽撞,毫无一代宗师的风范。
他已经躲过两拳,这第三拳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躲,于是手掌轻挥,打散了阳帅的拳风。
阳帅显然也没想到,老儒生能如此的轻描淡写。双足腾然一踏,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了敌人。
老儒生见对方来势汹汹,心里微有不解:“看他刚才的拳风,此人该是个内家高手,哪怕内功再刚猛,也不至于如此鲁莽吧?”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圈,要借力打力,推开对方。
却不料阳帅的拳头与老儒生掌心相交,登时传出一股炙热的巨力,就好像一坨从火山口里喷出来的岩浆。
更为可怖的是,那阳帅的拳头极其坚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ròu_tǐ凡胎,倒像是个巨大的铁块。老儒生接住阳帅的拳势,掌心居然“兹”的一声,冒出一小团白烟。
老儒生掌心剧痛,急忙从丹田之中调出一股浩然内力,如海浪拍岸一般从掌心传出。阳帅只觉一排海浪拍在自己脸上,难挡这股大力,整个人倒飞出去。
旁人被内力震开,一定要略作调息之后才能出招,否则便有内伤之虞。阳帅却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双脚刚一踏实地面,就立刻又冲出去,拳头直奔老儒生胸口而来。
有道是“一夫拼命,万夫莫当”,老儒生见到这种架势,不免有些发懵。
他刚才用内力将对方强行推开,其实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描淡写。老儒生若再强行催动内力,消耗未免太大,他身在敌营,还是要谨慎些为上。
于是老儒生向后一跳,避过阳帅的锋芒,阳帅得势不容情,接连七拳将老儒生逼到了大殿的一角。
老儒生连连退让,心中不解:“他出拳的时候,难道完全不用换气么?”直到脊背贴上墙壁,心里忽的一颤,暗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那阳帅又是一拳,直击老儒生的小腹——内功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若不用兵刃,再花哨的招式也不如这样直来直去的一拳。
老儒生双手下按,把阳帅的拳头死死撑住,手上又传来一阵刺痛,就好像他按着的不是拳头,而是一块烧红的铁锭。
无论如何,阳帅的拳头终究停顿片刻,老儒生一脚翻出,踢在对方的肚子上。这一脚不求伤人,只求退敌,阳帅被老儒生用力一蹬,又远远地飞了出去。
老儒生抬手一看,见自己两个掌心都通红一片,若再在阴帅的拳头上按一会,没准真要烫出伤来。他虽不知阳帅练的是什么功夫,但知道空手对自己来说太过不利,便解下了腰间的青竹板来。
这板子跟在白小七识海中打散灵霄时一模一样,只不过看起来稍微暗些,没发出那种清莹的绿光。
阳帅看见老儒生拿了兵器,并不在乎,又合身扑了过来。
老儒生见状皱皱眉头,嘀咕道:“好歹也是个高手,怎么打起架来,就跟条疯狗似的?”
他倒不是有心骂人,实在是阳帅这股子不管不顾,一定要从敌人身上咬下块肉的劲头,太符合“疯狗”这两个字了。
其实老儒生本不以拳脚见长——或者说他本来就对练武没有兴趣,只是为了行走江湖,不得不学一些。
还未得道的时候,老儒生本是用刀的,陈如是死后,就改成了用剑,但从头到尾,他都没练过什么拳脚功夫。
这青竹板本来是他教书时用的教鞭,傍身的宝剑被他当了,老儒生只好用此物作为兵刃。别看这只是一柄普通的竹板,被老儒生随身携带了这么多年,其上多少沾有一点“灵气”。
也就是说,这纯以竹子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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