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 国术、武术,以及道术(1/2)

“嗖嗖嗖嗖……”

霎时间，光是那破风之音便足以令人胆寒！

十几道小小的灰影飞射而来，速度快极，竟不等人的视线分辨清楚，便已掠了好几米，奇袭至了几人的眼前。谁也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几颗小石子，仓促一见，还以为是某种鬼祟的暗器呢。

圆脸男人本就如一根紧绷的弦，紧张到了极致，被这景象一惊，“砰砰”两声，当场就又扣动了扳机，抗拒着臂部的后坐力，强行两发子弹连射而出。

可谁料想——

只见那少年的人影左右一晃，两颗子弹竟就尽数被躲了过去！

十几颗碎岩却如枪林弹雨一般，毫无阻碍地击打在了圆脸男人的身上各处，发出了一串清晰的脆响或闷响，让他狼狈倒退了两步，险些就已站不稳，连带着背后的银发老人都要撞下山崖去！

同时自然则是“啊”的一声惨叫，那把手枪立时就从其手上掉了下来。

“庭伯伯！”

漂亮女人倒是反应够快，看见这景象便冲了过去，手疾眼快地拉住了两人，这才未曾酿起一场惨祸。

“小心！”

那方脸男人在灰影射出的一刹那，就已脸色大变，脱口叫了出来。但却落后了一步，当他伸手想要阻止时，灰影就已全部命中了圆脸男人。

“这是——”

“石头？”

只是同伴的惨重伤势，显然也是吓到了这个汉子。然而下一刻，当他看清那些灰影只是一堆小小的石头时，却又骤然怪骇了起来。猛地回头望去，他则是终于发现了，这些石头竟然都被被秦阖一脚踢出来的。而且看那些碎裂的表痕，居然还是刚刚踩碎的？

“这还是人吗？”

这一看清，方脸男人心中的骇然便止不住地产生了，禁不住一声低呼。

“袁哥，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没事，就是流了点血而已，大部分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漂亮女人关切地问完了圆脸男人，得到了放心的回答，这才也是满脸凝重地望了回去。视线游离间，更多的则是瞥向了地面留下的那两个小小焦坑。

“连子弹都躲得过去，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踢砂如箭，便可伤人？看样子这小伙子还留了情。要不然真是下定了决心，将小石子踢中人的眼睛、脖子、太阳穴这些致命处，岂不是还一下就能要了人命？”

银发老人心都提到喉咙口，见自己几人没事，这才长舒一口气。不过望着不远处那位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猛然也是升起了一股惊畏之情。

他苦笑了一声，顿时自卸威严：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还有看到一位身怀如此国术的少年，真是叹为观止啊。刚刚是我们的错，还希望小先生见谅。”

说完便是郑重一抱拳。

“哼，国术？”

秦阖却只有唇角勾起，一声冷蔑的讥讽，犹自余怒未消。

暗劲化劲什么的他自然也听说过，无非就是华夏古武那一方面的层次分级。甚至据传华夏的高端武力之中，还秘设了三个组，一组搜异能，一组探灵隐，另一组便是修的国武。三组的武力与地位皆在阎魔部队之上，即便军中顶尖兵王列阵全出亦难胜之一丝。

国术在先，武术在后。

国术隐江湖，武术则传世间

二者合于源起处，便是所谓的“古武”。修内劲，练拳脚，飞檐走壁皆不在话下，劈手断石亦是寻常事耳。

但古武强则强矣，与其修仙修道之法相比，却又成了两个天差地别的东西，早已经入不得他眼了。此刻灵觉既生，他倒也看出来了这女人和这老人其实都是练武的，而这两个保镖身上，甚至都有一丝淡薄的血煞。

然而，这又如何？

若没那把枪，他甚至连一丝忌惮也不会有！

那圆脸男人倒是回过了神来。

见秦阖直到此时还静静站立，这也才明白，对方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恶意。一切都是他太过于紧张了，杯弓蛇影，才是罪魁祸首。

想着便也是忍痛躬下了身，道歉道：“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错！还请小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若要怪罪，只我一人便可。庭老与康小姐都是无意冒犯您的。”

“难道不是国术？”银发老人则是忽然一声疑问，接道。

看这少年的表情，莫非真是他又想错了？

“不知道。庭伯伯，你别看我。我跟着师父练的只是武术，而国术高人则是民国之时就已大多匿隐江湖了。武术只是强身健体之法，国术却是杀人溅血之道，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我能打上两三招是不错，对付一两个匪徒也能用得上，但对于这位小先生——”漂亮女人见银发老人望了过来，眼含询问之色，却是一摇头。

话里话外皆是敬畏，哪还见当初的半点自恃？

连称呼都成“小子”变成了“小先生”。

秦阖却烦了。

只因朝阳已起，东方紫气已泄。这时还拖下去，他岂不是又浪费了一天？

“喂，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现在……给我全都滚蛋！”秦阖猛地指着下山的路，一脸的不耐道，“说了这地方我要用，你们还磨蹭个什么劲？！滚滚滚，快滚，快滚，全都滚！”

“呃咳……是是是，是我们的错，是我们鲁莽了，我们这就离开。这几天我会吩咐下面的人，都远离山顶此处，不让人前来打扰。只是不知小先生，还需不需要——咳咳咳咳咳……”银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