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噩梦成真(1/2)
半个月前我从家里走的时候他还送我到村口笑呵呵和我打招呼,而且也不见他身体有任何异样啊,怎么会就死了躺在棺材里了?
我再仔仔细细看着棺材里躺着的尸体,虽然他身上已经换了崭新的敛服,但是可以看得到他的手臂上和脖子上也全是淤青和细小的被磕破了的伤口。
就在我无比震惊的看着静静躺在棺材里的五伯的时候,突然,他的眼睛张开了,死死的盯着我。
我心里像是瞬间被雷击中一样,急忙后退了一步,但是眼神却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阎阎,这不是意外!”
只见他瞪大了浑浊的双眼看着我,嘴巴里撕心裂肺的吼出这一声之后,把眼神从我脸上移开,直直的看着头上的天。
他的嘴也大大的张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蒙冤而死的鬼魂一样,满脸的怨气。
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像是失了魂一样站在棺材旁边,我想去摸一摸五伯的身体,但是看着他恐惧的表情,却怎么都挪不动步伐。
我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亲人围着五伯不停地哭泣,心里万分的难过。
因为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只觉得站的双腿发软,整个人的神志更加的迷蒙晕眩。我低下头,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滴到了自己的脚尖上,不看不要紧,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站立的地下全是血迹。很大的一块,从脚边延伸到棺材旁边。
我虚浮着脚步,顺着血迹的弧形边线往前走,走到棺材的尾部的时候。却看到有两只模糊着血迹的军用胶鞋,鞋尖向上的立在棺材尾部的地面上。
我盯着那两只血迹模糊的胶鞋走到了棺材的尾部,却看到那双胶鞋竟然是套在了一双脚上,隐藏在棺材另一面的赫然是两双腿,黑色的粗布裤脚挽起来,两只苍白的脚腕上都有着几环淤青,看样子像是被谁使劲捏住后留下来的。
难道这里还有一具尸体?我用手捂住心脏,缓解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往棺材的另一边迈动了一步。
等到我完全转到棺材的另一边的时候,却赫然看见了两条断腿。那断腿齐大腿的一半而断,汩汩的鲜血还在不停的从创口处流出来,朝着棺材的方向不停的扩大渗透。
“啊!!”我被吓得几欲昏倒,只能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像万花筒一样变化翻滚,晕眩不堪,接着便又再次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手腕上还插着针。我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管子里一滴一滴往下流去的药水,整个人都是懵的。我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辨认了半天,这才发现是我们学校的医务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我喘了几分钟粗气这才定下神,回想起刚才的噩梦,被吓得不行。
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真实到我无法用理智来思考到底这是梦还是现实。
太诡异了,我心里那种空洞不安的感觉还没消失。我赶忙用另一只没有插针管的手摸出裤袋里的手机,给我妈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嘟了几声,我妈接起了电话。
“喂,阎阎。”
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像是刚哭过。我心里的不安更加的扩大了。
“妈妈,家里没什么事吧?”
我急忙问道。
“你五伯昨天腿摔断了。”
我听完我妈的话,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都怔在了病床上。
我定了定神,看着病床的天花板,整个人陷入了悲伤和沉思之中。
五伯是昨天摔着的,因为怕我担心,我妈就没打电话告诉我。
按照我妈的说法,我五伯摔的很离奇。他是从自己家晾辣椒的木楼上踩空了掉下来摔断了腿的。
这太奇怪了。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我经常去我五伯家,他们家和我外婆家就隔了一条河。我外婆家在半山腰上,他们在对面山的山脚下的河边。每次我回外婆家都会路过五伯家,所以每次回家之前我都会去五伯家坐坐,有时候帮五伯五伯娘做做农活,更多的时候是帮她们做午饭,吃了之后洗完碗才回家。
我对五伯家太熟悉了。所以我知道,要从他们家木楼上踩空掉下来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们也在农村生活过的话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一般农村里农户家的房子都是两层楼结构的,房子的结构类似一个“仐”字。上面的人字就是房子的房梁和瓦。下面的十字,就是房子的上下两层。
房子下面一层就是住人的。客厅,卧室,厨房都在下面。第二层楼的地面上镶的是木板或者竹子,用来堆放杂物。
四川的习俗是到了收割的季节,会在家里晾晒一些东西。比如成熟了的辣椒,黄豆和玉米。
所以第二层的侧面并不是空的,村民们一般都会把第二层的侧面绑上木头,隔成一个一个的横梁用来晾晒农作物。
就是说,第二层是封闭的,像是我们现在普通住宅区外面密封的防护栏一样。由于都是木头绑的,所以非常的结实,一个人要从密封了的二楼踩空掉到地面上,根本就不可能。
况且五伯家二楼下院子的地面并不是石头,水泥或者是大理石地板,而是泥土。而且泥土上面还有很厚一层干了的玉米杆,大概有半米高。玉米杆很软,就像是那种高强度的弹簧沙发一样。
一共就只有两米的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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