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交易(1/3)
婚事总算定下,这些天相府进进出出都在忙,王府也下了聘礼,大红绸子映得人脸色的红润起来,聘礼送来那日满满一厅的东西摆着不够,砌到了厅外去,随便那一样都是稀世珍宝,简直要缭花了人的眼。
这般富贵让甄氏很满意,柳姨娘却是心中不大好过,如今玉曦嫁得如此风光,也不知灵曦今后能如何?
春意渐浓,天气转暖,林子里是鸟语莺啼。只是甄氏屋子里倒显得些许紧张,与这春光不大相称。
这是甄氏屋子最里间,下面跪着的却是戚夫人母女。
“你们好大胆子,忘了我当日如何交待的了?”甄氏记恨当日她二人出来指认于她,派人寻了这许久时日才找到她们,眼见二人跪在下面,心中不大痛快。
“太太恕罪,梅大人出言威胁,若不说出实情,便性命不保,请太太恕罪。”戚夫人心中好不平,分明是你甄氏害人家女儿,如今事情败露还来找她们做替罪羊。却畏惧甄氏手段身份,这才唯唯诺诺。想来这些日子都躲藏起来,本想早早带着两个女儿远离这是非之地,哪知那凌香不舍情郎,说只消先避避风头就好。如今倒好,她和寒香在此受罪,也不知那凌香又到哪里闯祸去了。
“你们既知错,这毒酒两杯,便是为你们预备的。”
戚夫人脸色霎时惨白,连连求饶:“太太饶命啊,我母女愿远走他乡永不踏足灵州,求太太饶命。”
“莫再多言,你是自己喝呢,还是我找人喂你?”甄氏如今发了狠,声音高了几分。
“太太好厉害手段,寒香佩服。未能保住梅姨娘是我的错,不过太太好像少备了一杯毒酒。”寒香声音很冷静,眼光毫不回避甄氏。
甄氏对寒香突然发难毫不在乎,只冷笑道:“放心,我会把你妹妹找来给她喂毒。”
“太太误会了,寒香的意思是,少了你自己那一杯。”
未料到寒香会说这样的话,甄氏正要发作,却是戚夫人抢了先,“别胡说,寒香,快给太太赔不是。”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到底谁有不是,寒香分得清,如今娘你以为她会放过我们一家么?你求她饶命,不过中了她的心思,令她多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对你我这乞怜姿态多一分鄙夷而已。”寒香并不激动,似十分耐心地劝诫母亲。
甄氏在一旁听着,顿时有些愣神,正要呵斥她胡说八道,却又觉得她所言不无道理。这些年月过来,蜂蜜般清甜的软语听了不知几多,起初不信到后来便觉是真,何曾听过她这般□□裸毫不遮掩之词。
想来自己及笄之时何等温婉和善,可她如今没有儿子,若再不使些手段,岂能在深宅之中立足,岂能稳坐家主之位?
眼前这二人,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
“太太恕罪,寒香年少不懂事,请太太开恩,求太太怜悯。”戚夫人显然没有将寒香的话听进去,只怕惹恼了太太更不得生机。
甄氏盯着寒香,似乎在看着一只妖孽,当下以为此女决不可留。连忙道:“绿枝,把这毒酒先给寒香喂下去。”
绿枝全然没料到甄氏会让她动手,她虽对甄氏顺从,也教训过不懂规矩的丫鬟们,掌嘴之事也做过不少,但喂人吃催命的毒酒却从未做过,也万万不敢,一惊之下什么也没能说出来,直跪在地上磕头。
甄氏见绿枝这模样怒火更盛,一时恼怒起来,竟自己握住了酒杯想要将这毒酒给寒香灌下去。只是不曾料想,握住酒杯之时,她的心竟是颤抖的。
寒香见甄氏拿起酒杯,忍不住道:“太太果然想清楚,深觉愧对梅姨娘,要饮鸩自尽了么?”
甄氏见她四道临头尚出言不逊,倒是敬她几分,将毒酒递到她面前,“你自己饮了罢。”
寒香接过酒杯,却没有如甄氏所愿,优雅地将毒酒往地上一倒,将酒杯一摔,“太太莫忘了,狗急也会跳墙。”
甄氏此时已是气急败坏,从未有人如此忤逆于她,她大喝道:“潘风!”
那人似是已在外面久候,很快应声进来,且带了几个大汉。
“先将这小妮子拿下,把这毒酒给我灌下去,一滴也不许剩。”
“是,太太。”潘风十分沉稳,此种事情似也做得很多一般,眼色一动,身后几人便上前制住寒香和戚夫人。
戚夫人哭喊着求甄氏饶命,甄氏早已厌烦,转过身去不看她们。
潘风举起酒杯,虎口制住寒香的口,寒香本要闭嘴,但潘风手劲很大,加上被人制住,丝毫抵抗不了,眼看着酒将入口,却听得一清脆女子声音从门外响起:“住手!”
这声音不是赵府中任何人的声音,相府众人都很奇怪,戚夫人和寒香却很清楚,这是凌香的声音。
凌香几乎是冲了进来,见潘风将要给姐姐灌下毒酒,连忙上前去夺,潘风将酒杯作势一收已无暇顾及寒香,立在一旁等甄氏说话。
甄氏惊疑,“你是……凌香?”
“是。”
“哼,我不找你,你居然胆敢跑来我相府,看来今日你母女三人注定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凌香前来,有要事相告,事关相府事关太太也事关玉曦小姐。”凌香说着,拿出一块玉佩瞧着甄氏,那眼光就好似她拿着把尚方宝剑一般锐利逼人,替天行道。
凌香的话已经令甄氏起疑,这玉佩,更令她不解,此霁王府之物,“圣煜”二字晶莹剔透,很明显,这是霁王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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