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疑心(1/2)
“你在那边少做点儿活计,莫要太实心眼,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冯氏温柔的笑着,叮嘱道。
她的笑容有些勉强,像是硬挤出来的。
“我晓得。”
韦临风淡淡的应了一句,拉过被子,背转身,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冯氏却没有睡意,像翻烙饼一样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开始犯困,安静的侧身而卧,出了细微的鼾声。
黑暗中,韦团儿蓦地睁开了双眼。
一定有情况!
这段时间以来,韦临风一直都早出晚归,疲累不堪。
按理说,应是很正常的。
因为她外祖家只有舅舅一个男丁,而且是上了好大的岁数才得来的,自然是宠上了天,打小就不让他下地,生怕做农活时有不长眼的土坷垃磕着碰着了这块宝贝疙瘩。以前她大姨和娘尚未出嫁时,还能一口气包揽了田间和灶头的活儿,以便能给她舅舅腾出空,让他四处玩耍作乐去。现下两人早都打出了门子,外祖父若是想把她们叫回来当成牛马使唤,无疑会引起两头的亲家的不满,还会被乡邻们戳脊梁骨。
但外祖父很快就想到了法子——每到农时,他就适时的装上一场病,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挺尸,什么也不做,理直气壮的把家里家外的重担都压在她外祖母和舅母的身上,等到这两人累得快脱了相,没了人形,他就稍微放点儿风出去,那两个心疼亲娘、怜惜弟妹的傻闺女自是会闻风而来。如果这俩人一时走不开,那他就顺势改个口,让女婿们过来做牛做马也成。
韦团儿估摸着,王氏一直对冯氏不满,应是少不了外祖父折腾的这一出。
而话说回来,韦临风身为一个清高的读书人,这些年却能连轴转的往两头奔波,安分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娘家干活儿比在自家干活儿还卖力,且从来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也没有责怪过冯氏一句。
这一点,他当然是做得很好的,好到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可是……
以往他回来时,即使再累得够呛,也会很有耐心的逗哄她和韦茉儿一阵子,顺带和冯氏贴着耳朵说几句体己话。
如今,他却是很久都没有亲近过她和韦茉儿了,连抱都懒得抱一下,对着冯氏亦是半个字也不想多说,一副耐心欠缺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还是……因着这一年来,她老是在他想要和冯氏嘿嘿嘿的时候嚎着嗓子串场,于是他生理上得不到满足,憋得慌了,就忍不住去外面找别的小妖精打肉搏战了?
先是疾风骤雨的走了肾,接着就细水长流的走了心,然后ròu_tǐ和精神都双双出轨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天哪!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即使做错事的人是他,但搁在这个没有婚姻保护法的时代里,用律法是约束不了男人的,想用道德来谴责就更难了,总之,他只是偶尔fēng_liú了一把,要怪就怪家里的糟糠太没有魅力,而外面的小妖精又太过给力了。到了最后,受伤的便只有冯氏一个人而已。
苍天啊,大地啊,如此琼瑶加雪村的撒狗血,到底是为哪般?
韦团儿越想越觉得心惊,眼前赫然浮现出新欢公然上位,冯氏被扫地出门的凄惨画面。
“我干脆去侦查一下得了。”
反正都睡不着了,她索性轻手轻脚的自床边爬下来,扯过韦临风随手搭在高脚凳上的袍子,将衣兜和荷包仔细检查了一遍。
还好,没有香粉的气味和胭脂的痕迹,没有多余的碎银子、小铜板,没有用过的杜蕾斯、杰士邦、冈本,翻来覆去,也只是找着了几张皱巴巴的白纸罢了。
韦团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瞧这一穷二白的,哪像是搞外遇的样子?不说别的,就连一根糖葫芦也买不起,哪能拿什么东西出来讨好人家姑娘?拿他的美色么?说真的,他除了年纪轻一点儿,面皮嫩一点儿,别的地方还真赶不上韦老爷子有卖相呢!
嗯,就是这样!
她一定是《回家的诱惑》和《回村的诱惑》看多了,才导致了瞎几把乱猜的后果!
不过,以后她还是得尽量注意分寸了,在没有分床或分房前就别老惦记着隐私之类高大上的物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千万别自私的只顾着她的耳朵清静,就强迫别人必须六根清净了。
她清楚的记得,据微博上某某知名情感大v说,很多以性格不合为由离婚的夫妻,背后其实都是性生活不和谐的缘故。她不希望冯氏遇到这种滑稽的事情。毕竟离婚后能迅变得更为漂亮有钱,更有事业名望,还能找霸道总裁或王爷虐身虐心的人是少数中的少数,奇迹中的奇迹,怎么看也不会降临到一个农妇的身上,就算这个农妇长得很不错,性情也很温柔,仍不会撞到那样的大运。
相比之下,还是维持原样,一路走到白头的好。
少时夫妻老来伴,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二天。
因为头一晚思虑太重,韦团儿被冯氏从被窝里拖起来梳洗和穿戴时,整个人仍是迷迷糊糊的,提不起劲来。
“阿爹,阿娘,你们还没给小妹打扮好吗?院子里来了好多叔伯、姨姨,就等着看小妹抓周了。”
一年过去了,韦茉儿的个子没有长高多少,但头比去年浓密了些,皮肤更水润了,此时梳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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