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2/2)
了。”萧寰道:“倒是晏川让先生久等了。”话了,拉着邓充一同坐下。
邓充欣然而坐,道:“玉良听闻王爷今日去瞧郡主了?郡主那日受了惊,不知现在可好?”
萧寰道:“舍妹无事,多谢先生关心。不知先生身体如何?”
邓充道:“还是多亏了秦大人,若不是他带人及时赶到,玉良这条老命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闻言,萧寰不禁汗颜,道:“是晏川拖累了先生。”
邓充扶须笑道:“王爷何出此言,王爷是君,玉良是臣,臣为君死自是应当。再说此番南下是玉良的主意,怎么能是王爷的错。”
萧寰道:“自是晏川思虑不周,才导致先生涉险。若是先生因此受伤,晏川必定此生难安。”
邓充不禁感怀,起身作揖道:“王爷此言,玉良愧怍不已。若非王爷,玉良早已青山埋骨,何有今日?然余今日未能助王爷成事,使得郡主受惊,玉良之错。将军何故?玉良汗颜。”话毕落泪不已。
萧寰连忙扶起邓充,道:“先生这是折煞我也,快快请起。”说罢陪着邓充哭了一场,这才毕了。
两人再次落座,邓充这才说明来意。
今大齐与北燕不合,时有征战,输赢皆半。然近年风雨失调,四地不安,军中粮草匮乏,士卒困顿,萧寰不欲再战,遂上书请和,为天成帝不喜。
直至去岁萧寰领右将军位大败北燕,恰逢南地不平,尚书令窦延州再次请和,更有六部尚书等人附议,这才使得天成帝有了和谈之心。
萧寰虽不欲再战,却又瞧不上皇帝近臣那谄媚样,匮时主战的是这些人,待到战胜主和的又是这一群人。更别说萧若珩进平阳观也有他们的推波助澜。
于是得罪了汪明远,转年便被御史弹劾,说他好大喜功,目无尊长,对皇后不敬,纵奴行凶等等。
先吴王征战沙场多年,萧寰自幼长在宫中,由先帝亲自教养。按照律法,王爵世袭逐次降等,然萧寰自先吴王去世后,破例承了吴王之位,而非嗣吴王。由此可见先帝是有多看重这个侄子。
萧寰虽看上去是个温和谦逊之人,骨子里却继承了萧氏一脉的桀骜不驯。是以借故辞去了右将军之位。
天成帝已至天命之年,与萧寰名为兄弟,却大了他二十余岁,瞧他便跟瞧儿子一样,御史之言自然是不信的。奈何朝中流言他无法压制,于是便准了萧寰的意思。
这么一来萧寰便成了富贵闲人一个。当然以他的脾性却是不会这么就罢了。他虽舍了右将军之位,仍关心朝中之事。邓充便是来与他说朝中传来的消息的。
“京中传来消息,北燕使臣已从水路知雍州,陛下已命余显前去相迎。想来这次何谈必定是以他为首。”
萧寰道:“余显此人圆滑又余,刚正不足。和谈这事派他去倒是不算辜负了他那嘴皮子。”
邓充笑而不语,又道:“这一次的北燕使臣中,有一人将军绝对想不到。”
“哦?”萧寰问:“先生说的可是那拓跋鸿,还是那北燕大司空夏侯安?”
邓充摇头笑:“都不是。”
邓充如此,萧寰便来了兴致,细数北燕来使的名单,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名字,道:“慕容则。”
邓充点头,道:“便是这位北燕七皇子,晋王慕容则。”他又道:“王爷可知这位燕国的小司马是为何掺和进和谈使团中?”
萧寰道:“这使团以拓跋鸿为主,夏侯安为副。再来个皇子,并无不妥。”
邓充摇头道:“错了,这使团的主使可不是夏侯安,而是这位晋王殿下。”
萧寰不解,道:“这按资历是夏侯安是北燕大司空,论辈分拓跋鸿是燕帝的舅兄,是这位的长辈。却是不知这位七皇子有何能耐能担得起这和谈主使的名头。难不成他是燕帝所看好的太子?”
邓充笑道:“非也,非也。姑且不算燕帝未成年的儿子,便说这位七皇子前头的六个哥哥。除去已故的三个。剩下的三个,一个是元后养子,一个出自贺赖贵妃,剩下一个自小养在独孤太后跟前,而他的母亲不过是个普通汉女。他非嫡,非长,非幼,非贵。甚至算不上燕帝最喜欢的儿子。”
邓充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寰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次和谈的关键便在这位晋王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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