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2)
萧若珩此时酸甜苦辣齐上心头,手中握着传国至宝犹如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大抵还是能猜中此物的来历。
萧寰的母亲姓谢,是前朝大冢宰谢祁的yòu_nǚ。昔日谢祁权倾朝野,位极人臣,是为谢魏王朝第一人。入朝三十载荣及妻女,风光无限。
奈何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乾化十六年谢祁因谋逆获罪全家落狱,一时间满门萧索。彼时谢氏女已嫁入萧家,又有长龄公主做保,因此免了死罪。仅被剥夺了郡主封号,沦为庶民。
谢祁身为三朝元老,当年长兴帝病重,将朝政交于南平出身的仲云皇后,引起众人不满,便是他拨乱反正,逼的仲云皇后还朝于帝,又在长兴帝死后执意匡扶长兴帝幼子谢智清继位,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乾化帝。
只是没想到养虎为患,谢家人终是姓谢的,谢祁逼死了仲云皇后,仲云皇后的女儿又逼死了他,如同一个死结,恩怨情仇生生不息。
萧若珩一点也不聪明,此时拿着玉玺只觉得头疼不已。怎么看这东西都不是她能掌握的。前朝隐帝禅位与萧成义,玉玺为何没有被先吴王顺势交上去,这是个问题。
这种事情再怎么摊开了讲都是说不清楚的,就连萧若珩此时也在才想,是不是她父亲当年真的有不臣之心?
这种想法一旦展开了就收不回来了。萧若珩越想越害怕,恨不得就地将此物埋了,永不见天光。
她明白此物一旦曝光于世,给吴王府带来的影响绝对强过此时加诸于萧寰身上的罪名。帝王之心不可测,她现在手中所有的砝码不过是基于先帝于先吴王的兄弟情深,这东西一旦出世,她手中所有的砝码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秤砣,届时吴王府将永不复存在。
然而这一切的推测都在世人不知玉玺在吴王府的情况下。今日来的两批人,一批是为了萧寰身上的罪证,另一个萧若珩起先是以为为的是兵符。如今这么一看,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兵符还是为了玉玺。
又觉得府中一定是插入了他方势力的钉子,不然怎么会她前脚来,后脚就有人跟来呢。到底是她不小心暴露了。
这么一想萧若珩只觉得四面楚歌,心中之意无法与人言语。
而与此同时武德侯府正热闹非凡。
武德侯袁修是当今皇后的亲兄弟,天成帝敬爱皇后,他这个做兄弟的自然也沾了不少光。近日他做小寿,朝中大臣多来捧场,府中大宴宾客,今日便是第三天。
到了今日才来吃宴的多半不是什么亲近之人,也不值得袁修自个全程作陪,只露了个面便回了房。至于送宾客之类的事,府中自然有人去做。
书房内他正与人对坐饮茶。
“侯爷还在怕什么呢?”说话的是倚在墙边的一个蓝衣女子,一身的男装偏偏被她穿出fēng_liú的味道。她手指摆弄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媚眼如丝。
袁后生的好看,她的兄弟自然也是不差的,袁修生的也是仪表堂堂,一副儒雅的好样貌。只是此时正蹙着眉头并不言语。
“阿蛮不得无礼。”说话的是另一个男人,他坐在袁修的正面,一身长袍,面上留着长须,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精光。
他抚着长须说:“如今吴王已下狱,陛下夺了他的兵权,青山大营正好缺了个主将,侯爷难道就不动心?”
袁修长叹一声,道:“先生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怎么能是我等能揣测的。青山大营的兵权,前日是夺,昨日又能还了他。吴王如今虽处牢狱,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能出来。今日昌平郡主将金吾卫轰了出来,陛下还不是什么话也没说。”
那人一笑道:“侯爷这是要雪中送炭?”
袁修啧了一声,道:“吴王哪里用得着我来送碳。陛下视其重若亲子,如今虽是气在头上,到底不过小打小闹。”
袁修虽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三个人都是不信这一套的。若真是小打小闹,又怎么会闹到大理寺去。
“吴王冒功致使寥城失守,圣人到底是心善。”
女子哂笑一声,那副模样倒是惹人生厌。
袁修似乎是没有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吴王自幼养在宫中,陛下与之情分自然不同。”
“然而到底是隔了一层。”那人说。
萧寰与天成帝同为本家,天成帝是怎么起家的整个大齐除了襁褓小儿谁人不知道。皇家最怕的便是兄弟,天成帝能夺了自己兄弟的权,他难道就不怕被自己的兄弟夺了皇位?
自然是怕的。他是能压的住萧寰,但他终究是年级大了,他不能给他儿子留下一个巨大的威胁。萧寰手握兵权,吴王府在军中威望除去沈家无人可比。萧寰没有异心,难保其他人没有。权利多么诱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以前还有个萧若珩是吴王府最不堪的存在。自从她于大庭广众之下自请入观为国祈福,再难听的名声都被刷过去了。再加上萧寰解了边境之围,吴王府一下子成为了金陵城中炙手可热的地方,天成帝的心怎么能安。
到底是隔了一层。
那人又说:“六殿下如今有十岁了吧。听闻陛下将六殿下养在皇后宫中,又定了沈护做六殿下师傅,想来定是对其十分喜爱的。皇后娘娘必然也是爱屋及乌。”
袁修并没有回答,他起先听见那人乱议皇子心有不悦,但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皇后没有儿子,所以只能抱养其他人的儿子。与其说是多喜欢,不如说是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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