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回(1/2)

俞若白专注台上表演，只淡淡道，“俞家上下谁不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俞芷白讪讪的，俞大公子不愧是俞大公子，端的是宠辱不惊。“可是我听说你私下里又说动了赵王殿下，她准备纳你为侧君？可属实？”

俞若白微微惊愕，转头看他，“你听谁说的？”

俞芷白没直接回复，他急需知道答案，“难不成是真的？”

俞若白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俞芷白的看他的眼神有点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据他这些日子的了解，俞家二公子成天暗戳戳钻营，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无论如何钻营，碍于眼界有限三观感人，终究翻不了多大的浪花，实在没啥好提防的。说来他也就比自己小个十几天而已，若不是他运气好提前生出来，俞府的男长孙恐怕就是大姨母家的俞芷白了。

不止如此，俞大公子各方面都比俞二公子芷白胜一筹，因为这事情，二公子隔三差五不顺气也是有的。可是和赵王之间那点相遇，俞若白跟谁都没提过，这俞芷白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莫不是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

俞若白又看小厮俞小花，俞小花没什么不妥，索性压住疑虑，试探俞芷白，“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俞芷白似乎有些为难，“大哥，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能跟赵王联姻？好男不侍二妻，赵王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让不贞不洁之人来羞辱他呢？”

窝草！俞若白被恶心到了，俞芷白这孙子妥妥是个笑里藏刀的白眼狼啊，居然明目张胆嘲讽他，脑子有坑吧，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小子喂！你这么直接？？几个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俞芷白比较镇定，大约觉得自己终于比俞若白有资本了，说话也是底气十足，“你嫁了赵王，要别人怎么看咱们俞家？你是大哥，后头还有我们好几个未嫁的兄弟呢，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大家想想。”

俞若白懒得跟他掰扯，冷笑一声，“那不如你嫁？”

俞芷白眼底闪烁，倒是不说话了。

俞若白莫名觉得他完全有可能戳中了俞芷白的心事。哼道，“要真有赵王上俞府向二公子提亲的一天，还请俞二公子以及姨母姨夫做好准备，一波三折别轻易答应，免得丢尽高门权贵的脸！对了，二公子有贞有洁有才有貌，给赵王殿下做侧怕是有辱我俞氏一族的门楣，不如跟祖母说说，争取当赵王正君多好？”

“你！”俞芷白羞恼，脸颊臊成了猴屁股。

“我什么我？”俞若白哈哈哈笑，完全没有世家公子该有的风范，“以后别拿那种异样的眼光看我，不然我会觉得你很龌龊。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谁也不比谁高贵。”

俞芷白：“”他明知道不一样，但是他现在却说不出来。

俞若白冷笑，“随便你怎么想，无所谓。还有，老子对赵王没兴趣！”

他大咧咧的，毫不在意。俞芷白捉摸不透，小心翼翼道，“那那赵王殿下要是执意娶你呢？祖母若要你嫁呢？”

俞若白瞪了俞芷白一眼，“俞芷白我明话告诉你，谁娶我都行，但这个人她必须诚心实意地拿她的性命做聘礼，不然就请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俞芷白：“”这是什么逻辑？他都这样了，为什么还如此趾高气扬？？

俞若白单手拍拍傻眼的俞芷白，“放心吧，兄嘚，不管是赵王殿下，或者是其他女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等以命换夫的事情，我就算说的真话又能怎样？我这种人呐，天生出家做和尚的命，我下个月去做、和、尚！绝对不会连累俞家和众弟兄的声誉！”

俞芷白没来由地动容，情感在心里摇摆不定。从小，俞若白就比他耀眼，他又是嫉妒，又有点高兴。世人只赞公子若白，从不问芷白。他高兴自己有这样的哥哥，又嫉妒他明明是二房，势弱力薄，却是俞家最出色的儿郎，盖过了所有人的风头。

“哥，你要出家？”

“别叫哥，我俩没这么亲，”俞若白头一次从俞芷白这里听到相对真诚的语气，内心恶寒，“我要么死，要么出家，这样才能成全大家，成就高义，保不齐还能成为《烈男传》的典范，是吧？这种垃圾世道，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一个人能为自己伸张正义，洗清冤屈？？？”

俞芷白被怼比他优秀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有点恼恨自己刚才落井下石，想表示点歉疚吧，恰逢杂耍散场，表演的走了，俞若白也不见了。场地里空荡荡的，只留一地花瓣，被风带起，在半空中飞扬。

太阳很快落了山，俞若白用晚饭的时候，杨氏过来哭了一鼻子，他已经知道俞若白准备离开京城出家修行，特别不舍得，俞若白对着便宜爹的真情实感，也有点唏嘘，“爹啊，人生本就无常，我不过是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方式，而且这种方式对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不错，你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想不通呢？”

杨氏的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啪往下掉。

俞若白头大，便宜爹的眼泪不值钱嘛。“爹哎，铺子的事情，我都跟底下掌柜的交代清楚了，该怎么做，咱们也商量过，祖母也答应过，一定会多多照拂咱们二房。你看，过几年若清功成名就，你坐等享福就好啦。”

杨氏唉声叹气，说不出的心酸。说到底，俞若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俞若白当真是苦口婆心，把杨氏劝了又劝，好不容易劝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