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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和郑将军也不会阻拦。”侍卫有些胆怯了,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们……饿了他们一天……就这样……没别的……”
“就这样?”我逼近问他。
他更加慌张起来。伸出手摊开架在我和他之间,却又不敢碰我:“东方大人……息怒、息怒……真的就这样……真的!”
我收回身子。侧过头跟宫本信义说:“你听见了?”
“是。多谢您记挂着。”言罢,狠狠瞪了那个侍卫一眼。把那个侍卫吓得魂不守舍。一个老年人能有这样的霸气也算是难得了,要知道他这个岁数的人若在中原,早就没了这份凌厉的眼神。
“郑大人,还请准备些吃的送来。”
“是!”郑奎答应着便去安排了。
年兴上前两步凑到我身边:“东方大人,用不用我跟您进去?”说着话还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宫本信义。
我摆摆手:“不用。你在外面等着,我们出来了再送吃的进去。”
年兴不甘心往后退了两步,故意撞了下宫本信义的肩膀,居高临下厉声言讲:“如果你们敢伤害文忠侯一根汗毛,我定亲手取了倭王的头!”
宫本信义面无惧色抬手拍在年兴肩头:“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的火气。”说完便随我进去了。
门窗紧闭下的御书房,只一天就有了些破败感,大抵是因为它的位置本就不是那么的荣耀。那几个一同关进来的倭人听见开门声便围拢在倭王身边,虽然手足俱缚,仍以身护主,真是忠心可鉴。倭王被围在中间,脸色的确有些不好,妖艳少了几分,多了憔悴。竟让我觉得像极了一个风情万种的新丧寡妇。她身上又被绑上了绳子,应该是我走后门口的侍卫干的吧,看那些粗鲁的绳结就能猜出他们下手有多狠,虽然这绳结更衬出倭王的美丽。或许美女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景都能让人心生爱怜,而“可怜”是击溃男人强硬内心最好的利器。…
我回手关了门便倚住站定。宫本信义突然老泪纵横,扑到倭王近前以头触地、深埋不起。口中亦是念念有词。想必是倭国语言,我听不懂;他背对着我。亦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从言语之间仅能分辨出无限愧疚和谦逊,嗯。还有心痛。而倭王的面孔上流露着王者的宽仁,似乎是在安慰眼前的老者。
其余倭人虽然挣扎着闪在一旁,但仍警惕地盯着我。可笑,难道还怕我这个发了福的书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倭王不成?
他们聊了很久,我的脚都酸了,宫本信义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过来请我上前。
“让您见笑了。上了年纪都是爱哭的。”宫本信义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这是人之常情,你不用道歉。”我直了直身子,“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是倭语吧,我一句都听不懂。”
“是,是我们的母语。不过我们很多重要的书籍都是自中原传入的,所以家境较好的人还是会一点汉话的。”
“如果没有什么私密的事的话,可否翻译给我听啊?”我见他并没答话,便说,“不说也没关系,你与我本是敌人,很多事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撇下宫本信义径直走到倭王面前,两边倭人赶紧挺直了身子挪到倭王身前挡住我。倭王呵斥了一句,他们便散开了。
“东方大人,真是失礼了。”倭王偏头致歉。
“不,这些人忠心护主不顾生死,我也很钦佩。还烦请您翻译给他们听。”
倭王点点头又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语言。两旁倭人听了诧异地看着我,朝我点点头表示了什么——我猜应该是敷衍的友好吧——又对倭王恭敬地说了什么,然后便挪远了些。
“他们说谢谢您的夸赞。”倭王笑言,“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您也应该知道,他们不像我和宫本君这样信任您。”
“这也是难免的事,毕竟是我们汉人把您囚禁在这里的。另外,向您致歉,下面的人不懂规矩,怠慢了您。”我鞠躬致歉。
“同样是难免的事,您太客气了。我们倭人自小就经历过严苛的锻炼,这点儿磨难还算不得什么。”倭王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绳子,“不能起身向您行礼了。”
我笑了笑。伸手要去解绳子,可刚伸出手。便被一个人撞飞在一旁,差点撞坏了皇帝的书桌。
随着倭王呵斥的声音。房门嘡啷一声被踹开,年兴利刃出鞘虎目圆睁冲杀进来。
“出去!”还躺在地上的我吼了一声。
年兴并不理会,两三步便挡在我身前。
“出去,我没事。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晃了晃微疼的手腕。
“东方大人!”
“出去吧。”我往外推了年兴一把。年兴叹了口气,惺惺地收起佩剑。
这时倭王也晃晃地站起来:“请这位将军把我的人也带出去。”又对着那些倭人说了些什么,他们便服服帖帖地站起身,因为手脚俱缚。只能蹦着往门外走。
年兴看了看我们,本还想说什么,但看这么多倭人出去了,怕有什么变故也只得跟出去。他们前脚出去,宫本信义便掩上了门。
“您还好吧?”宫本信义近前问我。
“还好。幸亏他们被绑着,不然我就死定了。”我玩笑着上前解开了我往身上的绳索,心中暗赞这群人真是一群好狗。…
我和倭王相互落了座,宫本信义立在她身后。这架势倒好像我是使臣她才是这里的君主一般。这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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