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3)

&父千金很好。”刚见一面，我也不好说些别的，万一拍马屁没拍好拍马蹄子上了怎么办。

&有意将小女许配给你，你看如何啊？”

&我假装为难，心里却很受用。如果他将女儿许配给我，他日有所变故自然不会对我斩草除根，而借此我也和他关系更进一步，他也不会太防备我。

&么，觉得我家闺女配不上你？”老夫人自然是疼爱自己的姑娘的，看我犹豫，便问我。

&不不，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千金很好，只是我与小姐只有这一面之缘，况且小姐也未必看得上晚辈。”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赶紧替你女儿做主就行了，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现在我们同意把雪霏许配给你。”老夫人急忙说。

&亲，你怎么也这样。”雪霏似乎还想说下去，不过她爹又瞪了她一眼，她就闭嘴了。看来这位大小姐很怕她的父亲啊。

&父伯母的美意我也明白，只是婚姻大事，我还要问过家父才好定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我要是背着我爹私定终身，我肯定没有好下场的。我也怕我爹啊。

&侄所言有理。”张修德说，“那不如这样，明日一早我便派人拿着我的书信去找你父，问问他的意见。”

&父不是还要去莫罗国吗？”我问。他不会想等我和她女儿结了婚再走吧。

&们先去，此去只是商议和亲，不出三五月也就回来了，到时候你父亲那边也早有定夺了。等回来了我再为你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再成亲，不是很好嘛？”也是，万一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你女儿守了寡你就算死了也不痛快吧。等等，这话怎么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就听伯父安排吧。”

总算，这客套的宴席结束了，我在心中长舒了一口大气。

&样，雪霏，你带颢渊去厢房。”张修德居然安排我和他女儿独处，看来是指望我说服她闺女嫁给我啊。

&吧。”雪霏起身，老大不情愿的对我说，“你跟我过来。”

看这样子，这女人要么是已经有了心上人，要么是压根没想过嫁人。

衬着雪映出的月色，院子中的花影更显妖娆。所谓的花前月下也就是这样了吧。我捧起一捧雪，轻轻吹散。“雨雪霏霏的样子，也就是这般吧。”

&名字虽然柔美，可我不是这样的人。”

&你说话的语气很像雪，虽然听上去冷冷的，但是总透露着温柔。”

&化的时候更冷。”

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子。“我也不喜欢那些繁杂的规矩客套。”

&是你好像很习惯那些了。你做得很好。”她似乎不耐烦了。

&在江湖身不由己。富贵如帝王又怎样，还不是要做许多自己不想做的事。”

雪霏突然站住，回过头来看我。“你似乎颇有见解啊。”

&世上有许多东西远高于自己的好恶，有很多时候为了这些东西都要抛弃自己的好恶。这才是人在世上一遭最为无奈的事情。可是为了那些自己追求的东西，这种无奈倒也值得。小姐以为呢？”

&喜欢的便不去沾染，喜欢的则真心爱护。”偶尔的寒风，到真的吹起些许积雪。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姐你很喜欢自己的父亲吧。”我问。

&是自然，生身之父岂会不爱。”

&果杀了你的父亲能换来国之太平，试问小姐将会怎样？”我伸手抚弄着飘过的残雪，“当然，或许这个问题本身就不会存在。或许，对于小姐而言，这种问题过于沉重了。但是这世间的事很多就是这样，你总要选择。”

&你会怎么做。”

&会杀了我父亲。”

&会行此不孝之举？”

&之太平，便会有千家万户孝乐当前，如果我不杀了他，会有更多的人不能尽孝，那我不仅仅是不孝，还不忠不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还是人吗？”我笑了笑，“我知道小姐不能理解，可这就是将天下大任放之肩上的大丈夫的杀伐决断。虽然听上去残酷，可这是非功过也只有后代方能评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明白我们这样的人的苦心。”

&真难为你能为守不守规矩找出这般多的理由。”雪霏莞尔一笑。

&是因为小姐也是这样有决断的人，我才会与小姐言语诸多。正因为小姐不是那些池中之物，也才能明白在下的心境。”

&怎么知道我能明白？”

&为你没有因为我的问题而扇我一耳光。”我笑起来，雪霏也会意的笑了。

&此一事，我也高看公子一眼。”雪霏说，“对了，公子姓名可否再告知于我？刚才仓促，也未多记。”

我略施一礼：“在下东方颢渊。”

&方公子，我父已经年老，既然我父要把我许配给你，我也不便回绝。”雪霏悄声叹气，只是这雪夜寂静，这悄声的叹气也是分外清晰的。

&姐如若不肯，我自会回绝伯父。”

&是有大志向的人。所言之理也是个真正男子的心胸。若是你父同意，”雪霏顿了顿，面颊飘红，“还请你不要辜负了我。”

&人芳心许，誓为护花人。四时常陪伴，朝霞至薄昏。”

送走了小姐，脱鞋上炕，和衣而卧，脑子里突然闪现了先贤们说的“一言以兴邦，一言以误国”这类名言警句。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很多时候也就是书生的一句话，要么摧枯拉朽，要么力挽狂澜，要么，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