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十三(1/9)
政政哈哈笑了几声,他看着桌子上的首饰,文骊拿起一个玉扣,政政说:“你这玉扣有点老旧。”文骊说:“这是死人身上拿下来的,奇怪我看着这些老物,安心很多。不会对命运怎么害怕和惶恐,让我更清醒更客观的活着。”
政政说:“死亡是生命中最好的一个创造,他把旧的清除给新的让路。”文骊说:“一个选择清除的人,也许最后连自己也抛弃,只有死亡能做到够彻底的抛弃。”政政说:“在长满鲜花的田野上,如果没有几块死亡的骨头做点缀,就不够美。再光明美好充满生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角落,死亡的蛆虫在那里啃噬。腐烂的一小点,会逐渐的扩大,然后死亡笼罩。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拒绝死亡、腐烂。”
文骊说:“有人说生死平等,人和蛆虫平等,有什么趣味。蛆虫,肉头是尖的,好像没有眼睛,头就在那里左扭右扭的胡乱动,胡乱旋转。”政政说:“你怎么注意蛆虫?”文骊说:“石竹厕所里的。我让人拿药粉给她杀虫。”
文骊说:“那你为什么喜欢小梅,而不是刑芝?”政政说:“因为小梅在生爱生,刑芝在生爱死。蛆虫和死亡,能够吃掉生命。”文骊说:“小梅拒绝了你,刑芝想要接纳你?”政政说:“有时只是表面。也是选择。”
政政离开了,狐少使来找文骊。狐少使说:“王上,帅。”她坐下来弹奏音:“还是得自己有悟性,其实不必要求别人点拨的。基本指法会了就算点拨了。你喜欢你才会下功夫不觉得苦,你不喜欢老是让人家点拨你又有什么意思?”狐少使说:“以前有个人对我说,如果不知道学什么的时候,就随便学点什么吧,只要你在学习。”文骊说:“学习的态度总比不学习好。”
狐少使说:“我脑小如豆?”文骊说:“别这么说,在有人你的脑是清雅美好的。不跟你多说。”狐少使说:“怎么烦躁?”便说:“我给你洗水果吧?”文骊说:“不吃水果。”狐少使说:“那么你想吃什么?”文骊说:“冰镇山药。”狐少使说:“剥山药皮的时候,会弄的手痒痒的。我让别人弄。”
咕咕鸟和高在家里说话,高问:“妈妈,我从哪里来?我是怎么来的?”咕咕鸟说:“爸爸把种子精子从妈妈的伤口里,送进妈妈的身体里,和妈妈身体里的种子卵子在一起,变成一个胚胎,胚胎在妈妈身体里长大,变成了你,你从妈妈身体里出来。”
高说:“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以前在妈妈身体里?那爸爸、妈妈从哪里来,最初最初的人从哪里来?”咕咕鸟说:“不清楚啊,没有记载没有记忆。环境培育了最初的人吧。”高说:“为什么人不记得以前?”咕咕鸟说:“人对自己的存在是缺少感觉。妈妈改天教给你仔细了解男女身体结构。”
高说:“妈妈,外婆会接生,就是接生小孩吗?帮助小孩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咕咕鸟说:“是的。外婆是会医学的巫师,你想学教给你。”高说:“好。妈妈,父王不好哦?”咕咕鸟说:“爸爸自私,妈妈自恋,都不好。”高问:“自恋和自私是怎么回事?”
咕咕鸟就落下泪来,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道:“妈妈我错了,你不要哭泣。”咕咕鸟说:“你没错。自恋是自私,自私也是自恋。”高听了呆呆的坐着思索。高问:“爸爸不喜欢妈妈吗?”咕咕鸟说:“爸爸喜欢妈妈才有的你。妈妈要想一下,今天吃什么,你去一边跟别的玩好不好?”高说:“好。”
政政走了进来,高叫:“父王?”政政说:“乖,一边玩去,爸爸跟妈妈说话。”高说:“我在一边听你们说话?”咕咕鸟起来,不言语。政政支起脸,戏谑轻浮,愚弄和被愚弄的看着她,说道:“我想要跟你再造一个小人儿。”
咕咕鸟说:“我问过太医,男子一周一到两次交合为适中,女子月事过去几天,可以适当增多,这个期间容易怀孕。”政政说:“怎么就研究女子什么时候容易怀孕,没有研究男子什么时候交合有利繁衍呢?是不是因为男医生多,不会研究自己。”咕咕鸟说:“女人少干事的。”
政政看高张大了眼睛好奇的样子,说:“很多男人喜欢女人傻给自己。他们自己也不喜欢干事,也不喜欢想新的没干过的事情去干。”咕咕鸟说:“很多女人也不想干事。该女人想的,得女人自己想。就算想的被男人都窃取了,他们还害的方式索取。比如一个人想要跟人借钱,结果不还钱,是抢钱,还威胁对方生命不给就打害。”政政说:“卸磨杀驴、涸泽而渔的多呢。”
政政说:“告诉我你为什么重视思考了?”咕咕鸟说:“不仅仅因为陛下重视,因为人想要更好的生活,就要思考。”政政说:“芈华比刑芝笨多了,同样是盗版,芈华盗版精神会好像割韭菜看到有就割取,刑芝会盗版到思考,懂得一些思考,自己种韭菜了,还会各种加工韭菜。”
咕咕鸟说:“王上今天在这里吃饭吗?”政政说:“在这里吃。”咕咕鸟说:“秋天吃墨鱼黄豆煲、山药银耳枸杞粥,王上你还想吃什么?”政政说:“吃点汤水。”咕咕鸟说:“是。”
政政卧室里的东西不让人随便动,这一天,他回寝宫拿东西,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衣裳,半蹲在门口,往地上盆里放床单。那女子屁股对着他,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没有责怪这女子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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