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九十一(6/10)
么,你却只会说‘我爱你’。我总是发现我愿意爱你,你也愿意爱我,这能让一些我们发现的不爱变成过去。只不过有时也觉得不能失去你之脆弱,失去你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爱。不要要挟,不要利益,不要恐惧,不要感恩,那都是受制的我被强迫爱。为什么爱?过江自身难保的泥菩萨,说什么爱?”蒙恬说:“不要担心。爱是一个方向,能带给我们美好。”王兰说:“我们还是要互相折磨的死去活来,沉湎于彼此热爱的,这样才能担心少一点。”另一边,草地上,傍晚天气有点冷了,小雪拿着披风来陪政政,政政披上披风,说:“你看这里的花,还很多种类呢。”小雪就蹲下来去看花,政政温柔的抚摸着一朵花的花瓣,怜惜、爱惜的,然后他摘下了这朵花,一瓣一瓣的摘下花瓣,扔到地上,那样的温柔。
这个时候扶苏过来了,跟政政说:“父王,我想跟你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分封制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如果我们沿袭一部分分封制的内容,天下定可更加稳定。”政政直接就说:“你去吧。现在我不想见你。”扶苏垂下眼帘,压抑着难过和个人想法,恭顺的鞠了一个躬,转身而去。黑色的衣裳使他更象是一个影子,而且是他的影子,燕太子丹。
政政想起来,燕太子丹曾经送给芳草一种蓝色的小花,叫蓝布裙。那种花跟他们多相像呀,在这里,会有那种花吗?那种花,还叫勿忘我,他曾经想要送给桑桑,在他离开赵国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要被卖给猪少爷当媳妇。他想有可能他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桑桑了。最后他没有送这花给她,桑桑记得他当然好,没记得也无所谓,只要她快乐。可是他自己却永远记得她了,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吧。因为他那时候那么爱她,爱的比一辈子还长,虽然他还是小孩。
当时跟桑桑在一起,多么快乐啊,那些岁月那么美丽难忘,他们就好像永远都会在一起似的,每天每天,每天都是永远。桑桑永远都待在那段岁月里了。想到桑桑,童年的一切都清晰许多,她是他的小新娘,永远都等待在童年的路口,她让童年变得不那么冰冷痛苦,她让他觉得温暖、美好。
政政问小雪:“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小雪说:“不记得了。不是每天都记着。不过今天我做了一个白日梦。”政政说:“说说。”小雪说:“我看到远处的雪山,就想到我和陛下去爬山,到处白茫茫的,很多很高很大的雪山。然后到了最高处,陛下拉着我一跳而下。也不知道怎么跳下来也没损伤,很平常,也没借助绳子什么的,就好像在平地上跳了一跳一般。我跺跺脚,然后抬头看天空,到处都是雪。我看到天空上,白色的云边上有两道土的黑色。陛下你看那里……”
政政抬头看看天空,小雪说:“那就是刚才我们从上面跳下来的位置。那白色的是雪不是云,可是看上去却极像云。”政政笑起来说:“可以想象,我们两个好小好小,站在那弧形的土地上,一条好像是绳子一样的垂下来,是我们跳下来的经过。那两道线,好像绵羊的毛。”
小雪笑着没说话。政政又说:“你没恋爱过,所以不知道思念的感觉。”小雪说:“我能感受到。”政政说:“说出口的思念就不是思念了,有些思念说不出口。又断不了,不知道怎么断。现在不是以前。但是我想总有能断的一天吧。事物的发展规律,都是有一个从出生、存在,到消亡的过程。思念肯定也不例外。我喜欢干净利索一些,而不是……不管多么深的思念,也照样淡如水的割断了。”小雪说:“陛下这么说,肯定是觉得不容易断。”政政说:“有时以为断了,可是在某些时候,又会复活,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是不可能了。没有开始和结束,不永远的爱情不算爱情。”
政政说:“踏上这条路,就好像踏上历史的尘烟。”小雪说:“你看路上泥土被压的坚实,缝隙少,表面一层土颗粒,就好像路的绒毛。现实就好像这个路这么冷硬,找不到出路的灵魂,面对它无可奈何,思想滴下一滴又一滴,也只是被它吸收了。”
政政说:“过去有故人,星星越来越没有那么清冷的亮,或者结伴而行唱起歌,转眼又在一处破庙跟乞丐争一块干粮。无数的你,学会无数的事情,拥有无数的爱情。”小雪说:“是。每一段爱情都好像蝴蝶,像一抹清风,倏忽而过。看到很多坏人凶猛,抢走干粮,甚至不懂得保护环境。风吹过树叶树枝簌簌的哭泣,它的伤心没有谁听见。养尊处优的人披着昂贵的衣服,坐在干净的家里,有的野兽一样虎视眈眈,有的家养动物一样乖爱发呆。人互相羡慕,这羡慕让人想要偷窃,引发了战争。”
政政说:“无数次的轮回,女人总是应男人需求,满足男人,孤独而不觉得孤独,还觉得美好。天高云淡,单纯而悠长的岁月,你的爱情给了谁?”小雪说:“我也算老姑娘了,经过了这么多年,就是找不到爱人。走过那么多路,别人走过的,我的爱人走过的,看天上浮云聚散,看地上花谢花开,我想我的感受说不定跟我的爱人差不多,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他。曾经我也满怀焦灼,叩问未来,还有摆不脱的过去,可是现在我都随便了,以前重大的事情,现在都变的随便了。我不想变成一个守望的女人,站成一尊石像,还没死就已经如土沉默。也许关于爱情的焦灼,也跟
第6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