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听说师父拿我当替身(2/3)

手劲是否合适呢？”穆安狗腿的给春柳捏肩。春柳矜持的点点头，抬抬下巴一指榻上的箱子，意思是准了。穆安两眼发亮，身手难得矫健，直扑过去欢欢喜喜翻阅起来。

这是春柳的书房，入门能看见扶梅的精致屏风，桌上摆着个黄铜掐丝的灯。他们三个都懒趴趴的赖在榻上，一人拿了本话本翻看，不时交流意见。

穆安开始坐着，腰后垫了个玉枕，可感觉了一会又觉得硌，干脆枕在春柳的腿上。春柳挣动了一下，调整出舒服的位置。

于晏盘坐在矮桌旁有一搭没一搭的翻书，不时掀掀眼皮子看那俩躺成人字形的青梅，不由的大发感慨：“谁要能娶了你俩，那真是咱们门派的福气。”

“为什么？”春柳乜他一眼。

“因为咱们门派少了两个混吃等死的米虫啊。”

“可是我是掌门，要嫁也是入赘。”春柳认真纠正,穆安点点头表示认同，对米虫二字毫无意见。

“也有道理……”于晏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合上了手里那本《霸道王爷爱上我》，“说到嫁人这事，穆安你有没有觉得你师父最近看你怪怪的。”

“我师父不是一直那样吗，就是看着脸凶。”穆安不以为意。

“不是不是。”于晏把书抛给她，努努嘴示意她翻看，“你看，你有没有觉得，你师父最近的表现，和这位王爷颇为相似啊。”

穆安接住书，随手翻了两页，看见冷笑俩字起码出现了十七、八次，她不赞同的摇摇头：“我师父不笑啊。”

“不说这个。”最近话本入脑的于晏来了精神，坐直了倾身给她讲解，“你记不记得上回你穿了春柳带回来的衣服，然后你师父居然看了一眼，一甩袖子走了。”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穆安回想了半天。

“虽然和你长的不好看也有一定关系，但是你师父从小看你，丑也丑习惯了，那为什么看见你穿好看点的衣服还要发火呢。”于晏压低了声音，“很简单，因为你师父喜欢的人和你长的一样！”

于晏掷地有声，循循善诱：“你看话本里不都这么说，喜欢的人死了之后找个替身做徒弟，要不然你这样又懒又笨的，你师父干嘛要花大功夫把你拐骗到山上来。”

穆安沉思了片刻，觉得于晏说的似乎颇有道理，正打算对自己这个苦大仇深的替身身份做一番评价之时，春柳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他俩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我爹好像跟我说过，谈师伯原来不是咱们门派的人。”春柳老师的门派密辛又要开讲，于晏和穆安赶紧正襟危坐，想听听看寡言少语的谈永望是不是有一段粉红过往。

有风从门缝里灌入，吹的桌上火苗微微一晃。

春柳其实不知道她母亲是谁，十六年前她爹春向尘下山游历，两年后手里抱了个娃娃，身边还跟了个黑脸的谈永望。

老掌门看见儿子面含羞涩的抱着孩子迈入大堂，惊的险些背过气去，他一手扶胸，一手指着春向尘，气的声音都颤：“春向尘！你居然……”

“爹，春柳是我女儿。”他严肃起来。

老掌门终于艰难的把话说完：“你怎么把人家男的肚子搞大了？！”

…………

一番分辨才艰难说清，谈永望是救了他的人，春柳是他与一女子所生。老掌门伸手接过春柳，叹了口气，小小的孩童裹在襁褓里，看见老掌门灰白杂乱的胡子，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从此谈永望就在混沌派以长老的身份留了下来。

“所以还是不知道我师父进门派前发生了什么？”穆安总结道。

“像谈师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子心悦呢。”于晏反驳她，“肯定是和掌门回来之前发生过什么，比如他们同时爱上春柳的母亲，谈师伯爱而不得只好默默隐忍。”

春柳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挥手弹出一道气劲直冲于晏而去，于晏一歪头，气劲唰一声掠过他耳畔，把窗纸打了个洞。

“于晏我觉得你最近话本看多了。”

于晏很无辜：“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要说道理……关于收穆安的事上还是有的。”春柳思索了一会，“最近谈师伯确实是对穆安太严厉了。”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穆安看她师父的眼神非常复杂。谈永望做了炒青菜和白菜炖肉，穆安回回看她师父在灶台前忙活，都平生一股敬仰之情。

君子远庖厨，她师父虽然是个阴郁的君子，可这些烟火气的事儿也都做的很好，后山那些鸡一看见穆安就撒丫子跑，可谈永望去喂食的时候却咕咕咕的聚成一堆。

谈永望把热腾腾的饭菜放上桌，招呼穆安坐下吃饭，然而一口饭还未送进嘴里，他又搁下筷子，掀掀眼皮问她：“你总看我干什么？”

穆安扒了口饭在嘴里没咽下去，只能艰难的递过去一个沉痛又怜悯的眼神：“我懂！”

谈永望不动声色的震惊了一会，才问她：“你懂什么？”

穆安连连锤着胸口，好容易咽下去那口饭，又想到她作为一个替身本该楚楚可怜，只好把手放回桌档下，用眼神传递她的鼓励和对自身替身身份的不在意。

谈永望没从他徒弟的大眼睛里读出这么多信息，只当是穆安照常抽风，并不做什么评价。过了一会穆安看谈永望没理她，决心实名表达自己对师父如此深情的敬仰，就把他们下午的分析倒了个底儿掉，谈永望听完，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