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日 兄弟问(1/2)
崔衡生嫌弃的指了指杨华的嘴。
“注意着点,听过上行下效否?”随手拿袖子擦了擦。
“我要能管,还治不住他们?等你去了,多唠叨他们,指不定就治住了。”以为书生只会说话?崔衡生不愿同他在暗巷里再待下去。
“战事急迫,将军可有过思考。”杨华大步的赶上崔衡生。
“难道你要同我现在研究军事?”大街上耳目嘈杂,是他着急了。到了乾州府衙,崔衡生不叫郑混,想他不愿现在与自己撞见。他这一趟来的真是毫无意义。
仲冬末尾,涂月来雪。赵知瞥见赵府墙角一枝红梅,积雪压开花瓣。犹豫一会脚步加快。
赵朗日恰到了散学回家时候,捧着书卷。疑惑站在他家门口的绿衣公子是谁,小心翼翼的经过他的身旁敲门喊人。
“徐爷爷,我回来了。”门里好若有感应般,话未说完吱呀的门开了。徐富边说边拉着赵朗日进门。
“小大少爷,快进屋里来,外头冷。”
“可是,门外站了个人或许有事相请。”赵任职责关系大,到了暮岁总有访客。不过赵任一般都不单独见客,要他们一同过来。所以方才他没有和那人说话,怕被父亲教导。
“是四少爷?”徐富人老眼浊,仔细认不出赵知。赵知不敲门是等着西棋停了马车一起进去,不然天寒要叫他外面难等。
“是,路过来看看。”西棋呼着手到赵知旁边,腋下还夹着东西。王情得了婢女的话,知道赵朗日回来了。
“叔叔局促什么,半夜来门也为你开着。”王情不是什么温柔内敛的人,说话也不含蓄。赵知比初见时多了些委婉。
“嫂子!”王情皱眉头,转瞬盈笑。
“可见你也不是来看我的,大少爷还在衙里,你屋里坐等会儿。”赵朗日小动作的拉着赵知的衣角。
“朗日见过知叔叔。”赵朗日蒙学两年了,此刻感觉自家有失礼仪。赵知摸摸他的头,软软的,难怪尤凭总爱揉弄自己的头。
“嗯,刚刚散学?”和小孩说话总离不了吃饭学习这两件,想说其它的又没有话头,何况小孩不会认真听。
赵朗日眉目间有赵任的影子,行事作为小小的便都照着赵任来。此时还在执着失礼的事。
“方才朗日失礼了。”
“无碍,叔叔不是客人。”王情怕他们还要在庭院里讨论何为礼,推着人进堂屋里去。
“知叔叔,你同我过来。”赵朗日席不暇暖就拉起赵知往书房跑,赵任从不在家办公。书房不是禁地,赵朗日翻找着画筒中的画。
“知叔叔,朗日并无贵重东西,望能收下。”赵知展开画,真实该叫一件书法作品——“笔墨深情”。
“那日晃神从书堂看见,求了夫子写的。”赵知听懂他说的是哪天,十百长街皆赋诗的哪天。
“谢谢,很喜欢。你夫子是谁?”赵朗日高兴赵知收下他的礼物,从一旁拿出盒子叫赵知装进来。
“我的夫子是书圣第一林白竹。”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事,小孩就是这样。
“帮我谢谢过林夫子。”有光从脚边滑过,赵任风袍还未脱。
“父亲”
“兄长”赵知合上盒子,单手拿着,赵任好奇赵朗日偷偷藏起不给他看的书画是否在了赵知手里。
“嗯,去和你母亲一处吧。”
“是,父亲”冲赵知点点头,赵朗日出了门去。相对而坐,赵任多日不见赵知,观他颜色嘴边的话就是无法吐露。
“兄长知道青阳出征吧。”如何瞒得住,赵知不被赵老爷管教。总归也是赵府少爷,人情往来他也有印象。
“我知道。”气氛快要凝结,赵知立身。
“二哥是你气走的对吧。”不是什么朝堂受了气回了阳州,根本就是赵任不同意让他出征气他回的阳州。
“是,可是没有他青阳不是一样的出征。”明白他是逼不得已,不然赵知都要一壶茶水泼他脸上了。
“军书定人挂帅要过你这里,你若不有意拖缓。秋考之前青阳就会调了兵,何至如今平州被侵。”羞愧于面对赵知的质问,这不是赵知和尤凭关系的问题。
他只是在质问,大夫平天下,自己为何置主命在上,罔顾民意。
“我已做了,事已至此。”天幕拉下,赵知吃过晚饭就走了,只和赵朗日道了别。
红梅树下吊着灯笼,暗黄的光铺在雪上,亮了落下的梅。他也无错,只是从树上掉落了而已,赵任如是想。
“回来了。”尤凭等在书房,下午西棋就报告了赵知去了赵府。
“尤凭,会死多少人?”话问的无头无尾,不过尤凭懂得。此种情怀如何来的已究不到源头,赵任是他哥哥,这才最难过。
“我不知道,没人会去数的。”尤凭轻拍他的后背。
“杨华虽然不识礼数,却难得的有将才。亚国不战三十年,他从杨老将军手中接过虚职。乾州才留住了青阳中部的兵,没叫端王都拿了去。你相信他,嗯!”
战火一起,便是燎原之势,不敢想平洲如今是和模样。明日乾州又会如何。
“不能叫北州也出了兵,还有柳州,三面夹犬马逼退国界不是很好。”尤凭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是的,崔衡生已经上书,北州柳州合五千兵听侯下令。”“衡生真的不愧状元二字。”推尤凭回房,东书叫人抬了热水进来。
照样尤凭先洗,上床之后,赵知想起那件书法。
“给你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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