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逆之交(2/2)

了目标一样。雨天不出车来找程瑛，带他们母子到镇或县城去玩。女人不是图有个人对自己知冷知热吗？见高天山对自己如此热心，马母的心渐渐被高天山打动，何况高天山对马啸风真是不错，带他买这买那的，牵着或抱着小马甚是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父子。这种一家三口的恍惚感觉让程瑛沉沦，接触一段时间后，她带着马啸风嫁到了邻村。

马母和马啸风的好日子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两年后马母为高天山生下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妹妹高菲出生，继父非常不满。他心心念念想要个儿子，因为政策所限，注定无法再要自己的孩了，一把无名火全撒到了马母的身。从女儿出生开始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不是讥讽是咒骂，马母为了两个孩子一味的退让，马啸风那时过得战战兢兢。

马母的退让没换来安宁。两个姑子本来对高天山娶个拖油瓶不满意，现在高家没人传宗接代，更是让她们时常过来对马母指桑骂槐，连带着对弟弟也是数落一番。高天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对生活的信心瞬间破灭，不久后染了酗酒的恶习。他经常和狐朋狗友相约喝酒，自已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不顺心时把对马母言语的侮辱升级成拳脚相加，马啸风虽然年幼，但也不能眼睁睁妈妈被欺负，想保护她，无奈他太过弱小，反倒是妈妈紧紧抱着他护着他免挨继父的拳头。

舅舅来管过几次，他是当地远近闻名的人物。早年间拜了隐居武当山的一位高人学过拳术，后来经市里化交流还与泰国拳手切磋过，系统研究学习过泰拳。代表过市区参加武术赛多次拿到冠军，集至刚至柔拳术于一身，十分了得。继父对这个大舅子还是十分忌惮，经他警告后都会收殓一段时间，可经不住三两黄汤一灌又故态复萌。

虽然马啸风那时刚小学，可他的心智远远超出了同龄人。他敏感、自卑、不合群，浑身长满刺，因为受不了同学的嘲笑，他没少在学校打架，并且他打架下狠手，最后男同学们都怕了他，孤立他敬而远之。他没有朋友，放学后会一个人跑到附近山扯开嗓子嚎一阵。那时候学校广播会播放很多港台的流行歌，小马学得快，又经常在山放声歌唱，久而久之倒练出了一副好嗓子。

那时候小马只有两个心愿：一，快快长大；二，向舅舅好好学功夫，将来好保护母亲。

舅舅为了改善家里的经济环境，教课之余在镇开了一家拳馆。鉴于他名声在外，很多家长都慕名将孩子送来学拳。每个周末和假期，小小的拳馆里都热闹非凡。马啸风因为心有信念，在所有的孩子最用功也最刻苦。经过一段时间的勤学苦练，他的功夫突飞猛进，舅舅看他用功，也乐于传授。当然，小马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他也听说了，于是他也借教授外甥功夫来给他灌输武德、练其筋骨，也磨其性子，不至于满身戾气。

在拳馆里他认识了一个小胖子。小胖子大名王海涛，是舅舅一个朋友家的孩子，住在镇。因为家里条件不错，父母也溺爱，从不忌口，所以从小胖。当然了，也有遗传的原因，因为王海涛他爸胖。当年因为身体胖王父直到二十七八岁才娶老婆，于是王父为了不让儿子重蹈覆辙把他送到拳馆学拳。

王海涛性格开朗，大大咧咧。学武三天打鱼、两天晒，吹牛倒是一绝。刚开始的时候他顶瞧不小马，觉得他装、图表现、跟他说话也爱理不理，心里无名火大。趁着程老师某天不在拳馆的机会找了个借口和小马打了一架，开始两人还似模像样的演着武侠，后来也不管什么套路了，完全是小孩子打架，揪头发、掰手指、王八拳、窝心脚轮番阵，其间还不时问侯一下各自的父母，小马最见不得谁说他妈的坏话，于是打得更加热火朝天。后来两人都没劲了，也不知谁叫了一声教练来了，于是偃旗息鼓，收兵回营。两个人各有损伤，算起来是旗鼓相当、半斤八两。

人真是怪的动物，王海涛和马啸风打过一架后却成为了莫逆之交。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虽然王海涛开朗、小马孤傲。却阻止不了二人友情的发展，空闲的时候不是王海涛到村子里找小马打鱼摸虾、摘野果子；在山林里、在水塘边撒欢；要么是小马到镇和王海涛瞎溜达、打游戏机。反正二人时常粘在一块，到初二人同在一学校一个班更是形影不离。除了表弟程凯、妹妹高菲，王海涛是小马整个童年生涯唯一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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