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是可忍孰不可忍(2/3)
大都说结果不重要,享受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在这个领域,不,或许在整个科学界,没有结果就等于没有过程。无数个日夜里一次次的提取、一次次的分析、一次次的实验全都是白费。真残酷啊。鹿河冷漠的想,也许宇宙的本质就是残酷。冷冰冰,不带一丝注水的残酷。
所以人类想要找到管中窥豹的一点点真相也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人力、财力、智力,还有很多人穷其一生的时间。
还有多少时间呢?
鹿河凝视眼前的一排容器,圆肚烧瓶内的水快要见底,又一次结果即将揭晓。
黎安安穿过教学区,绕过大安湖。绿荫深处一栋栋独立研究院生人勿近似的矗立着,据说都是些研究冷门尖端技术的秃顶博士、教授在使用。除了那些传说中只跟专业谈恋爱的博士教授们,这片区域基本鲜少有人出入。
黎安安深吸一口气,很好,就是要保持这口恶气。她大步跨上5号栋3楼,一把推开9号实验室的大门。一大堆实验仪器径直排开,靠墙置物架上摆放着各种试管、培养皿。
一群穿着白色工作服戴口罩的人正低头忙碌。没人看她。
“鹿河,麻烦你出来下!”黎安安吼了一嗓,那群人终于扭头注意到她了。
但没有鹿河,没有看到他那欠扁的眉眼。
“请问鹿河在哪?我找他有事。”黎安安硬邦邦地冲一个人问,表情很是来者不善。
那人茫然地往里面指了指。实验室最里面还有间独立研究室。黎安安几步冲上前,一掌推开研究室的门,有个人全副武装地正低头观察手中东西。虽然穿了防护服,戴了护目镜裹得严严实实,但黎安安确定是鹿河,那身影化成灰她都认识。
觉察到有人靠近,鹿河转身回头,看到她后立刻变脸。
“谁让你进来的?!”鹿河冷冷的声音从口罩里闷声传来。
黎安安刚要开口,鹿河又丢了一句语气不善的“出去”。她原本快要灭掉的火“蹭”一下又窜到天灵盖。
黎安安火大:“是不是你干的?”
鹿河黑着脸不做声,黎安安冲到他跟前,扬起了手中玉牌。
“我碍你眼了?还是我泄漏你秘密了?成天这么整人很好玩吗?!”
鹿河拿着试管后退一步,眼里的火都快把护目镜烧化。他转身小心放下手里东西,迅速脱了护眼镜。黎安安感觉只眨了下眼,鹿河已经逼近眼前。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抓住手腕往外拖。黎安安吃痛大喊放手,鹿河还是毫不留情地拖着她贴贴撞撞地往外走。
实验室的一帮同学完全停了手里动作,看向黎安安的表情里有两分好奇三分同情外加五分祝福。
黎安安被拖到大安湖一角时,鹿河终于停了。这角落僻静的很,一向少有人来。黎安安使劲一抽手,没想到鹿河早就松开,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鹿河居高临下地冷眼望着,高高在上的样子让黎安安想起那天他让家里一地玻璃渣的模样。就是这种不屑一顾的表情,像大象看一只蚂蚁。
“你到底想怎样?!”黎安安蹭地窜起,“我弄断了你手串,你就要磕破我玉牌?我管你是人是妖是et,有超能力了不起?会变猫了不起?我真后悔,那天为什么脑子进水要把你捡回去。不然根本不会招惹到你这种变态虐待狂!”
黎安安炮语连珠地轰完,只觉脑仁都有些隐隐发疼。
“说完了吗?”鹿河脸色不太好看,“玉牌的事跟我没关系,下次最好搞清楚再找上门。”
“跟你没关系?哦是,跟你当然没关系。电梯是别人关的,饭是别人泼的,撞到我也是别人不小心的,你只是在背后加了把火让事情严重化罢了,当然跟你没关系。”黎安安一声冷笑。
“我要是动手,”鹿河沉着脸,“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
“我受够了!”黎安安脑门一热,“要杀要剐干脆给个痛快,我也不用成天担心受怕想着你会怎么报复我了!”
话音落地,半晌没有回应。耳边传来几声鸟叫虫鸣,黎安安不知道接下来是生是死。但话已开口,没有挽回余地了。
“哦,”鹿河突然笑了,“给个痛快。是这个意思吗?”
黎安安突然不受控制地被拖向鹿河,湖水凭空窜起一米多高的浪,路灯一盏盏砰砰炸裂。鹿河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睛像危险的深渊,深不见底。
心脏兀地被拽紧,黎安安咽了一口气半天出不了声。
过了几秒,又好像过了很久。鹿河依然嘴角上扬着,但眼里毫无笑意。所有动静止息了,黎安安踉跄着倒退几步。
“是这个意思吗?”鹿河讥笑追问。
黎安安被惊得出不了声。
鹿河把她扯到自己跟前,开口又道,“最后说一次,你以为的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不过,我想做的话,可以做的更……好。”
鹿河的最后一句话缓缓地在黎安安耳边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的语气让她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鹿河似乎很满意黎安安的反应,揉了揉额角,朝研究院的方向走去。
但是路边修剪的半人高灌木丛里突然动了下,似乎有个不明物体在慌不择路的乱爬。鹿河眼神一闪,躲在灌木丛里的不明物被拖了出来,大喇喇地扑倒在路中。
黎安安蓦地一惊。傻兮兮的圆寸,有点姿色的眉眼,背着个loewe的单肩背包。不是余可还能是谁?
“你,你,你,”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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