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2)
衅门换了两次香,室内静悄悄的,众人似乎是在比着耐性。康拓阖目养神,全然不理会荀玉将他早早召来,却又晾了一个多时辰的举动,若不是真的选中了自己,自己根本不会被允许进入建业。
孓然一身回到荆襄并非不好,虽然要忍受分离而至的相思之苦,但是只要一朝收复北地,十年二十年他都可以保证此心不变,若因此可以顶天立地于曹姽身侧,分离并非不可忍受。
但是这个国家需要皇室诞生出孩子,给民众以延续的希望。女儿身的皇帝,到底不比男子随性,考虑到曹姽所求,荀玉能对康拓的作弄相比康拓所得到的实在是很有限了。
过得一会儿,一个身披白纱的侍女从殿内走到前堂,朝着荀玉耳语了一番,荀玉点点头:“里头都备置妥当了,不劳将军费心,”她旋即又问那瞎眼的孙媪:“对于合房一事,你可还有什么嘱咐?”
孙媪眼睛看不见,心里却明镜似的,她抖索着手去摸自己的那只红漆药箱,那箱子机关做得极其精巧,想是为了盲眼的女医所特制,只见她在两端合缝处轻轻一拂,机关隔层便尽数弹开。乍一看里面却多是瓶罐药丸金针之类寻常之物,康拓却不敢轻视,微微眯了眯眼。
须臾,一只由整块昆仑青玉雕成的莹润清透的药瓶和一挂缀着金铃的羊脂白玉环被衅门放到了康拓面前,康拓不知后者何用,便执起那只青玉药瓶对着铜鹤衔灯的明亮烛火观看。这药瓶玉质极好,可被灯火烛光之照洞穿,轻易就能见到瓶中所装寥寥几颗褐色丸子。
“不必多服,半颗就够了,陛下不愿意让内史女官为将军先行合房验身,老身只好出此下策,免得将军不经事……”孙媪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荀玉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她示意衅门服侍康拓知道那玉环的用法。
那玉环大约康拓半掌宽,触手生温、柔腻可人,仿佛少女肌肤的触感,在康拓服药有了勃兴之后,严丝合缝地贴合在那刚硬之物根部,孙媪在屏风后闻得那金铃一颤的轻灵悦耳之声,便满意地点点头:“这舍去了寸余,陛下十八稚龄,当可承受。将军可入内了,里头已有人服侍,届时你直入正题即可。”
这话说得康拓不解,他也并不明白他与曹姽二人为何还需要服侍,也许只是事后服侍沐浴之人,他疑窦丛生,却脚下不停,伴着铃响走入重重纱幕之中,既然忍辱负重坚持到了这步,绝没有退缩的道理。康拓为人,深知张弛有道,拳头只有收得回来,才挥得出去。
然而即便是他,也被帘幕散去之后的靡乱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曹姽,她自然是最显眼的,一身素白纱衣,灯下恍如月中仙子,被三个女史围在床榻之中。说那是床榻偏也不尽然,不如说那是一个巨大的席面,初冬里铺着厚实的暖垫、燃着暖融的熏香。曹姽并未察觉康拓进来,因她根本无力于那几双巧手的服侍下清醒。
那三个女官,一个从后抱着她上身,一手轻轻探出一指磨蹭曹姽耳朵内侧的角孙穴道;另一个则伏在曹姽上方,右手在曹姽心窝之上的膻中穴使着巧劲,左手则沿着肚脐与胯骨之间以手指慢慢搓揉,动于居谬;最后那个女官则捧着曹姽一只脚按压大敦,面上不时含笑轻问曹姽感觉如何。
曹姽已然说不出话来了,就连康拓也知道这是葛稚川教导过自己的人体几个刺激动情的大穴,那孙媪所说服侍竟是这样的东西!自己到底是个男子,曹姽却还是稚龄,怎么经得起这般的手段,虽然衣饰未除、周身齐整,却耐不仔官径她人手上,被几个精通此术的女官按得星眸朦胧、晕生双颊。
要不是她们的确在尽职责,丝毫没有触碰曹姽衣下任何的隐秘部位,康拓早已经发了疯了。
他一脚踢在面前一个伏虎席镇上,那精铜所冶炼的老虎盘在峰顶上,沉重的物事竟被康拓踢得滚了几个弯,撞在错金博山炉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一下把那三个女官惊得住了手。
几人这才发现正主儿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但三人依然踌躇不决是否该立即离开,毕竟荀玉才是号令她们的人,没有荀玉发话,这些人是不敢擅自放康拓和曹姽独处的。康拓见她们眉间迟疑,不由薄怒:“滚出去!”
这时孙媪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你们下去吧!”
三人如蒙大赦,低着头没入重重帘幕之中。康拓连忙把横陈在地的曹姽抱起来,才发现她身上滚烫、肩颈处已有腻腻的惫而生,眼中迷茫、娇~喘微微,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地,又发生了何事,康拓猜想或许她和自己一样,也用了些情药,迷惑了神智。
他正失望,曹姽却“咯咯”笑起来,眼波里似云如雾,仿佛如懵懂孩童又似乎清明异常,她把双手交绕到康拓颈后,整个儿上身挺起贴在他胸膛上,呵气如兰地在他下巴处轻啄,喃喃道:“阿揽,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呢c像已经一生一世那么久……”
康拓想要亲亲她,奈何那阴魂不散的孙媪又平板着嗓音催促道:“将军,陛下已经准备好了,女人发兴只在瞬间,不要误了好时机。”
这样一说,康拓再是心疼也无奈,若曹姽身体冷兴,恐怕要多生苦楚,见她已然一副经雨海棠的模样,便将她轻轻放回席枕上。而后揭了她半身纱衣,才发觉里头是空无一物,连他惯用的那心衣也未穿戴,眼前直直是一副娇蕾吐芽、豆蔻含蕊的绮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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