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触景生情(2/3)

虽然不知道林丽在想什么，但是当程莹正在考虑要不要叫林丽出去转转时，竟然先得到了林丽的邀请：“陪我出去转转，行吗？”

“好！我很快就收拾完。”程莹回答的很快，因为生怕错过了那个点就再难开口了。

两人出门时差不多快十点，此时的太阳晒得刚刚好，既不刺眼，温度却也不低。一直沉默的并排走着，程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所以就随便说到：“我带你转转吧，这里挺漂亮的。”

很白痴的借口，因为她对这里一点都不熟，除了昨天晚匆匆赶过来时瞅了几眼外一无所知。

“谢谢。”对于这个回应程莹理解为同意，然后就开始带着林丽在小区里乱转。

如果说十点多的太阳除了适合她和林丽，那还有一批很有悠闲的人——跳舞的大妈。

“小姑娘，跟着一起跳吧。”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但是大妈们的兴致却很高，尤其是互动性特别好。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事。”程莹估摸这种风格一点都不适合林丽，所以就推辞道，要是换做平时，她和秦依肯定是会跑到里面瞎起哄。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把自己逗高兴。

“渴吗？要不我们去喝点东西吧？”程莹又开始搭话。

沉默，还是沉默。

“要休息一下吗？”路过门口的咖啡厅时程莹又弱弱的问了一遍。这次虽然还是没有回应，但是林丽的脚步却走了进去。

“你还是喝水吧，咖啡伤胃，你昨天才喝了那么多酒。”虽然知道自己没身份，有些多话，但是该关心的还是要有，不为自己也为秦依。

见没有拒绝，程莹就朝服务员说到：“给我两杯温水，谢谢。”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到，程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看着她。好像在回应对面急需听众的人：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只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我和他大一认识，那是我刚去那边的第一年，也是最难过的一年。不熟悉的环境、听不懂的对白、吃不惯的食物，好像一切都变得很陌生、很不熟悉。那时很害怕自己融不进那个圈子、坚持不下来，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跑去打球，不停的投篮，不停投。觉得进球的那瞬间会很棒，感觉自己许的愿都会实现。而我们也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难怪昨晚打球时会有一丝犹豫，难怪球打得很好。程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那段时间很美好，我们经常一起打球，一起聊天，更多的时候是他疏导我。可能也是在那个时候太寂寞，好像就是在黑暗中待了太久，所以觉得他就像阳光一样照亮了我的路。然后就拼命的想要一直看见这束阳光。或许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拼了命的让自己优秀，让自己出彩，让自己更接近他的高度，让自己在告白的时候可以更有筹码，更有勇气。最后的最后，我的愿望也算成真，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如果说之前闭上眼睛都看不到自己的未来，那和他在一起后，我却能清晰的看到自己以后的生活。”话语断断续续，但是不变的依旧是很平淡的表情，平淡到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毕业之后，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他结婚，感觉好像有了他就有了一切，所以我背井离乡，放弃了家人，放弃了家乡，放弃了朋友，到现在，连自己都快要放弃了。”能明显感到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但是好像就是想要放纵一回，彻底认清一样。

“结婚后我们的关系也一直挺好，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找工作，我们一起吃苦一起坚持，而我也觉得心里很踏实，觉得能一起吃苦的幸福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慢慢我们的生活状态越来越好，起码在我看来很好。不过也是在这段时间，他的应酬多了起来，而且我陪他应酬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不过就算是为了他穿上自己不适合的衣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也觉得很高兴，因为觉得那很正常。不过真的很可笑，当我已经适应了浓妆艳抹陪他出去时，他却喜欢上了一个脂粉未施的清纯女生，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当时的而我，你说可笑吗？。”

只是静静的听着，做好一个观众，程莹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说什么，好像真的只是被带回了那段日子，好像真的看到了他们一起投篮、一起欢笑、一起努力的日子。

“怎么？很同情我吗？”林立看着程莹脸上不自觉地表情，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很…很可惜。”程莹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状态，怎样的表情，所以急忙回神解释。

“可惜什么？”林丽继续问。

“好像大学的爱情都没想象中那么久那么美？”程莹有些苦笑。

“都？难道你们也分手了？”林丽很敏锐，很聪明。

“大学毕业就分手了，他要深造，找更好的工作，我……就分手了。”程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人说起那段她尽量回避的过往。可能因为她身上那种让人安心的气质有关吧。

“没等他？”林丽。

“应该是没有。”程莹也不知道那样的过去算不算等待，所以做出了一个自己本该肯定，却又不肯定的答案。

没有接下来的对话，两人各自继续自己的回忆，当然这包括程莹，虽然这不是她愿意在这个时刻想起的，但是有时就是那么的应景，让往事一幕幕的重播。

“一定要去吗？”程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