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分别3---得不到(1/2)
“是啊,自己何曾忘记过林月儿呢?是啊,玩闹了一晚上了,也该醒了。”李少辉苦笑着,如果自己就这样跟着夏雪走了,那岂不是就坐实了自己和夏雪联手欺负走林月儿,并拆散了夏雪婚姻的事实吗?再退一步讲,这些自己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能得到幸福,管它是什么事,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自己从来也不想当什么好人。
可真跟夏雪走了,就能得到永久的幸福吗?夏雪能忘得了何永辉吗?她要不是因为自己有点像何永辉,要不是因为名字都带了一个‘辉’字,她能对自己另眼相看吗?就是今天晚上的种种,是不是也只是她与何永辉以前生活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场景呢?是不是也只是她在怀念过去追忆爱情的一种方式?
从一开始,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何永辉的一个影子。她与何永辉这个真心相爱的意中人在一个完美的起点上,也未能开花结果,何况是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呢?而且还是在一个残缺的开端上。
如果自己真要和她勉强在一起,也就在彼此心上种了一根毒刺,这根刺会时不时地刺痛自己和她,这根刺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浅变淡,它会生根发芽,成为自己和她绕不过去的一个毒瘤脓包。终有一天,自己和她会因此而变得疲惫不堪,进而讨厌对方,从而恩断义绝着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成为彼此最痛恨的人。
想通了两人之间的前前后后,李少辉又是悲伤又是绝望,他不愿再看夏雪,转过了头。
夏雪也明白李少辉心情,她叹了口气,神情萧索颓败,低下了头,不再言语。这时,寒风吹过她的脸庞,使她脸色苍白了几分,又吹过她的秀发,使其翩翩起舞.
末了,夏雪又抬起了头,灿然一笑,道:“辉娃子,你能抱抱姐姐吗?”她说这话时,脸色微红,带着几分期盼之意。
此情此景,李少辉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柔情,他上前一步,双臂伸开,迎着夏雪期许的眼神,将夏雪紧紧地搂入怀中,微微抱起。
“辉娃子,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甚至更久以后,你还会记的姐姐吗?记得姐姐这个无足轻重的过客吗?”夏雪也伸出了双臂紧紧地抱着李少辉喃喃道,她像是在问李少辉,更像是在询问她自己。
李少辉闻着夏雪浓而不腻的香味,抽了抽鼻子,苦笑道“雪姐,这世上男女的爱情也许只有一种,但是比爱情更伟大更久远的爱却有许多种,那种刻在骨子里印在心里的爱才是我们一生中铭心刻骨的回忆,这种爱是相识相知,虽然以后我们不会再一起了,可我们的心还会一直相伴相随,我想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就是这个意思吧!”
“好啊,辉娃子,没想到你的嘴竟然这么甜,怪不得有那么多漂亮优秀的女孩子围在你身边,原来你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大骗子。”夏雪放开李少辉,泪眼朦胧着大声笑道,言罢,她又用双手宠溺地捏了捏李少辉的脸庞,才转身向车的方向跑去。
夏雪的身姿很轻盈,体态也因最近的折磨清瘦了几分,她一路小跑着,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又仿佛是北方的那个佳人,遗世而独立。
望着夏雪的倩影,李少辉悲从中来,没想到自己与夏雪这个相伴近四年之久的女人竟然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告别,说声再见。
再见,再见,何尝不是再也不见呢?
天下有情人合了分,分了合,可最终还是散了,而人生皆如过客,唐凤玲走了,肖蓓走了,许诺走了,林月儿走了,就连夏雪也走了,这个陪自己最久陪到最后的女人,还是走了,含着泪,带着笑,走了…
从今以后,余生只剩自己一人,无人关心,亦无人可关心。
夏雪红色奔驰车渐行渐远,终至消失,李少辉也在这一刻怔怔地落下热泪,都说秋天是分别的季节,可为什么到了严寒的冬天,厄运还没有消散,还要经历着分别的锥心之痛。难道这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最高境界,李少辉独自站在小桥之上,形影相吊。
天上还是那一轮明月月,好像又要十五了,那是相逢相聚的月,太圆太大也太明亮,温柔的月光洒下来,静静地抚摸着李少辉,片刻后,有晚风吹来,树影晃动,树叶沙沙,只有李少辉定定不动,像是在追悔什么?
蓦然间,李少辉又恍然大悟,明白了夏雪的用意,从头到尾,夏雪都没有想过要和自己发生什么,但这不是说她不爱自己,反而这是她表达爱的一种方式,一种纯洁的方式。
所以,那晚自己强吻了她之后,**熏心,想要和她发生关系,以此来报复她和林月儿,她却突然说出了成都那夜的事情,激怒了自己,也打消了自己荒唐的念头。
在这世上,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轻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会被弃之如敝履,只有得不到的在骚动,也只有得不到的才是心里最珍贵的,夏雪不愿和自己发生关系,那么她在自己眼里就是完美的,反之亦然。
其实夏雪说的对,自己和她是一类人,都希望有一份纯洁完美的爱情,可在这种社会里,那种幻想只能存在于书本和影视剧中,现实中根本就没有它存在的土壤,所以自己和她最后寻寻觅觅中,也只能撞得头破血流,空手而归。
那自己和林月儿呢?自己和她没有发生关系,没有真正得到彼此,也是彼此心中最美好的存在,那为何结局还是劳燕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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