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丘山桃花开满山(中)(1/2)
秦瀚轻轻推开了那扇厢房的红木门,房中面积不大,陈设简单,却显得古香古色,房中的所有家具都是用檀香木打造,材质上成,乃是那檀香木中的极品,老山香。顶 点 x 23 u s
空气中弥漫着那独属于檀香木的味道,香气醇正,让人闻之便有神清气爽的感觉,更别提不知是真是假还有那凝神静气,祛暑,润肤的作用,可见府里为了安置秦坚可是下了不少工夫。
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一面色惨白之人正双目紧闭的躺在其上,秦瀚缓步走到近前,只见他虽是熟睡状态,但紧皱的眉头和那微微往上拱的鼻梁,无一不在显示着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秦瀚的泪水不禁悄然流逝了下来,秦坚正值壮年,面容也算是英俊之辈,正是人生意气风发之年,但此刻的他却是华发渐生,面容憔悴的仿佛已快到了天命之年,可是他今年才三十五岁啊!
记得秦坚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男子汉在世,还需多言,做便是做了,没有便是没有,别和个娘们一样,说出那么多花花来。”
秦瀚保留了许多前世的东西,尤其是性格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那疲懒的性子总是让秦坚恨的咬牙切齿,理由还总是出奇的多,这让一向反感这番做派的秦坚更为恼火。
但不知不觉中,秦坚已是深深的影响了他,哪怕那幼小的心里住着一个早已定型的成年人,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吧,总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一个人。
看着熟睡的秦坚,秦瀚不忍去打扰,抹了抹两道异常明显的泪痕,就打算先退出去,等父亲醒了再说,可刚打算转身离去时,身后就传来轻轻的呢喃。
“瀚儿...”
秦瀚身形微晃,随即便转过身来。
“爹!”泪水不自觉地便又流了出来。
秦坚的声音虽说虚弱,但语气却依然不容置疑。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秦瀚听闻就立即擦干了泪水。
“会试的结果想必已经出来了吧,不知考的如何?”
“第八十八名。”
秦坚闻此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道:“我就说么,就算不用请先生,我们瀚儿也一定是那些出类拔萃之人。”
“孩儿没用,没进那皇榜之中。”秦瀚低声道。
“进没进那皇榜都不要紧,以我儿的天资聪颖,以后定有一番前途。”
......
盐武郡云州,这里民风淳朴,依山傍水,由于远离朝廷,也少了几分庙堂的喧嚣,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有些过,但也着实相却不多,能有如今的一切,全要仰仗赵淳在此地的治理。
赵淳身为当今大秦王朝的四大柱国之一,身份自然是尊崇无比,更别提他还掌管着东南二地的军事,也是被朝廷分为东南镇边大将军,坐拥十五万雄兵,便是靠着
这二十万雄兵,就镇守了东南边境近二十载,要知道安夏可是在边境三大国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一家,边境常驻兵力也达到了三十万之句。
赵淳能靠着十五万硬敌安夏三十万精兵而不落下风,可想而知此人的雄才大略,但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东南边民强悍的斗志。
四大柱国中,唯独赵淳权柄最大,就是车骑大将军甘平,也是要弱上那么几分,在外人眼中赵淳位高权重,身份显赫,甚至私底下有不少人都称赵淳为二皇帝,但却正因如此,赵淳更是忧心忡忡。
云州有三景,第一景则是云州向东的腾龙壁,临近海边,位于腾龙山最东侧,传闻在远古时期,此地诞生二龙,互争执不下,其中一条黑龙便用那无坚不摧的利爪,齐齐削开了腾龙山,随后造就了如此奇景,腾龙壁高二百余丈,直插云天,让人见之则生敬畏之心,如此当为一景!
第二景则是云州那赫赫有名的醉仙井,传闻一千多年前,太白山的祖师爷云鹤真人途径与此,便在此停留片刻,借着树下的阴凉和井旁的凉意,就掏出了酒壶一边自酌着一边小憩着,不料那仙壶却跌入了井中,等云鹤真人捞起后,就飘然离去,但那井水从此却是酒香四溢,让人如饮甘露,余韵无穷,当然也只是形似酒水,但味道却比寻常井水不知好上几何。
这第三景便是大将军府上的岳云楼,此楼共九层,每层高约一丈,共计九丈高,乃是前朝为了祭祀天帝所用,到了后世也已渐渐弃之不用,但这高度除了白象寺的万佛塔和帝京的太庙楼,倒也无出其左右,更是为两郡第一高,当为一景。
这云州三景,前二者都还好说,第三景大多数人都是无缘一窥真容,毕竟大将军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此刻岳云楼第五层,两名衣着朴素的中年人正在对弈,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人正在观战,对弈二者都是年近天命之年,其中一人身穿素色道袍,头扎冲天道髻,另一人也是身着布衣,面貌和普通百姓别无二致,但身形却是虎背熊腰,双手如蒲扇般大小,厚茧密布掌中,一看便是那常年练武之人,虽说不曾刻意流露出什么,但那气质当真是举世无双,举手投足间都有睥睨之气油然而生。
二人下的棋局乃是古时的十七道,而并非现如今流行的十九道,纵横十七道,合二百八十九道,白,黑棋子各一百五十枚,只见那老道轻轻捻起一颗棋子,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落子,而是眼含笑意道:“我这一子便可定胜负,你可要想好了。”
对面那中年人闻此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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