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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中,他也从未使用过任何剑招,这本该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为何这个早就离开宗门的小姑娘会知道
所有的惊疑只剩下叹息。
他看了一眼赵尧,赵尧身子剧震,他心知得知了代掌门的秘密,连忙低头行
礼,示意自己绝不说出去。
「那道魂魄的转世竟如此神奇么」陆堪转头望向江妙萱,叹息道「只是
你未入化境,如何能胜过我」
江妙萱固执道「请代掌门出剑。」
陆堪不再说话,他双指并于身前,指缝之间,绽起一线光芒,如天云开潮,
雪亮光芒大绽,明明只是一道细得不能再细的线,却是先声夺人,以劈云开雾之
势平推而去。
陆堪神色淡然,而仅仅刹那后,他脸色大变。
因为江妙萱不躲不闪,双手负后,甚至没有一丝要反抗的动作,她闭上了眼,
仍由那一道剑意向着她曼妙的身躯斩去,凌厉至极。
陆堪心中大震,这一剑若是斩中江妙萱,甚至可能直接毙命,他不敢有丝毫
犹豫,第二剑斩去,他以人为剑,剑去如电,比方才的第一剑都要快了数倍他
要在第一道剑斩到江妙萱之前强行打碎那道剑意。
眼前白光大盛,零碎的剑意漫天飘舞。
江妙萱神色淡然,而她身前的衣衫却被剑气波及,衣领,胸前,袍袖都绽开
了一些细细的小口,而她丝毫不在意,在陆堪第二剑斩碎第一剑的那一刻,她一
甩拂尘,这位体态柔静的女冠在这一刻身子快若炸雷。
拂尘扫过,意味清平。
漫天零碎的剑光里,她白衣泛着柔柔的光晕,如一只孤单的鹤。
陆堪回剑后撤,虽然他遭受算计,剑意一时间难再凝聚,但是他五年前便迈
入了化境,如今虽然依旧在化境初期打熬,而其间玄妙却与九境天差地别。
他左右挥剑,看似剑招闲散,实则连消带打,将那涣散的剑意一点点再次凝
聚,而他出的一剑又一剑,又的直取中门,有的旁敲侧击,有的刁钻老辣。
漫天光雨里,江妙萱的身子上绽开了几丝血花,而她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
果决。
铮然一声。
犹如鹤唳,更似剑鸣。
拂尘纠缠着长剑,两者之间有光华如涟漪荡漾,散成星星点点,陆堪神色漠
然,不停运转真气,催发剑上,他要用更纯粹数量更庞大的真元硬生生耗垮江妙
萱,而江妙萱面色苍白,手指亦是毫无血色。她所执的,不过一念。
就在陆堪觉得胜券在握之际,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强烈的警兆。
他猛然抬头,对上了江妙萱的目光,他的心神竟一瞬间被慑住,那清澈的瞳
孔像是深渊。
江妙萱双指并于胸前,做出了几乎和陆堪一模一样的动作,而令人震惊的是,
江妙萱的指间居然也生出了一道剑气。
那道剑气不够强大不够锋利,却足够纯粹。
她竟也冒天下之大不韪暗中修剑
陆堪心神摇曳,一时间竟不敢断定自己能不能接下这一剑。
而就在这时,江妙萱喷出了一口鲜血。这一道还未圆融的剑意也在指间迅速
溃散。
江妙萱回过头,嘴角血水惨红。
身后,赵尧手指抵着她的背心。
「师妹,我知道我修行天赋很差,境界不如你,但是你不该如此看轻我。」
江妙萱笑容惨淡「师兄,我从未看轻你,我只是」
「从未想过,你会真的出手。」
空寂的房中,依旧是一身凄清道衣的江妙萱幽闭其间。
为了保险起见,在嫁给那位夏公子之前,她应该被废去功力。只是夏公子那
边却很是反对,他说他想要得到的是那个仙姿卓韵的江妙萱,而不是一个道法尽
失的凡人。所以陆堪只是往她体内注入了一道剑意,若是她再出手,便可轻易擒
下。
她幽闭之处很是偏僻,难以找寻。又有两位长老高手坐镇,可谓万无一失。
江妙萱盘膝而坐,道衣清冷地覆盖在膝盖上。
这两日里,有许多人前来劝说她,无论言辞柔和还是激烈,她都只是微笑,
看上去,她还是那个心如止水的道门女子。
但是其间涟漪波澜,唯有她自知冷暖。
她开始推演求解。
她不知道那个叫夏知酒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她也没有兴趣知道。因为既然
曾经到过高处,又怎么舍得跌落尘埃呢
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得解。只是眼前大雾弥漫,不知何解。
如果真有那一线希望,那么在哪里
忽然间,她肩膀微颤,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窗外。
窗外有鸟鸣声传来。
此处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一只蚊子也飞不进,何来鸟鸣
只是鸟鸣声仍然持续,犹如声声呼唤。
她推开窗户,看到了窗沿上停着的一只黄鹂。
黄鹂的腿上绑着一封信。她心中震颤,强自镇定解信展开。
信上无他,唯有四字南琴风骨。
她看着这陌生的四个字,隐约觉得在哪里听过。只是她无法忆起。仿佛记忆
可以追溯到千百年的时光前,有琴声铮然而来,久久不散,自显风骨。
抬起头,黄鹂早已不知所踪。她竟在不自觉之间,泪流满面。她抚摸着脸上
沾满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
大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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