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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也不信他。冯百川也是拿他冯家这根独苗没得办法,从小娇宠惯了,养出一副混恶性子。
每每冯百川想要下了狠心管教一番,只要冯小宝一抹眼泪,心就又软了。
如今长大了,文不成武不就,他冯家的功夫连皮毛都没学会。
冯百川对冯小宝话的虽不尽相信,可是听说他遭了重击,仍旧心中怨怒。
但待他查过冯小宝身体之后,冯百川又陷入了沉思。
「你说祁俊打你一掌就飞了出去?」冯百川问道。
「嗯!那小杂种分明是想杀了我呀!爹你要给我做主,也揍那小杂种一顿。
」冯小宝挨了打,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顾钟含真在场,就左一个小杂种,右一个小杂种的乱吼乱叫。
冯百川道:「你身上没受伤,回去歇歇就好。
以后不可再不懂礼数了。
」「你……」冯小宝尖声叫起。
「回去,一会儿我找你去讲。
」说着摆了摆手,递个眼色让冯小宝回房休息。
冯小宝也算有些眼力价,但又不懂冯百川心思,嘀咕着走了。
冯百川暗道:「这不开窍的孩子,误了我的大事。
」又思及冯小宝所讲,一掌将冯小宝庞大身躯击出数丈之外,却令他只是摔倒,而毫发无损。
将力度拿捏的这般得当,武功已然不亚于他了。
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冯百川心中有了记忆,他脸上露出和善微笑,对旁边冷坐一语不发的钟含真道:「我有话对你讲……」钟含真冷眼淼视冯百川,不满道:「你还要如何,你们父子眼中可还有俊儿么?」冯百川忽然将脸一拉,沉声道:「含真,不要再耍小性儿,我有正事要和你讲。
」「好,你讲……」在离开玉湖庄的路上,祁俊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所遇已让他寒透了心。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娘亲竟然让一个无耻之徒进入内宅,她到底怎么了?白雅也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思索,今日的种种遭遇。
白雅虽然初来乍到,可是她也明白,这种大户人家,尊卑有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冯小宝有胆量挑战主人的威严。
祁俊在广寒宫的三年,他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一来一去,用了不少时辰,看看日头,已然偏西。
小夫妻信马由缰走在繁华的玉山城街上,各自沉思。
忽然祁俊勒住了马,心怀万分歉意,对白雅道:「雅儿,才回来就让你受委屈了。
我都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你怪罪我么?」白雅心情虽然也是郁郁,可是仍然皱起瑶鼻,对祁俊顽皮一笑,道:「乃是我夫君,雅儿一辈子都跟着你,这点委屈算什么?随你讨饭雅儿都情愿。
」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这样的夫君,这般时辰了,还没管娘子的饭。
」祁俊没钱,他从五运斋出来时候,自然不会再开口要钱,到了家中更不要提。
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去顺子那里吧,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回广寒。
」「你说什么?」a4d;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
祁俊漠然道:「我觉得我娘亲变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
我讨厌这个地方。
」白雅沉下了脸,冷然道:「俊哥哥,雅儿要你明白,雅儿随你绝非贪图你家富贵,你若是个庄稼汉子,草屋茅舍,雅儿也随了你来。
只是这里终究是你家,你若不要,送了给谁?难道你堂堂男儿,遇到这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么?几个月前,你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风,如今回了家,你却要退缩。
你若这样,雅儿不喜了。
」一番话既有喝问也有鼓舞,说得祁俊心中又将一颗冷下的心又热了起来。
大声道:「不错,我怎能因这些小事就垂头丧气,咱们这就回去,找我娘说个清楚。
」白雅抿嘴窃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先找你好兄弟去打个秋风吧,你不饿我还饿呢。
」这个时候白雅怎还有心进餐,她故意引祁俊到五运斋去,是因为她已经看清,武家父子对祁俊绝对赤胆忠心。
她尚不明了玉湖庄局势,亟待有可信之人帮助祁俊。
依旧是在五运斋后院书斋之中。
武开山气得哇呀怪叫,一阵怒骂连祁俊娘亲都捎带了进去。
祁俊虽然和母亲怄气,却也不爱听他这话。
但他知道,这位脾气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
对于他人,从不留半分颜面。
只因他性情太过暴烈刚直,与旁人难以相处。
故此才将他安置在五运斋中,叫他训练兵勇。
人数虽然只有屈屈三百,却都是如同他当年追随祖父一般,皆是敢死之士,且个个如他一般对祁家死忠。
当年祁俊父亲凡有外出时候,通常不带内卫随行,专挑五运斋死士保护。
唯一一次疏忽,便是选了内卫随行,遭盗匪偷袭,重伤不治而亡。
武开山义愤填膺,武顺也是暴跳如雷,他瞪圆虎目,高声叫道:「俊少,你看兄弟的,我这就把那狗杂碎撕了去!」说着就往屋外冲,却被他爹武开山一掌掴在后脑,噼头盖脸臭骂道:「混账!蠢东西!你敢上庄里去撒野?」挨了一巴掌和一顿骂,武顺这才消停,气鼓鼓坐在一旁不言声了。
武开山虽然性烈,却不似武顺这般鲁莽,他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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