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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等我?做什么?”九娘叹口气,边款款走至我马旁,边道:“小女子帮他们陷害了侍郎,也是不得已。侍郎这样的人品,哪个女人忍心看您出事?小女子求皇天求菩萨,一定要保佑侍郎,因为――”伸出双臂,蛇一样抱住我的腿,抬头道,“丁贵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骤然从怀中掏出雪亮一物,直刺我的腿,“可他还不该死在你的手里!”
我一直迷茫的看着她。她抱上来时,我本能的躲了一下,可是晚了,腿上剧痛,我本能的抽紧缰绳,怀光人立我拖下来、再扎我几刀,被怀光一撞、跌倒在地。怀光扬起前蹄向她的脑袋踩下去。九娘神色苍白,闭目等死。我紧急将缰绳一带,将怀光身子带侧,那对铁蹄险险从她脑袋旁边擦过。怀光转了半个小圈,我受伤的腿吃不住劲,身子又从马鞍上滑下来,坠在一边。九娘瘫在地上,呆呆看我。怀光转完半圈后,眼看又要向她冲去,我只怕自己控制不好马,急得向她大叫:“快滚到旁边去!”
九娘只是张大眼睛看我,像是不明白我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救一个扎伤我的疯女人,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应该眼睁睁的看她被马踩死?
我咆哮:“滚到旁边去!你傻了啊?!”
千钧一之际,怀光总算还有点儿听话,顺着我缰绳的势子,往外跃了一米,越过九娘,向前奔去。朱雀大街上,月朗星稀。我听到有人叫:“程侍郎!你没事吧?”
救兵来了?我手臂一软,真想倒下去。但怀光还没停步,我的脚还插在马蹬里。我知道此刻若一倒,整个身子要被拖在马后,那时候的伤更加够我受的。
咬咬牙,我依然紧攥缰绳,叫:“吁,吁――”怀光步子是放缓了,但是没停。刚刚变起突兀,它是受惊吓了,所以一时停不住步吗?我强忍痛楚,好腿和受伤的腿一起使劲稳住身子,轻声道:“吁――没事了。乖孩子,没事了――”
怀光的步子终于慢慢放慢、停下来,我也终于爬回马鞍上,趴在马脖上,大口大口喘气。就这么一会会儿的功夫,已经汗透重衫。怀光忐忑不安的扭脖子想看我,一边喷着鼻子。我拍拍他的脖子:“没事,别怕。”
那帮子叫着“程侍郎”人,终于奔到面前。打头的又穿着那身跟丁贵、瘦条脸他们一样的软甲,只不过袖口是深红的。诚恐诚惶奔到面前,立刻跳下马,行礼:“铁骑左翼统领,侯英,救护来迟!侍郎您怎么样?陈大勇那帮兔崽子们呢?!”
陈大勇?是说那瘦条脸吗?我下意识望向巷口,那里黑乎乎的,九娘已经不见了。
唉,女人!叫她逃时,她不知道逃。不想叫她逃时,她逃得贼快。
“那帮兔崽子!”侯英左手气急败坏抓着脖颈,右手把刀一举,“追!”
“统领……”他身边的人小声提醒,“侍郎好像受伤了……”
“伤?伤在哪里?”侯英抬头看看我、低头看看地,五雷轰顶,尖叫道,“血!”扑上来抱着我的马蹬,几乎哭出来,“侍郎,您、您没事吧……”
地上星星点点溅着我鲜血,我还能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往外涌,身上则一阵阵冷,没事才怪!
但,伤也伤了,再抱怨又有什么用?我咬牙充好汉:“没事!你们先帮我下来。”
他们帮我下马。有个脸皮白净点的叫声“得罪”,用剑替我割开裤管。我留心了他的手势:是先在剑鞘口按一下,“锵”的机簧响,剑身弹出半寸,他再把剑拔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剑如果直接“放在”剑鞘里,容易滑动,所以剑鞘里是有个弹簧似的装置,把它卡住吧?用的时候要先按一下把弹簧松开呢!难怪我刚刚拔不出来了。
腿上又传来痛楚,我低头一看,险些晕过去:暗红的血,还在像小溪一样往外流啊!幸好,血色暗红,又是用“流”的、而不是用“喷”的,那应该是静脉血。静脉出血,比动脉安全,一时半会儿不至于死人。那白净脸的撕开布条要替我包扎。
等、等一下,那布条消毒过了吗?再说,急救课里不是说,应该用手指按住上部的血脉止血吗?如果直接用扎布条的方式止血,容易让一圈的肌肉都坏死吧!
我的手伸下去,摸索着按住腿的上部,总算天可怜见,摸准了血脉,伤口的涌血基本止住了。
身边的人立刻赞叹:“不愧是程侍郎啊!”
我苦笑:哪个女生不怕血?我的手臂才软呢!可是,如果必须自救的话,那还有什么机会装娇气,手臂再软也只好伸出去了。
侯英一直在怀里乱掏,怀里掏完掏靴筒,总算摸出个小瓷瓶,直筒筒递给白净脸:“金创药!”
白净脸手里也拿着个瓶子:“我有……”
“我的质量更好!”侯英急吼吼道,“这是程侍郎!能用那种药吗?用我的!”
白净脸怪没脾气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那个瓷瓶,打开口子,将里面的粉末撒在我腿上。一阵清凉,效果是真好,剩余出血也被止住了,白净脸再用布条包上去。我虽然仍很纠结“有没有消过毒啊”这个问题,但身在古代,也不能太娇气,任他包了。
侯英一直在我们身边跳来跳去,直搓手,满脸“皇帝的红人受了伤,我该怎么办啊”这样的表情。我道:“侯大人――”
“不敢不敢,在下铁骑统领侯英!”他立刻趴下来回我的话。
我无奈的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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