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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人人都有,如在意识清晰的状态下,冥想自己成为神仙的故事;或是把自己冥想为一大堆综合英雄的化身;再或是冥想自己穿越回古时候,附身在一个著名的历史人物身上,去帮他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类臆想,没有谁会去指责说:这根本就是白ri梦,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人有时需要白ri梦来舒缓越来越难以释放的压力,如果没有类似的白ri梦,很多人会变得茫然而无所适从……”他又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一分,“我有时也会臆想,比你的过分的多……”俞英笑了一声,“你的解释的确让我心里很放松,可会不会对我的这类臆想产生一种心理上的纵容呢?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是关于心理医生的事情!”
“嗯!愿意讲讲吗?”
“当然……我的一个朋友,总是在触不及防之下朝陌生人的脸上吐痰。有一次,他又朝一个陌生人的脸上吐了痰。陌生人正要报j的时候,我这个朋友突然放声大哭,他边哭边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总是这样做,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但就是克制不住这种冲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陌生人见了他这副模样,便原谅了他,甚至还向他推荐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我这位朋友向陌生人表达了谢意,就去看心理医生……大概半年前,我又见到了我这位朋友,他依旧没改掉朝人脸上吐痰的恶习。我问他,你不是看过心理医生了么?难道心理医生没能帮助到你?我的朋友回答说,帮助到了。他的确名副其实。我说,那你为什么还朝别人的脸上吐痰?我朋友说,从前我朝别人脸上吐痰的时候,心里非常愧疚。而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之后,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在俞英讲述故事的时候,马克·蒂兰始终在微笑着,可当他听完故事的结尾后,这种微笑就变成了一种尴尬。
“蒂兰医生,人究竟有没有前生。”俞英问出了一个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问题。
马克·蒂兰没有回答,他说,“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的助手沟通一下。”他招呼强尼走出诊室,对强尼说,“经过初步的判断,你带来的这名客户有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强尼面无表情,“我了解他,我觉得他很正常。”
“哦!不不!他患上了强制臆想症。”
“你刚才说过,人人都有臆想,你有时也会臆想。”
“但强制臆想就不同了,神疾病的范围。”
“有什么不同!”
“强制臆想会把一些生活中并不存在或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强加在自己身上,然后由此产生种种幻觉,最终导致j神上的某种错判……”说到这里,马克·蒂兰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马上说,“请原谅我的坦白!就如刚才俞先生口中说的、荒原、箭矢、双头狗、宫殿、今生从未谋面的女人……这些似乎发生在几百年前古中国的事情,他觉得他参与其中且成为主角。最关键的是,他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攒越深,在他无法给出他自己合理解释的时候,他居然认为这些事情曾经发生在他的前生,就是强制臆想症的典型发病症状。”
“我相信他是健康的。”强尼说,“我从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反常的举止。或许,或许他所讲述的,都是他真实的记忆。”
“这从科学上讲是行不通的。记忆是非常微妙的,并且是分层次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在脑海中的记忆都会模糊成一片,层次边缘的缝隙逐渐会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充塞并且模糊,慢慢滑入记忆的黑洞,成为永久无法修复的记忆缺损。试想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保留有上百年的记忆,从这一点来说,他所讲述的,全部都是荒诞的臆想。”
强尼的脸上带着职业般的笑容,“你说服我了,可你要怎样说服他,让他配合你的治疗。”
马克·蒂兰拿出一粒药丸,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幻彩,“想办法让他吃下去,他就会沉沉昏睡。他所有关于前生的臆想,都会在昏睡中实现,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都将会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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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英自倏忽间转醒,只觉头疼yu裂。似乎生命中那最后的一道幽墙,已经在朝他悄悄的逼近,最终会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黑暗。
“杀死他!杀死他!”四周鼓噪着一阵喧闹的叫嚷声。
俞英迷茫地睁开双眼,看到一个头顶及两侧留有几撮头发,而其余地方全部都剃光的汉子。汉子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蒲扇般的大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肩,正用力地向他的脖子掐去……
俞英扭动了一下身体朝前扑去,使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这个汉子的身上。他努力地挺了一下身子,以便自己的手能够到汉子的脖子上。然后他竖起自己的食中二指,用力地朝汉子的脖子捅下去……手指刺穿了汉子的脖子,汉子的眼珠顿时塌陷在眼窝里。顷刻间,汉子的两手两脚开始乱刨,仿佛要从冰冷o湿的地上抓住什么。但只过了一会儿,他就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只有那腥红的、布满泡沫的嘴唇还在喘息,血从他的脖子上一股股的溢出,不大一会儿,他的全身就被浸泡在血泊里。
俞英瞪着通红的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面容有些恐怖。他的眼睛受了伤,下颚也溅满了红液,他拖着一条受伤的腿,缓缓地向牢狱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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