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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贝勒递了帖子。胤禩进院子的时候,正看见胤獾男』ㄔ袄铮挽着袖子亲手给百福洗澡。当年那支圆滚滚雪白粉嫩的肉团子已经长到小臂那么长了,毛发打湿了之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有一点可爱的样子?
胤禩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老四对狗如此情有独钟,就如同他弄不明白胤禛同自己之间,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一样。
苏培盛在一旁放了个矮墩子,便自觉地退下了,胤禩一撩袍子坐在胤禛身边,津津有味得看他给百福洗澡。
胤禛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终于想起过来了?我还以为四哥这苗太小,请不来你这尊大佛。”
胤禩四两拨千斤地凉凉道:“四哥不也是不削于去我那座小庙不是?”
百福忽然甩了甩尾巴,溅出了一圈水珠子,湿了胤禛的衣衫袍子,连一边的胤禩也跟着被弄湿了一摆。
胤禩不解道:“这种事怎么也四哥也要亲手做?你都没给过弘晖他们洗过澡吧?”
胤禛白了他一眼,道:“吃味儿啦?下次四哥亲手给你洗吧?”
胤禩一阵窘迫,下意识地回头四下张望。胤禛见他眼神躲闪,一笑,放软了声音,道:“别看了,这院子眼下没人进来。你身子可还疼,嗯?”
胤禩刚松一口气,又被他下一个没脸没皮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他看着胤禛嘴角一丝浅笑,记得前世见过那人许多种不同笑:冷笑、哂笑、嘲笑、怒极而笑、刻薄的笑、对十三的笑,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样露骨的笑来对着自己。
这样的老四很陌生,让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想他前一世越众登基、将自己圈禁削去宗籍都没让自己这么狼狈过。
清了清喉咙,胤禩将脸上那点涌上来的热意,压在皮下一厘之处,故作镇静道:“说正事,四哥,太子今日递了帖子,让弟弟明日下了朝去毓庆宫一趟。”
胤禛闻言手下略略停了停,又继续用瓜瓢儿舀了水往百福的身上慢慢淋去,一边道:“你近三年未归,太子关心弟弟,谁也挑不出错儿来。”顿了一道,胤禛有些疲惫的声音道:“只怕他是想要拉拢于你,你明日自个儿当心些。”
胤禩点点头,也学着胤禛的样子,拿起旁边的水瓢儿给狗浇水,让胤禛腾出双手来揉搓百福,一边道:“弟弟这不巴巴得跑来给四哥讨招数了么,四哥还是知无不言吧。”
胤禛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语气中似乎很是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啦 擦汗
真是不利于胎教,最近贫血得厉害,偶去休息了……
晚点回来回帖子~
太子
次日胤禩下朝之后,让太监给储秀宫带了话儿,今日要晚些才过得去。
到了毓庆宫,太子侧对着宫门正在院子的花树下抚琴,弹得正是数年前康熙生辰时他奏得曲子。那时众位阿哥们还小,除了大阿哥与三阿哥之外都还住在阿哥所,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寿礼,因此多是你一本佛经,我一副书画什么的,胤禩的礼物是惠妃备下的,但那个时候大阿哥风头正盛着,谁会对一个罪仆所出的阿哥上心,备下的寿礼自然是平淡无奇的。
那一次太子在朝臣退下后的小筵席上,就奏了这支曲子。那时的太子聪敏知礼,仪度雍容,端的是一代天朝上国的储君风范,曾经一度是他仰望着的人,可是只是单论出身,便是他一辈子无可企及的了。
可惜世事无常,谁知道这人后来会这样癫狂,竟然做下悖逆君父的荒唐事。一代天骄,却自毁至此,落得圈禁下半生的结果——在某一点来说,自己也算终于赶上他了。
胤禩还在出神,那边太子已经奏完一曲,回身对他笑道:“八弟来了。”
胤禩甩了袖子仔仔细细给胤礽行了礼,口中称罪道:“弟弟不知道太子哥哥在此抚琴,打扰太子哥哥的雅兴了。”
太子似乎很满意胤禩对自己的称呼,笑得开怀:“你是孤叫来的,又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可是见外了。”说罢便是以宫里下人在花架下摆下茶点棋局。
胤禩心里暗暗叫苦,本以为过来说几句就走,这样看来还得陪着下棋,他的那手臭棋可是真的拿不出手哇……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随口聊着。说是随口,哪怕胤礽看似不经意的问题,胤禩也不得不捡着话儿来回答,这样一心二用挺累的,没一会儿便被杀得片甲不留。
太子端起茶盅笑道:“老八你可不只这么点儿道行,可不兴在孤面前藏着掖着的。”
胤禩心中咯噔一声,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得那样。
太子看着他一脸惶恐的样子,又笑道:“瞧你,孤不过开个玩笑,也让你这么为难?若是老四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也许是心里有鬼,胤禩听见太子提起胤禛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沉,但他仍是笑着道:“太子哥哥可是冤枉弟弟了,四哥可以给弟弟作证的,弟弟的棋艺向来如此,每战必败。”
太子将薄笑一声,不置可否,将茶盅的盖子拨弄得叮叮作响,状似不经意一般道:“你与老四倒是亲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追着他跑,撵都撵不走,后来大了些才好了些。”
胤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时候……那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
太子不等他说话,又道:“老四……哎,老四这些年变得厉害,孤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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