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蛱蝶一梦(2/2)

如此想着，他也就不再隐瞒，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告诉了他。

老人听完后却是若有所思，缓缓道：“我似乎知道你说的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白秀一怔，连忙行了一礼，郑重道：“还请老先生不吝指点。”

老人摇了摇头：“我也不能告诉你，在不该知道的时候知道真相，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那样对你来说，可能会跟危险。”

他欲言又止。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问，接着说了下去：“就如同现在，我知道了鸿渊岛必然的结局，就会调整策略，而在渊也会如此，那极有可能会改变这个事实。”

白秀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问道：“可如果能让鸿渊岛躲过此劫不是更好吗？”

老人叹了口气：“那就是逆天改命，一个人若想改变一个既定的结局，最后所付出的代价必然会比这个结局本身还要惨烈，并不值得。”

他笑了笑：“一件事之所以会发展到后来的情况，是自然推演的结果，有时候接受命运才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从而保存实力，以便之后东山再起。”

白秀蹙眉道：“老先生似乎已经知道鸿渊岛此局的破解之法，但您却并不希望就此破解？”

“什么是局内，什么又是局外？”老人沉吟开口，“破局之后，难保不是从一个局跳到另外一个局，倒不如顺势而为。”

白秀失笑道：“我不知道老先生到底有什么打算，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鸿渊岛要是毁了，玉儿他们怕也是活不了。以她的性命、以其他族人的性命为代价，任由事情发展，又值得么？”

他自是想起了方心他们，如果他们能活下来，管它什么计划、什么蛰天，都让它们见鬼去吧。

老人喟然道：“你说的对，覆巢之下无完卵，所以我才不会想要改变这个事实，就算我和玉儿都会死，那又怎么样，只要该活下去的人能活下去就行了。

如果我们的死可以让在渊明白这个道理，那便是让鸿渊岛的血脉真正延续了下去。

而我们的后人若能够生生世世地看好这混沌之印，就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天地动荡、生灵涂炭……只有让所有人全身而退，我们才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啊。”

白秀怔了怔，没想到老人竟是有这样的打算，忍不住摇了摇头：“老先生仁义……换作是我，大概做不到。”

“年轻人，我知道你记挂鸿渊岛的安危，但我想更换我的请求，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袖手旁观即可，哪怕是玉儿遇到了危险，也让她自己去吧，是生是死都是命。”

见他面露不忍，老人仍是一笑：“其实你还是需要做点什么，那就是保护好自己，你若能保证自己活着回去，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情了。”

白秀心中一动：“您也支持哪个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