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底相看无一语(下)(1/2)
他们走后,洞里的静谧让朱颜醉害怕。此时的她委屈至极,师父竟然那么狠心地打她,还把她送来这鬼地方。可是想着想着,发现她还是想师父的,师父的淡漠,师父浅不可见的笑,师父对着她恶作剧的无奈,可是师父为什么不相信她呢?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想是真的又累又痛,慢慢地便睡着了。
睡到半夜,似乎感觉到了身旁凉凉的呼吸。迷迷糊糊间觉得背上清清凉凉的,又有一股强大的暖流灌入自己体内,忽然觉得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哼唧两下,这回是真的沉沉地睡去了,呼吸也平稳不少。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朱颜醉动了动发酸的胳膊,昨日那么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如今背上的痛奇迹般地消失了一大半。
肚子有点饿,可是没有一点食欲。于是继续趴着胡思乱想。
“小醉,冰糖葫芦来啦。”拓拔辰野特意压低的声音难掩兴奋。昨天回去他由于是大长老的弟子,又是人界三皇子,所以掌门也没有拿他怎么样。倒是唐若书和关欣担忧朱颜醉的伤势,缠得他晕头转向。由于心中担忧,今日一大早便御剑去人界给朱颜醉买糖葫芦,然后便匆匆来此。
“拓拔?”朱颜醉的精神较之昨日已经好了很多。
“小醉,有没有好一点?还是很疼对不对?”残月鞭落下的伤恐怕要痛上好一阵子了。小醉在此处又没有人照顾,昨日杨熹那个老顽固又严令众弟子不得来此云崖山,唐若书和关欣二人也被他罚了面壁思过,他想找个师姐妹来此给小醉上药都没人敢。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朱颜醉还是有点虚弱,伸手接过他带来的糖葫芦。
拓拔辰野皱着眉头奇怪地观察着她的表情,面色已经没有昨天那么苍白,可是残月鞭留下的伤痕怎么可能好得如此之快?
“拓拔,糖葫芦很甜呢。”朱颜醉回想起昨晚的异样,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人给她上了药。如今看来想必不是拓拔,那会是谁呢?
“小屁孩。”拓拔宠溺地揉乱她的头发,虽然奇怪,但是见她精神好了很多,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也没敢告诉她唐若书和关欣被罚之事,怕她知道了担心内疚。
“我也不能多呆了,你自己乖乖的,好好的呆着休息,知道吗?”虽然担心朱颜醉,可是现在他身在未央,还是不能公然违抗杨熹的。自己还要在未央好好地修炼,他有责任,有负担,他的责任便是整个天下的百姓。虽然是第三子,但是早在他出生便已经被赋予这个责任,所以即使再任性,也还是有所顾忌。
“嗯,有糖葫芦就好。拓拔,接下来的这10日你不要再来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可以照顾自己。”她不希望连累任何人。
“那怎么可以,你伤得这么重,一个人在这呆着我不放心。”拓拔顿时紧张地拒绝。
“若是让掌门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给我按罪名呢。”朱颜醉知道他定是不放心,只能如此说道。
拓拔辰野思索片刻,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心想身在未央仙山,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今日见她恢复了许多,于是也只能作罢:“好,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放心吧。”朱颜醉对她露出一个宽心的笑,“顺便也告诉若书他们,不要为我担心。”
“嗯,那我走啦。”拓拔辰野一步三回头。
“走吧走吧,不要像个娘们儿似的。”朱颜醉故意出言嘲笑他。
“走了,走了,你个没良心的。”拓拔辰野佯装伤心,上钩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待到拓拔辰野离去,朱颜醉一个人啃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入了嘴里,身上的伤心里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正当她吃得满嘴都是红的时候,洞门口一个声音想起:“小丫头,该说你生命力顽强还是没心没肺?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吃得这么欢。”
朱颜醉猛的抬头,入眼的是一个极美的男子,与师父那种出尘脱俗的美不同,这个人美得风华绝代,玄色的袍子被风吹起涟漪,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张邪气的脸好似总是挂着笑,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未央山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如果有,美得这么耀眼,自己怎么可能没印象?
“小丫头真是会伤人心呢,这么快就将人家忘了。”宁葬沫故作捧心状,眼波流转委屈地看着她。
朱颜醉傻傻地看着他,这人虽然说的话做的动作都让人想起鸡皮疙瘩,可是在他做来却是如此自然和优雅。他的话语和举动,还有那玄色的袍子都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
“想我还冒着危险给你送解药,你居然完全把我忘记了。”眼里委屈得似要淌出泪来。
“你……你,那个人是你?”朱颜醉终于记起来上回毒发,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喂了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接着自己便睡了过去,那必定是解药了。
“终于想起来了吗?”宁葬沫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朱颜醉下意识地躲开。
“你是什么人?”这个人能给自己送解药,不用说必定是冥茫宫的人,还能进入未央山而瞒过师父,一定不简单。
“我是疼你的人。”邪邪的眼波无比地明媚fēng_liú,手已搭上她的脉。
“你干什么?”朱颜醉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未果。
“丫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