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秋风不暮相思意(1/3)
最新网址:.ken风玄璟之所以变了脸色,是因为他只用一颗棋子换取清依的消息,而信的开头却写着:心有牵挂,棋子用尽,若不遂愿,可适阅止。
风玄璟皱紧眉头,思忖片刻,将信纸第一折展开,入目一行字:卿本舜华颜,奈何铿锵志,不落九阙宫,焉得帝王权?
风玄璟心头一震,眸光沉郁,百晓生信上说的非常清楚,清依的确回裕国,铲除异己,复国为帝。百晓生甚至暗喻清依本是卿卿佳人,却以男儿之志,称帝为王。当然,他也直接道出其中的痛苦辛酸,故而用不落九阙宫,焉得帝王权?
须臾,风玄璟恍然苦笑,她的心计,她的手段,她的狠戾,她的无情,都是铺垫帝王之位。如今她既遂了心愿,往后他也不用挂念担忧。
风玄璟思罢,轻叹一声,正耍放下信纸,心间一动,情不自禁又将信纸的第二折摊开,又一行字入目:泱泱月国,易帝勤政,朝臣睦和,子民拥戴。盛世太平,繁华江山,缘自君王,睿智奇谋。
读罢,风玄璟嘴角泛起一抺温和笑意:晟儿果然聪慧,竟将月国打理的如此丰顺富盛,简直奇才。看来还是七弟慧眼识英雄,若不是他当初力排万难,如何成就晟儿的丰功伟业?
风玄璟想到这里,不由怔了怔,这时才明白百晓生在信的开头所言,只是他的心里仍有疑问,他只用一颗棋子交换清依的消息,百晓生如何知道他心中还有其它牵挂?
那么这最后一个消息究竟是不是他所想要的答案?
风玄璟迫不及待地将第三折铺开,最后一行字呈现出来:封地荒芜,降服蛮夷野牧,繁荣都城,建居月邑山庄,问鼎乾坤,武林盛誉震名。呜哉悲哉!惜之乎也!原来只是红尘匆匆过客。罢了罢了!世间惟情字难抵消,哀一世之殇!
风玄璟的双手抑制不住颤了颤,信纸飘扬落地,他蓦然一惊,慌乱地俯身捡起信纸,顿时愣住:信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这是江湖的密件手段,信纸上的字迹一旦看过便会自行消失。
他踉跄一退,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身体有些飘浮,几乎站不稳。信纸上的字已然无从寻迹,可方才那些字句却字字剌心,句句入骨,百晓生什么意思?难道...难道...
风玄璟不敢往下想,他吁了一口气,慌乱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但颤栗的双手还是泄露出他的惊惧。
风玄璟紧攥着手掌里的白纸,不知不觉揉成一团,待他回过神,扔掉纸团,伸手往怀里一掏,刹那间怔住,三颗棋子不翼而飞。
百晓生果然可怕!他悉知他的牵挂,便把三颗棋子全部换取,所以他在信的开头就阐明了,若他不愿,不必看下去。但他把风玄璟心思揣的一清二楚,一切自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风玄璟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疾速转身而去,很快消失在萧瑟的秋夜。
月邑山庄的瓦顶掠过一道飘逸的身影,他敏捷地避开守夜的护卫,潜入庄园。
此人正是风玄璟!他满腹疑虑和担忧,只能冒险探个究竟。
但愿百晓生的消息有误,亦或是他故意胡扯。
尽管心里不停地否定,可风玄璟还是心乱如麻,因为他知道,江湖盛传的神通百晓生,他的消息从未失误过,更不可能砸自己的名号而去胡扯。
可偌大的月邑山庄,风玄璟一时竟不知从何探寻?
他转了一圈,已有一个时辰,仍一无所获,正踌躇之际,传来沉重的脚步伴着隐约的言语,虽听不清说了什么?但风玄璟还是捕捉到一句:庄主这事能瞒多久?
风玄璟闪到柱子后面,看着俩个人进入庄园,一个魁梧壮实,一个俊朗伟岸。
风玄璟仰头望去,横匾上刻着苍劲大字:沧鸿。他小心翼翼地静待片刻,这才跃进庄园,以他的判断,这俩人功力不俗!
风玄璟落在院落一角,隐身暗处,半晌,朝烛火通亮的左厢房摸索过去,靠近窗边,他听到一声沉痛的叹息,随之只有酒杯的响声,屋里一阵沉寂。
风玄璟抬眸望着屋檐,掠身上去,轻轻扒开一块瓦片,俯首瞥去,只见壮实大汉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而俊朗的男子则攥着酒杯,一言不发阴骜着脸色。
眼见酒坛见底,俊朗男子一把按住壮实大汉的手,冷声道:“别喝了!”
壮实大汉泄气地扔掉酒杯,咣当一声,碎了。他垂头嘟哝着:“该死,我这心里烦躁的紧,奈何醉不了!”
风玄璟目光一顿,突然想起这个壮实大汉似乎是七弟的心腹,他曾在墨轩居见过,好像叫什么止践,还有一个叫奈落。
果然,听到他说道:“奈落究竟有什么打算?为何一定要守着夫人在裕国皇宫?难道不能回山庄么?”
这俩人正是止践与屏洵。
屏洵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低沉着声音道:“恐怕是夫人身子虚弱,不宜长途跋涉,故而滞留裕国皇宫,奈落也是为了夫人腹中胎儿着想。”
“话虽如此道理,可我还是不放心。”止践烦闷地拍了一掌,弄的桌上咯吱直响。“庄主已经出事了,难道他的孩子还要流落异国?”
“不可能!”屏洵斩钉截铁地道:“奈落自有分寸,咱们还是静心等候。”
“忍了半年,我恨不得赶去裕国看看,什么悬崖?竟能让庄主跌落无踪,生死不明?”说着,止践低头哽咽,悲伤起来。
屋顶上的风玄璟浑身僵硬,感到一股寒气自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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