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情深不寿相思劫(1/3)
夜影他们怔了怔,深深瞥着老者,一脸悲切,惋惜地摇摇头,同情地叹了口气,转身随风玄煜而去。
“喂喂喂...什么意思呀?你们都走了,独独留下老夫对着这个女娃?”精烁老者愕然,见他们一转眼只剩模糊背影,不由跳着脚,着急地叫道:“煜儿...方才跟你闹着玩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呐!把我一个人困在这里,岂不闷死我了...”
他喊的喉咙发哑,也不见回答,定眼一看:哪里还有风玄煜他们的人影?顿时泄气地一屁股瘫坐在石阶上,嘴里喃喃低语着:“曦儿呐!看看你儿子,从小就冷漠寡言倔脾气。流落蛮夷十年,也改变不了他的性情,倒是越来越狠心,连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放在眼里呀,也不知道什么可以牵绊他的清心寡欲...”他独自一个人叨叨唠唠,自言自语半天。
此人正是穆云山的无冥神医,灵曦的舅舅!
无冥说着,扭头看向卧房,半晌,皱着眉头回过身,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脑袋:“哦,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这是怪老夫多嘴说错话,哎呀!离开了一段时间,倒忘了他的心性,怎会轻易动情?罢了罢了!等这个女娃醒了再行离开!”他晃了晃脑袋,眺望远方自言自语道:“俩位老兄,这回小老弟我失言了,让你们久等了!”
风玄煜跃上白骏马,遂回头对着相继跳上马背的他们道:“你们先行回府,本王到宫里看看。”目光一滞,顿了顿又道:“夜影,你耍全权负责府里安全,倘若再擅自离岗,决不姑息,一并处罚!”
夜影慌忙低下头,嗫嚅道:“属下知错,不敢再犯!苏姑娘说她会一直等王爷回来,所以属下才斗胆离开...”
原来,风玄煜派夜影回府护守苏漓若,岂料夜影担心风玄煜会运用真气灌输给蒋雪珂。他见苏漓若情绪稳定且体谅王爷,他便匆匆忙忙返回暗哨点,阻止风玄煜,并协助奈落和止践运行内力,为蒋雪珂疗伤保住一脉气息,直到无冥到来。
奈落驱马上前,来到风玄煜的身边道:“庄主,现在皇宫定然内忧外患,乱成一团,不如让属下随行,以便商议万全之策!”奈落见他蹙眉沉思,忙道:“庄主放心,如今正是国荡之际,苏姑娘兰心蕙质,自然知道体谅庄主此时的繁忙,不会计较无暇顾及她!”
风玄煜微微颔首,扬鞭策马直奔皇宫,夜幕下飘逸的月白衣袂飞扬融入白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
奈落双脚提气,伏身马背,亦是驰骋奔跑。
夜影与止践相对一望,扯着绳索策马随行,只是朝邑王府而去。
风玄煜来到皇宫,绳索一扔,飘扬跃下马,大步迈向惠仁宫。
奈落一脸肃然紧随其后,守卫宫门的侍卫有些惊魂未定,待反应过来是邑王,已然不见风玄煜的人影。
宫殿门口,年公公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束手无策来回踱步,抬头瞥见风玄煜进来,愣了愣,混沌的目光遂掠过闪光,惊喜地迎上去:“邑王,你可来了!”
“朝堂形势如何?父皇呢?”风玄煜急促的脚步不曾停顿,沉声问道。
“唉,一言难尽,陛下还在哀悼苓妃娘娘骤然逝世的悲痛,朝堂上那些大臣却心怀叵测,联名请求谏见陛下。依老奴之见,皆是狼子野心或各拥其主,无非逼迫陛下...”蓦地,年公公猛然住口,惶恐地跪在地,道:“邑王恕罪!奴才该死!”
风玄煜倏然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瞟了一眼,肃冷道:“年公公所言极是,何罪之有?”
年公公低垂脑袋,大气都不敢喘,微颤着声音道:“奴才糊涂,方才慌乱失言,还请邑王大量不予计较...”
“年公公,不必惊慌!”风玄煜虽一脸冷峻,却俯身亲自扶起年公公,“大月朝堂安逸太久,难免积淀诸多谋权者,此番动荡倒也正合异心者伺机蠢蠢欲动。既然如此!干戈朝野,整顿陋俗,已然刻不容缓!”
“邑王说的是!”年公公心头一震,颤颤巍巍起身,引着风玄煜往里殿去,毕恭毕敬道:“陛下日不食夜不寐,连老奴侍候也不尽意,被驱赶了出来,且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唉!如今惟有邑王能劝的了陛下,还望邑王为大月千秋基业着想,开导陛下的心结,以朝政安邦为重,百姓安居为主。邑王,请!”
风玄煜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光注视着年公公,年公公忙低垂脑袋把话说完,作了个请的手势。
风玄煜不动声色移开目光,遂朝奈落投去一瞥,示意在宫殿外等候,便大步进入里殿。
奈落轻轻颔首,与年公公一起候在宫殿门口。
惠仁宫,内室里。
熵帝颓然衰老的脸色,略显呆滞的目光,环顾着空旷而静谧的宫殿,浓郁的孤寂笼罩他的心头,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风玄煜迈着沉重的步伐,眼神深邃而复杂地注视着倚身软垫座位的熵帝,一步步靠近,直致他的面前,停止脚步,居高临下俯视他。
蓦地,熵帝抬头,入目一脸高深莫测的风玄煜,他恍然一惊,蠕动着嘴唇却发现如刺哽喉,无法言语。
二人四目相视,缄默不言,只是一个眼里蕴含着苦涩愧疚,一个眼神折射着浓烈寒意。
良久,熵帝终于沉叹一声,沙哑着声音道:“煜儿如今定然恨透了朕吧!”他颤了颤嘴角,黯然神伤。遂缓缓起身说道:“来!朕予你一件东西,也了了你的心愿。”说着,步履蹒跚,微驼着脊背,走到内卧,扭开暗橱,掏出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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