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嘱托(1/2)
十多过去后,张会书才抄了不到一半,因为他抄书时会忍不住去想里面的内容,看到有疑问的地方有时还会起身到处走走,一旦没想清楚,他总感觉自己往下抄心里都是乱的,会变得焦躁起来。
这些里,他全心投入到修行和练剑中,不被外界俗事干扰,而且又不停与先贤对话,他感觉到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这一日,他正在洞外走着,想让自己脑子清醒清醒,看到云豆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云豆平日行动缓慢懒散,突然之间走这么快,张会一看就知道云豆找他肯定是有事。
云豆走近后,仰着脸看着张会,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到张会面前:“有你的信,快看看,会是谁找你!”
张会一听到有信,首先想到的是他父亲,因为他经常想象着他父亲回到鹿山来找他,或是在托人打听他的消息。
但随后一想,觉得更有可能是他师父苟心来的信。
他看信封上的字迹不像是苟心,心想苟心可能是出于谨慎考虑,故意找他人代写信封,免得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他一见到信中的字迹,立马辨认出这果然是苟心的来信。
“怎么样?是不是你师父?”云豆看张会的神情也猜到了个大概。
张会点点头:“没错,我师父让我后去泯阳城,他要和我见一面,从信中语气看,好像有重要的事。”
云豆走后,张会将信又反复看了几遍,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苟心好像出事了!
两日后,张会告了假来到泯阳城,找到了苟心在信上约定的那家客栈。
这家客栈的客人不多也不少,在泯阳城中格外不起眼,而苟心在信上稍微画上几个记号张会便能够理解,很快地找过来了,这就是师徒多年所形成的一种默契。
张会到时,在门上敲了几声,苟心便能够听出来这肯定是张会来了。
他给张会开了门,赶紧又将门合上,将张会引了进去。
此时的苟心比在临水镇时更显得瘦削,他穿了一身很普通的灰色袍子,头上扎着头巾,打扮得像个很常见的中原生意人。
张会朝苟心跪倒下去:“徒儿给师父磕头,不知您这些日子里一切可好?”
“起来。”
苟心朝张会很淡然地坐了个手势,示意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张会看到苟心的神情极为严肃,根本没有师徒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激动。
苟心在临水镇时还像个斯文的老书生,如今在外行走,面目上有些沧桑,扮作一个商人完全不显得违和。张会在临水镇时看到的苟心从来都是悠闲自在的样子,在临水镇被劫之前张会从来没有看到过苟心为了什么事紧张成这副模样。
张会看到苟心这副模样,开始为苟心担心,很害怕听苟心讲下去。
“你听好。”苟心不加任何寒暄,直入正题道,“这件事我必须亲kǒu_jiāo代,上次在鹿山脚下一别后,我去了太湖打听周楚玉在临终是如何交代这剑的归属的,最终找到他们家一个老仆,那老仆她在临终前给族人留下遗言,要将这剑赠与我。
现在我要将这剑交给你了,我知道你现在暂时无力保管,所以我将它埋在了泯阳城外东边的杉树村土地庙正对门五十步远的那棵枣树下,有朝一日,你有能力保管了,自可以去取出来为你所用……”
“师父!”张会听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痛,他感觉苟心肯定是遇上危险了,所以才过来向他交代这些事情,“你就别瞒我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苟心手掌在桌上一拍,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叹道:“我本打算瞒你的,瞒得一阵是一阵,怕是瞒不住了。浣尘进入中原来了,他难得来一次中原,如今来了,目标就是将我捉住,只怕这次我是凶多吉少啊!”
“啊!”张会惊叫一声,他望向苟心的时候,从苟心眼里看出了无奈。
他早就听过浣尘的声名,浣尘是叶襄的师父,是四大圣使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人,因为他是已进入大觉境界的修行者,气宗功法修为仅在北阿门大神座燕之南之下,而且浣尘性情霸道,做事果断不讲情面,极难对付。
苟心又接着道:“浣尘早就派出了他的弟子叶襄在中原打听我的消息,只可惜以叶襄的本事奈何我不得,这下叶襄没了浣尘自己亲自出山了,哎,外面都传叶襄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张会也听出苟心对这谣言有疑惑,便将叶襄是怎么死的前前后后全告诉了苟心。
苟心听后,叹道:“事情的真相你是不能出去的,这外头都在传,叶襄死在了一个年轻的鹿山弟子手上。浣尘是要面子的人,只怕对你是早就记恨在心了,你一个资历如此浅的年轻人竟将他的大弟子给打败,只怕他来了中原也要会会你,不过你尽量躲着他就是。”
“师父,那你怎么办?”张会知道如果苟心落到了浣尘手里,将他带回北阿门以后会将他判作叛徒,苟心就算能留下一条命肯定也会生不如死。苟心是何等高傲又自由的人,怎么会受得了在北阿门一辈子受拘禁、受奚落。
“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
“不行,等我出山洞了,我下去帮你。”
“你帮不了我的,十个你都帮不了我。”
苟心随意这么一,张会听了心里却很是失落,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够像传中那样,得了某种神药或是得到某种巨大的力量,能够迅速变得和浣尘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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